午后!
‘棠初’花店!
阳光明媚!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洒在色彩缤纷的花丛上!跳跃着温暖的光斑!
空气中!弥漫着混合了玫瑰、百合、尤加利叶的清新香气!生机勃勃!
苏棠正弯着腰!小心翼翼地为一盆新到的蝴蝶兰修剪枯叶!
动作轻柔!专注!神情宁静!如同一幅定格的油画!
叮铃——!
门上的铜铃!发出一声清脆的轻响!
苏棠下意识地抬起头!脸上习惯性地浮现一丝温和的笑意!准备迎接顾客!
“欢迎……”
然而!
当她的目光!落在门口那个身影上时!
剩下的话!如同被扼在喉咙里!瞬间冻结!
顾婉仪站在门口!
一身剪裁精良的香奈儿米白色套装!颈间佩戴着莹润的珍珠项链!仪态端庄!气质高贵!
但她的脸上!却没有丝毫温度!
如同覆盖着一层严冬的冰霜!
眼神!冰冷!锐利!如同淬毒的银针!直直地刺向苏棠!
嘴角!紧抿!形成一道刻薄的直线!
周身!散发着一种刻意营造的、拒人千里之外的……
疏离!和冷漠!
没有一丝上次偶遇时的慌乱!
没有一丝作为母亲见到女儿应有的温情!
只有一种居高临下的审视!和毫不掩饰的厌恶!
花店内!温暖祥和的气氛!瞬间凝固!
空气!仿佛被抽干!变得稀薄!令人窒息!
苏棠的身体!微微僵硬!
手中的花剪!无意识地攥紧!指节泛白!
她的目光!与顾婉仪冰冷的视线在空中碰撞!
如同两道寒流!无声地交锋!
几秒钟的死寂!
如同一个世纪般漫长!
然后!
顾婉仪缓缓地……向前迈出一步!
高跟鞋!踩在光洁的木地板上!发出清脆!却冰冷得如同冰锥敲击地面的声响!
“咔!哒!”
她的目光!依旧死死地锁在苏棠脸上!
声音!低沉!沙哑!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命令!如同女王下达旨意:
“我们……”
“谈谈——!!!”
花店隔壁!
一家装修雅致的咖啡馆!
午后阳光!透过巨大的玻璃窗!洒在原木桌面上!形成温暖的光斑!
空气中!弥漫着咖啡豆烘焙后的焦香!和甜点诱人的气息!
角落!最僻静的卡座!
苏棠和顾婉仪!相对而坐!
气氛!尴尬得如同凝固的水泥!
服务生端上两杯热气腾腾的拿铁!
精致的骨瓷咖啡杯!在阳光下!反射着柔和的光泽!
顾婉仪没有立刻说话!
她的目光!落在苏棠面前那杯咖啡上!
眼神!似乎有一瞬间的恍惚!
然后!
她极其自然地……伸出手!拿起旁边银色的糖夹!
动作!优雅!流畅!
夹起两块方糖!轻轻地!放入苏棠面前的咖啡杯中!
接着!
她又对服务生吩咐道:“再来一份草莓蛋糕!”
声音!依旧冷淡!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熟稔!
这一连串的动作!
如同刻在骨子里的习惯!行云流水!没有丝毫犹豫!
仿佛在过去无数个午后!她都曾这样!为那个坐在她对面、扎着羊角辫、眼巴巴等着蛋糕的小女孩……
做着同样的事情!
然而!
当那两块方糖!落入杯中!溅起微小的涟漪!
当服务生将那碟点缀着鲜红草莓、散发着甜蜜奶香的蛋糕!放在苏棠面前时!
顾婉仪的身体!猛地一僵!
她似乎才猛然意识到!自己刚才做了什么!
眼中!瞬间掠过一丝极其慌乱的懊恼!和被窥破心事的羞怒!
如同精心维持的面具!被自己亲手撕开一道裂缝!
她迅速收敛情绪!
脸上!重新覆盖上一层更厚的冰霜!
眼神!比刚才更加冰冷!锐利!
“苏棠……”她的声音!如同冰渣摩擦!打破了凝固的空气!也打破了那一丝短暂的温情假象!
“我今天来!只有一个要求!”
“不要再出现在我现在的家人面前!”
“尤其……”
她的语气!陡然加重!带着一种斩钉截铁的决绝!
“不要接近顾念初——!!!”
每一个字!都如同冰雹!狠狠地砸在苏棠心上!
带来一阵冰冷的刺痛!
苏棠的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
她的目光!从面前那杯加了两块糖的咖啡!移到那碟鲜艳的草莓蛋糕上!
最后!落在顾婉仪冰冷刻薄的脸上!
眼中!翻涌着复杂的情绪!
震惊!痛楚!难以置信!最后……化为一片深沉的悲哀!
她没有动那杯咖啡!
也没有看那碟蛋糕!
只是静静地……抬起头!
声音!沙哑!却异常平静:
“我没有主动接近任何人……”
“是她自己来花店买花……”
“那就拒绝她——!!!”顾婉仪猛地打断她!声音尖锐得如同玻璃碎裂!“找任何理由!关门!歇业!甚至把店盘出去!离开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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