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火撩不够 第36章 与黑羽投资短暂的缘分

“有什么办法把我弄到季澜霆身边？”

回江城的路上，霍媔反复琢磨着姐姐坠海的事。季澜霆虽然报警了，但真相还没有公之于众，而且是在他的游艇上出事的，他必须负责，她绝不会让姐姐枉死。

他和姐姐到底什么关系?

“你以什么身份出现?”宁时序不意外她的想法。

“林纾的妹妹或者失忆的林纾。”

宁时序将车开进服务区，靠边认真道:“你姐十九岁就跟在季澜霆身边，朝夕相处近六年，你一个眼神就会露馅，没人比季澜霆更熟悉更了解林纾，而且季澜霆心思深沉，在商场上呼风唤雨的男人，你觉得很容易接近吗？”

霍媔眼中的恨意迸发出来，“姐姐白死了吗？”

宁时序严肃地看着她，“你姐姐，你妈妈拼命隐瞒你的存在，就是想让你平安地活着，你和林纾的关系一旦暴露出来势必会出现在林家人的视野里，依着那毒妇的手段，我保不住你，霍家更不会管你死活。”

“所以，你是让我蛰伏吗？”霍媔怨恨的眸光射向窗外。

“是。”宁时序劝着:“我也想给林纾报仇，还她一个公道，但实力不允许，只能忍辱负重。”

霍媔沉默了，以卵击石不是她的作风，借力打力才是她的风格。

“好，我答应你，不去招惹林家人，也不去招惹季澜霆。那霍家这边?”

宁时序又恢复那张淡漠的脸，“你放心，霍家人爱钱还爱面子，巴不得没你这个人，我们俩都是被排挤的对象，你放十万个心。”

霍媔冷笑，“我妈妈是养女，我又是私生女，跟霍家没血缘关系不被承认无所谓，你是霍家的亲骨肉啊，连你也排斥，真是没人性。”

“人性?呵”，宁时序轻讽出声:“当年，若不是我妈求你妈妈庇佑，哪有我?他们巴不得一尸两命。”

一路上，霍媔心事重重，无能为力的感觉太难受，每一分钟都是煎熬。

“我所知道的真相全部告诉你了，从今天起，你我装作不认识。”

宁时序说完这话推开门进屋。

回到家后，霍媔打开手机。

十几条消息弹出来。

她看着纠缠不休的祁煜烦躁不已。

[手机坏了，修了几天，刚刚才到手]，她不敢得罪祁煜，只能虚与委蛇。

祁煜直接转了十万块过来。

霍媔看着微信转账无语至极。

祁煜:[买几个新的，放在家里备用，不够钱用跟我说。]

霍媔忍住拉黑他的冲动，回道:[修好了，不用买。祁煜，我需要安静地消化一些事，等你回来，我们再联系。]

祁煜:[出什么事了？]

霍媔没再理他。

十分钟后，祁煜回了她:[好。]

这一晚，霍媔彻夜难眠，她睡在林纾睡过的床上反复呼唤她入梦来告诉我自己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未能如愿。

她独坐到天明。

“想不通，做不了，那就交给时间吧”，霍媔取来一瓶红酒喝着喝着就睡着了。

一个月后，雾岛酒吧。

霍媔摇晃着红酒杯，睁着微醺的眼，似笑非笑地看着宁时序，撩着:“小哥哥，今晚送我回家吗？”

宁时序瞥了她一眼没说话，专注地摇着手上的容器。他是老板，也是头牌调酒师。

一黑衣男子见霍媔有些醉了，趁机吃她豆腐，手搭在她腰上，靠着她暧昧道:“他好像不理你，不如我送你回家如何？”

霍媔朝他吹了一口气，笑着:“想送我的人多了，你取号了吗？排到多少位了？”

男子心神一震，极品尤物啊，贴着霍媔的身子更紧了。

“你，长得还不够帅”，霍媔巧妙地避开他，“我对他感兴趣。”

她指着宁时序嫣然一笑，又对男子道:“不过，你可以请我喝酒，但要让他调。”

霍媔的手指始终指着宁时序。

男子爽快地点了两杯酒，一杯一千块。

宁时序给霍媔调的果酒，闻起来烈，喝起来不醉人。给男子调的酒，闻起来香，喝起来烈。

男子见忽悠不走霍媔，拿出手机想加她微信。

霍媔笑靥如花，举着双手，“手机在车上，下车时忘了拿，等你见我第四次，我再加你。”

“为什么是第四次?再见即朋友。”男子轻佻地笑着。

“事不过三嘛，亲，先排队哈”，霍媔眨着明媚又微醺的眼睛，“下次再喝。”

男子也没自讨没趣，风度翩翩地走开。

霍媔就这样在吧台一直坐到凌晨，有一搭没一搭地跟沉默不语的宁时序聊着。

另外三个调酒师对她的韧劲很是佩服，劝道:“序哥不送女孩子回家，要不帮你叫个车?或者叫你家人来接?”

霍媔摇头，一脸坚决，“不，我就要坐他的机车。”

“你们关店的时候检查好，我先走了，还有嘴巴紧点。”宁时序被霍媔的任性搞得很烦，交代完后提前了一个小时下班。

“温柔点，我穿的高跟鞋”，霍媔被他拽着走，两度差点扭到脚。

宁时序只能放慢脚步，将人抱起来往停车场走。

“唉，我要坐你的机车”，霍媔不想坐他的迈凯伦。

宁时序直接将她揉进副驾驶，“送你都不错了，还挑。”

“什么事那么高兴?一晚上都在我面前嘚瑟。”

霍媔亮出手机邮箱，将黑羽投资发的offer给他看，“面试了三次，我终于通过了。”

宁时序惊愕一眼，“是季氏集团和沈氏集团联合成立的黑羽投资吗？”

霍媔点头，“只要通过试用期，我这张脸，应该很快就能进入季澜霆和沈熹年的视野。”

宁时序惊讶于她逆天的能力，“黑羽投资号称江城的高盛，门槛都是普通投资公司的天花板，你怎么进去的？”

霍媔白了一眼，“别用那种眼神看我，本姑娘不陪睡，凭出众的颜值、敏锐的洞察力、出色的口才和全英文的信息提炼通过面试的。”

宁时序沉默了一阵，支持她去黑羽投资，叮嘱道:“进去之后好好学，一步一个脚印走，你现在需要的是立足。”

“放心，我不乱来。”

两天后，霍媔身着干练的套装，略施粉黛地走进黑羽投资。

她眼神里满是对未来的希冀和走向复仇之路的坚定。

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

“你好，我是新人霍媔，前来报到。”

前厅主管惊讶于她的美貌和自信的气场，随即反应过来，“请跟我来。”

“黑羽，恭喜你成为我的第一块跳板”，霍媔心中默念，然后迈开自信的腿。

她出众的颜值一登场就吸引了超高的关注度。

前厅主管将她的入职资料发给她，然后将人按照名单指示带到工作区。

霍媔看着业务三部这块门牌惊讶一瞬，笑问:“我被安排在三部吗？”

前厅主管再次确认名单，笑道:“是的，恭喜你加入黑羽。”

霍媔笑着目送她离开，然后看着三部的门牌不可思议。

她有阿姆斯特丹大学商学院的专业加持，笔试成绩第一名。她将从司湛身上学到的东西展示的淋漓尽致，加上出众的颜值和自信的性格，面试成绩也是第一名。她实在想不到为什么会被分配到最不受重用的三部。

业务一部是大客户部，单笔投资金额亿级起，主投盈利模式清晰的消费企业和科技企业、行业头部企业和上市公司增发项目。业务二部是中型企业部，投资金额单笔在五千万以上，主投地产、绿色能源、低碳转型领域。业务三部是中小企业，投资金额在五千万以内，主要面向江城和临近省市。

季澜霆和沈熹年作为董事会成员，只参与亿级以上的投资审核会议。

她因为没有背景没有资源没有人脉，综合成绩排在中等，故而被安排在业务三部。

霍媔咬牙接受安排，抱着东西来到工位上。

“霍媔是吗？我是陈娇，第一个月你跟我。”一个面容严谨的三十岁左右的女子来到她座位前，很是言简意赅。

霍媔起身伸出双手，“陈老师好，请多关照。”

陈娇:“老师不敢当，大你几岁叫娇姐。给你三天时间自学公司的管理制度和业务操作守则，第四天早上我会对你进行摸底考察。”

霍媔笑着:“好，谢谢娇姐。”

她看了眼全员忙碌的办公区，不敢懈怠，认真盯着电脑研究企业文化和管理制度。尤其是将业务操作流程和员工守则背的滚瓜烂熟，风险管理制度也反复研究。

人才啊。

她看着内部系统里面的各项制度，赞不绝口，门槛高是有原因的。

……………………………………

阿姆斯特丹。

司湛站在落地窗前反复回忆霍媔出现在镜头里的那一瞬间，他确认她是Alice无疑。但他查不到她在卡塔尔的任何动静，整整一个月，他一无所获。

“你究竟在哪？”

随后他给边彻发去消息。

[林纾，24-25岁，属蛇，水瓶座。让佟叔查一下她国内的背景，别惊动叔叔。]

边彻效率很高，一周后将佟叔动用私权查到的关于所有符合条件的名单发给了司湛。

[符合特征的人大约二十个，你看看。]

司湛打开笔记本，一目就能了然地看着。看到最后一个林纾时，他愣住。

失踪?三个月前坠海失踪?

他沉默了。

Alice这一年都没有离开过阿姆，学校的考勤和作业提交统计显示，她从未缺席。她跟自己朝夕相处了五个半月，时间上和警局的档案完全不一致，但年纪和长相又是最像的。

旧的谜团还未解开，新的迷雾又笼罩起来。

“你到底是谁？”

司湛燃完一支烟后将最后一份林纾的资料发给边彻。

[给我查她。]

三天后，司湛拿到了边彻发来的文件。

他看着详细的背景介绍，瞳孔微微放大，眼神从疑惑迅速转为震惊，眼睑短暂僵硬地张开，仿佛在确认文件的真实性。

看到荷兰长期签证那行字时，他嘴角原本自然的弧度突然僵住，他仔细查看她的出入境记录，只有荷兰的入境记录，没有出境记录。

“多哈世乒赛现场那个未必是你失散多年的双胞胎姐妹?”

司湛眉头紧锁成锐利的线条，鼻根皱起，眼中迅速泛起怒火，突然冷笑一声。

他倒回去再看家庭背景，亡母霍晚绾，父亲不详。

“孤儿?私生女?”

看完学习背景和工作背景，司湛确定跟自己朝夕相处几个月的人不是林纾。

江城，霍家，季氏集团，坠海。

他手指用力攥紧咖啡杯，指节发白，在杯身破裂之前又猛地松开手指。

“敢骗我，别让我逮着你。”

…………………………

江城。

霍媔每天在黑羽投资兢兢业业的工作，脑子灵活又嘴甜，眼睛还极其敏锐，巧手帮完这个哥哥就帮那个姐姐，这里偷师一点那里请人提点两句，倒也过得充实，全然忘记了跟司湛的那段露水姻缘。

“小霍啊，你每天都是三部第一个来最后一个走，卷成这样，还让我们这些老家伙活吗？”一个男同事打趣她。

霍媔恭敬地站起来，“亮哥，我要学的东西太多了，你们少则几年多则十几年的资历像钻石一样闪耀，我三个月哪能学得完，只能靠勤能补拙了。”

因着勤奋和超高悟性，她顺利通过第一阶段的适应性考核，提前进入第二阶段的模拟训练——项目操作。

翻遍了近五年的档案库，霍媔也没有发现一颗沧海遗珠。

深夜的风吹在玻璃上呼呼响，阴森森的，像在幽谷一般。

宁时序下班路过她公司楼下，见楼上的光还亮着，猜她在加倍。

[准备废寝忘食吗？]

霍媔:[苦恼啊，没有头绪，明天该怎么应对前辈们的询问呢？]

宁时序靠边停车，嚼着口香糖，“那就看看新闻，看看最新的政策，尤其是本土政策。”

他的话给了霍媔灵感，她看完最近一周的新闻发布会后，选了一家环保材料企业。她查了企业的最新动态，正在申请绿色环保相关资质的专利，可以往专精特新方向发展。

[找到了，谢谢。]

霍媔兴奋地将资料存到加密文件夹，然后哼着歌下班。

宁时序见灯熄了，回她:[车在路边，一起回去。]

霍媔的模拟项目得到了部门的认可，她要在一周内写完报告并发送项目内部评审组。

又是废寝忘食的一周，宁时序每天都提前一小时下班来顺路接她。

“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通过第二阶段的模拟考核了，明天正式进入第三阶段实操。”说完不过一分钟，她就倒头睡过去。

“猪吗？倒头就睡”，宁时序帮她拉好安全带，静静地看了她一会，仿佛看到了林纾刚上班那会的样子。

季澜霆。

他修长的指节紧紧握着方向盘，眼中的恨意熊熊燃烧。

第二天霍媔兴致勃勃地来到公司，看到实操项目介绍后，她迟疑一瞬，“幻海生物科技，我好像在哪听过啊。”

她立即查看企业简介，越看越觉得耳熟，就是想不起来在哪听过。

陈娇:“好好准备一下，下午两点半我们到企业。”

霍媔的笑容谦虚又认真，“谢谢娇姐给机会，我一定好好学。”

“媔媔?”

“周霁?”

两人在会议室碰面时，彼此都惊讶不已。

她怎么也想不到实操的第一个项目就是周霁家的企业。她忽然回忆起在哪听过了，姜悦在她面前炫耀过好几次即将成为幻海生物科技的少奶奶。

霍媔下意识搜寻姜悦的身影。

陈娇看向霍媔，诧异道:“和小周总认识?”

霍媔尴尬地笑着，不确信地看了眼周霁，“朋友?”

周霁大方道:“我们大一就认识了，一个大学，很熟的朋友。”

陈娇笑着点头，“那真是有缘了。”

霍媔明媚一笑，“霁少，后面就仰仗你的支持咯。”

因着两个对接人认识的缘故，项目洽谈的很顺利，操作方案现场就被周霁直接拍板了。

他看向她的眸光深情款款，“媔媔，你还是那么耀眼，越来越优秀了。”

陈娇一眼看出周霁对霍媔有意，看破不说破。

霍媔回赞:“霁少也是让人眼前一亮啊，年纪轻轻就身居要职了。”

周霁宠溺地笑着，“在多哈玩得开心吗？跟王楚钦和莎莎合影了没？”

霍媔摇头，可惜道:“球迷太多了，我根本没机会伸手。你呢？什么时候喝你们的喜酒啊？”

她清澈又打趣的眸光刺到了周霁，他心中疼了一瞬，笑道:“我单身，你想跟我喝酒随时有时间，喜酒没机会。”

霍媔笑得更真诚了，“恭喜你，单身最快乐。”

她暗道:姜悦配不上光风霁月的你。

在周霁的全力配合下，霍媔两周后顺利完成了实操。

自从得知霍媔单身后，周霁的鲜花每天就没停过。

陈娇看着她桌面，打趣道:“霁少对你用情很深啊，从大一喜欢你到现在，这年头这么长情又帅气的男人就像好的项目一样，越来越少，戴着十八倍镜才能找得到。”

霍媔很有自知之明，“周霁人如其名，光风霁月，我这样的小妖女还是去祸害别的渣男吧。”

刚进黑羽，霍媔就被两个中层看上了，轮着来撩她，都被她挡了回去，然后小妖女这个不好听的代称莫名其妙地就扣到了她头上。

“你还真会自黑自乐”，陈娇笑道。

霍媔托着下巴，无奈地笑着:“高三我就被骂狐狸精了，大学四年狐狸精、小野猫、小妖精这些称呼听到麻木了。小妖女算是客气的了。”

陈娇很赏识她，安慰道:“大大方方接受别人的羡慕和嫉妒，这是老天爷赏饭吃。”

“谢谢娇姐，你就是老天爷派给我的守护神啊”，她亲昵地挽着她撒娇。

进入独立项目操作后，霍媔更加废寝忘食了。她的目标很清晰，要在最短的时间内进入二部，凭本事进入沈熹年和季澜霆的视野。

就在她信誓旦旦地准备大展拳脚时，祁煜提前回了江城，将她的计划破坏的淋漓尽致。

祁煜学成归来就进了晟远集团董事会，并且即将担任集团副总经理的要职，作为继承人掌权是迟早的事。

“祁公子，大驾光临，欢迎欢迎。”

黑羽投资总经理曹尚带着管理层列队迎接。

“你好，曹总。”祁煜伸出手回应他的热情。

今天他作为祁家太子爷的身份代表晟远集团前来同黑羽投资洽谈项目合作，曹尚不敢怠慢。因着祁煜的职务还没确认，大家便以祁公子的身份称呼他。

霍媔所在的业务三部在最里面，她也不知道今天公司高层要接待的重要客户就是祁煜，兢兢业业地做着手上的事。

“小霍，今天曹总请喝下午茶，全体都沾了客户的光，你去茶水间拿一下我们部门的咖啡和糕点。”

霍媔立即放下手上工作，“好的，娇姐。”

一道婀娜靓丽的身影从大会议室门口走过，祁煜抬眸的瞬间正好看到了她的背影。

嗯？好熟悉的身影。他多看了一眼，随即继续听会。

霍媔提着一大袋咖啡和一袋糕点笑容满面地经过会议室时，祁煜愣住。

霍媔，果真是你？

他随即起身，“今天的会到此为止，贵公司的方案我没有问题，后续让法务对接。”

说完，他大步走出去。

曹尚等人立即起身跟着出去。

走出会议室的那一刻，祁煜刚好看到霍媔正殷勤地给人分着咖啡。

他面色霎地黑起来，抬脚就走过去，“我的咖啡呢？”

霍媔下意识道:“马上就来。”

待她转身后，看到一脸森然的祁煜惊愕不已。

“你怎么在这里？”两人异口同声。

曹尚见两人认识，正要拉近关系，只听祁煜冷声道:“霍媔，你有几头几臂?一边答应给我当助理，一边来黑羽伺候这些名不见经传的主?”

刚刚拿到咖啡的那些手瞬间觉得咖啡又烫又苦，纷纷放下咖啡。

“祁公子，这位新同事是您的助理?”曹尚诧异不已。

“不是”，霍媔立即否认。

“想清楚再说”，祁煜一个冷眼递过去，“聊天记录要不要晒一晒?正好，太阳大，晒晒免得发霉了。”

陈娇惊愕地看着霍媔，刚拒绝一个老朋友周霁，又来一个祁公子，这叫没资源没背景?她看着曹尚那恭敬的态度就知道这霸道帅气的祁公子来头大到离谱了。

霍媔讪讪地笑着，尴尬不已，旋即认真道:“曹总，我三个月之前是说过考虑给祁公子当助手，他那时还在国外，后恰逢黑羽公司有招聘，我非常仰慕黑羽投资，也很荣幸收到黑羽抛来的橄榄枝，更珍惜这个学习的好机会。”

“霍媔，我给你留着面呢”，祁煜给了她一个警告的眼神，又对曹尚道:“她是我的人，三个月前我就预定她了。”

曹尚识趣，笑道:“君子不夺人所爱，既然是祁公子的爱将，黑羽自然会回避。”

一语定去留。

“曹总，不是”，霍媔还想解释被祁煜拽着就走。

霍媔傻眼了，这么不给面子的吗？

她挣扎着不想走。

祁煜威胁道:“是想让我扛你走吗？”

霍媔弱弱地开口:“包。”

祁煜拿起她工位上的包，拉着她就往外走。

曹尚直到将人送进电梯才放下笑脸，“赶紧将她从培养名单中划出去，祁家太子爷那暴脾气神佛皆骂，得罪不起。”

电梯门一关上，祁煜就将霍媔搂在怀里，黑着脸道:“消失一年，翅膀都长出来了是吗？竟然跟我对着干。”

“祁煜，你放开。”霍媔气得往死里瞪他。

“放了，让你好飞吗？”祁煜不仅不放，还变本加厉地将她箍在怀里。

中途电梯停了，有人上来。

“出去，看不到两口子打架呢？”

那人刚进一只脚被祁煜霸道的目光吓得忙退出去。

“你发什么神经，这里不是晟远。”霍媔跺了他一脚。

祁煜吃痛地皱了下眉头，双手将她搂得更紧了。

“我翅膀都被你摘了，飞不出你的手掌心，能别搂得这么紧吗？”霍媔挣扎着。

祁煜松开一只手，自信道:“霍媔，黑羽不会再要你，明天来晟远上班，位置给你安排好的。”

霍媔气极了，大骂一句:“你混蛋。”

祁煜毫无所谓她的骂声，“乖乖到我身边来，在江城，只要我开口，没人敢要你。”

霍媔又气又怨地瞪着他，“这份工作我历经三次选拔，准备了多少功课才聘上，你知道吗？今天你一句话不仅直接断了我的前途，还搅黄了我全部的部署，我前三个月的披星戴月全白费了。你真的太过分了。”

祁煜拿出手机给她微信转了十万块，自得道:“补偿给你了。”

霍媔咬牙切齿地捶了他一拳，“有钱你了不起，有钱就为所欲为了？”

祁煜挑眉，“敢打我？造反是吗？”

霍媔现在气得想掐死他，奈何身高不够，力气也不够。

出了电梯她甩头就走，看多一眼都怕忍不住想刀人。

“你去哪？”

霍媔:“投胎。”

祁煜看着她气得炸毛的样子不禁笑起来，“赔偿你收一下，晚上来会所找我，给你开香槟。”

路边，霍媔抬头遗憾道:“黑羽是回不去了，只能重新部署了。”

她愤恨地收了钱，然后干净利落地将他拉入黑名单，电话、qq、微信、支付宝、抖音、微博等全拉进了黑名单，连带高中的微信群她也退了，跟他关系好的几个男同学的微信和电话一并拉黑。

“祁煜，本姑娘不欠你，有多远给我滚多远”，她骂了一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