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林绍还站在车前面,像尊门神似的堵着路。
苏瑶从车窗探出头,墨镜往下滑了滑,露出双勾人的杏眼,语气里带点漫不经心的嘲讽:“萧大少爷,挡着道了,打算请我吃早饭?”
他眼神古怪地黏在她脸上,女人的墨镜架在挺翘的鼻梁上,红唇像刚咬过樱桃,又嫩又艳。
这他妈还是三年前那个哭着说“萧林绍我离不开你”的苏瑶?
这女人,好像完全变了个人。
以前跟个受气包似的,现在墨镜一戴,红唇一翘,陌生得让他心慌,却又该死地移不开眼。
萧林绍皱紧眉,心里暗骂:萧林绍你出息了?什么美人没见过,至于盯着一个“死人”发呆?
他不是那种会被美色迷惑的男人,今天这是怎么了?
几秒后,手指无意识蜷了蜷,才僵硬地往旁边挪了半步,算是让开了。
白色跑车“嗖”地从他身边窜出去,带起的风卷着她身上的香水味,像根羽毛似的挠在他心上。
陈助理快步跟上来,手里的文件夹差点被风吹掉:“大少爷,该走了,上午还有董事会。”
“查清楚她怎么假死出国的,我要知道谁帮了她。”萧林绍猛地转头瞪向助理,声音像淬了冰,手里的西装外套被捏得变了形。
陈助理本能地打了个寒颤,头点得像捣蒜,手里的咖啡差点洒到裤脚上:“是是是,我马上去查!”
上车后,萧林绍点开了苏瑶的微博动态——最新一条是半小时前发的:“好久不见,回来看看。”
配图是张逆光侧脸照,红唇配红裙,评论区已经炸了锅。
这女人……现在玩挺花啊,先发制人占了上风,倒显得我小肚鸡肠。
嘴角不受控制地往上翘,跟吃了蜜似的——操,萧林绍你疯了?
该死!
被这女人骗了三年,他本该怒火中烧,怎么还笑了?
“陈助理,你说当年她是不是根本没病?”他盯着手机屏,指节捏得发白,像要把屏幕戳穿。
“这……我不确定。”
陈助理声音发颤,偷偷瞥了眼后视镜,“但医生当时拿着一沓检查报告,说得有鼻子有眼,连苏小姐的睡眠记录都有……不过现在想来,那些报告好像从来没给我们看过原件。”
说到最后,他自己都没底气了。
萧林绍心头一震——对啊,当年陈莎莎哭着说“瑶瑶她不想活了,医生说再刺激她就完了”,眼睛红得像兔子,现在想来……
是啊,三年前他就是信了陈莎莎的话,以为苏瑶得了抑郁症。
可万一……陈莎莎在撒谎呢?
他揉了揉太阳穴,烦躁地扯了扯领带:不,陈莎莎不会骗他的。
就在这时,手机响了,屏幕上跳动着“陈莎莎”的名字。
“阿绍,回家了吗?”电话那头的声音软软糯糯,带着刻意装出来的委屈。
“嗯,在路上。”他望着窗外,苏瑶今天那抹惊艳的红,又在脑海里炸开。
电话那头沉默片刻,隐约传来指甲刮过手机壳的声音:“我看到新闻了,苏瑶没死,她回来了……好像……比以前更会打扮了?”
“嗯。”
“阿绍,我……”陈莎莎的笑声透着尴尬,像被踩了尾巴的猫,“我看她穿那红裙子,像是故意给你看的……我心里发堵,怕你被她勾回去。”
“行了,别阴阳怪气的,我跟她早就两清了,到家了。”
他直接掐断电话,把手机扔到副驾,心里烦躁得像堆乱麻。
挂了电话,萧林绍用力甩甩头,试图把苏瑶那张脸从脑子里甩出去——没用,越甩越清晰。
回到海边别墅,陈莎莎穿着红色性感睡裙迎上来,裙摆短得快到大腿根,身上喷着和苏瑶同款的香水。
萧林绍猛地想起,苏瑶今天穿红裙子的样子,领口开得刚好露出锁骨,走路时裙摆扫过脚踝,像淬了火的玫瑰,又野又优雅,比这性感多了。
“怎么了?我不好看吗?”陈莎莎察觉到他走神,嘟着嘴晃了晃他的胳膊,指甲快掐进他胳膊肉里。
几分钟后,萧林绍轻轻推开了陈莎莎。
我去书房睡。他的声音闷得像堵了团棉花。
陈莎莎一把拽住他的胳膊,指节都捏白了:阿绍,又来?她的声音发颤,带着股压不住的委屈,这样下去我们什么时候才能有孩子?你是不是还在琢磨我在国外那点事?觉得我脏了,是不是?
不,跟你没关系。萧林绍别过脸,喉结滚了滚,是我自己……出了点问题。
他脑子里像塞满了乱麻——明明心里爱得要命,可每次陈莎莎靠近,身体就像生了锈的齿轮,僵得动不了。
有时他甚至躲在洗手间偷偷查网页,男人对喜欢的人没感觉是病吗,屏幕上跳出来的心理障碍器质性病变看得他心头发凉。
陈莎莎盯着他紧绷的侧脸,眼圈慢慢红了:那你去看医生啊!
她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哭腔,我试过穿你喜欢的裙子,点你说的香薰,甚至偷偷找老中医配了药——你告诉我,我到底要怎么做你才能碰我?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