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泽,快救我!”顾明川那张脸扭曲得像被踩过的核桃,沈雨秋吓得后背贴紧顾明泽的胳膊,手指把他西装抓出几道褶子。
顾明川猛地转身,眼球瞪得快要掉出来,唾沫星子喷了顾明泽一脸:“顾明泽!你还是不是人?!”
他胸口剧烈起伏,抓起桌上的水晶烟灰缸差点砸过去,“从小你抢我玩具,偷我零花钱,我哪次跟你计较过?现在倒好,连我老婆都敢动——你他妈是畜生养的?!”
“反了!反了天了!”顾老爷子气得假牙都在颤,抓起手边的青花瓷茶杯“啪嚓”砸在地上,碎片溅到顾菲菲的麂皮靴子上,“我们顾家的脸,全被你们这群狗男女丢尽了!明天报纸头条就得写‘顾家长子戴绿帽,亲弟联手弟媳夺家产’——你们让我怎么去见列祖列宗!”
顾老夫人拿手帕擦着眼泪,声音抖得像秋风里的树叶:“明泽啊明泽,小时候你发烧,你哥背着你走了十里地找医生……你就是这么报答他的?”
她忽然直起腰,指着沈雨秋的鼻子,“还有你!我当初真是瞎了眼,以为你是个安分姑娘,没想到你比狐狸精还能装!早知道你是这种破鞋,当初就该拿马桶刷子抽烂你的脸!”
沈雨秋脖子一梗,反倒不哭了,扯着嗓子喊:“我爱明泽有错吗?要不是他那个死鬼前妻占着位置,我用得着耍这种手段?”
她突然抓住顾明川的胳膊晃了晃,“你说啊!你敢说你对我有一点动心?要不是看在菲菲面子上,你能让我进顾家门?”
顾明川甩开她的手,手背擦了擦嘴,像是碰了什么脏东西:“动心?我现在只想吐!”
他指着门口,唾沫星子飞到沈雨秋的LV包上,“带上你那野种女儿,滚!现在就滚出这个家!”
“爸爸……”顾菲菲手里的限量款包包“啪嗒”掉在地上,口红滚出来在地毯上画出道红痕。
前一秒她还在幻想搬进总裁办公室,怎么眨眼就成了丧家犬?
“爸爸,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一直把您当亲爸爸疼啊!”她想去拉顾明川的裤子,却被他嫌恶地一脚踢开。
“不知道?”苏瑶抱着胳膊冷笑,高跟鞋“嗒嗒”踩过碎片走近,“三年前爸爸昏迷时,你妈在医院走廊撒泼,说‘死老头早该咽气了’,你当时就在旁边玩手机,头都没抬——这也是不知道?”
顾菲菲脸色瞬间从粉白变成死灰,拼命摇头:“不是的!我那天是……是去给爸爸送汤了!”
“送汤?”苏瑶突然提高声调,吓得顾菲菲一哆嗦,“你提着保温桶在医院门口跟周启明接吻半小时,汤都凉透了!”
她弯腰捡起顾菲菲的口红,在指尖转了转,“叶医生‘被烧死’那天,你还拿着订婚请柬跟我说:‘苏瑶,别傻了,顾氏集团以后都是我的’——这话要不要我给你也放出来?”
顾菲菲腿肚子转筋,一屁股坐在地上,眼泪混着妆容糊了满脸:“你血口喷人……我没有……”
苏瑶把口红扔在她脸上:“你们算准了爸爸活不过半年,连遗嘱都找人伪造好了,就等他断气好分家产。可惜啊,爸爸醒得比你们亲爹还快!”
她突然蹲下来,盯着顾菲菲的眼睛,“上个月你们偷偷转移公司账户的钱,以为没人知道?我手里可有银行流水,要不要现在打印出来,让大家开开眼?”
顾菲菲瞳孔骤缩,像被捏住脖子的鸡,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音。
顾明川听得太阳穴直跳,突然抓起桌上的咖啡壶,滚烫的咖啡泼在沈雨秋的新买的裙子上:“你们居然还敢动公司的钱?!”
他想起自己昏迷时这对母女拿着顾家的钱买包买车,冷汗顺着脊梁骨流进衬衫,“滚!我现在就报警,让你们这群白眼狼把牢底坐穿!”
顾明泽突然抓住顾明川的手腕,指节捏得发白:“哥,你没资格赶我走。”
他扯松领带,露出脖子上的金表,“顾氏集团20%的股份在我手里,现在我才是说了算的人。”
沈雨秋立刻从地上爬起来,重新挽住顾明泽的胳膊,指甲涂得鲜红:“就是!明泽现在是总裁,你不过是个挂名的董事长!”
她突然靠近顾明川,压低声音,“忘了告诉你,你书房保险柜里的地契,昨天已经被我换成白纸了。”
顾明川眼前一黑,差点栽倒在地。
“还有周氏集团的合作!”顾菲菲像是抓住救命稻草,连滚带爬扑向周启明,“老公,你快说啊!要不是我在酒桌上替你挡了二十杯酒,你能拿到顾氏的项目?现在他们要赶我走,你忍心吗?”
周启明脸涨得像猪肝,手在裤兜里攥出一把汗——他现在只想钻进地缝,又被顾菲菲死死拽着胳膊,只能硬着头皮开口:“菲菲是我妻子,她要是走了,合作的事……”
顾氏集团的股东们一听这话,顿时慌了神,交头接耳地互相使眼色。
孙总裁第一个挤出笑脸,搓着手往前凑,声音带着点讨好的颤音:顾董,这……这毕竟是家里的事儿,今天这么多记者在,传出去不好听啊? 他眼神飘忽地瞥了眼周围的镜头,额角沁出层细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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