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少爷他、他昨晚又不对劲了......
陈莉莉捂着脸,右边脸颊又红又肿的巴掌印还在发烫,声音抖得像秋风里的叶子:
少奶奶说要走,他就、他就把人锁地窖里了......陈嫂去拦,也被他推倒撞在桌角,头都破了......我后半夜偷偷叫了救护车送陈嫂去医院,现在别墅里就剩我一个,真不知道该咋办啊......
罗宇手里的烟掉地上,脚狠狠碾了两下,眼睛瞪得通红:苏瑶这女人是不是脑子进水了?!明知道阿绍那情况还火上浇油?我这就去撕烂她的嘴......
你给我站住!
沈策一把薅住他胳膊,指节捏得发白,现在冲过去有什么用?你没看见阿绍被她折腾成什么样了?明知道他精神头不对,还故意撩拨他——我看她就是故意的,想把阿绍逼垮了好吞家产。
陈莉莉手指头绞着围裙边角,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我、我今早天没亮就偷偷摸下去把地窖门撬开了......少奶奶走的时候啥也没带,就穿了件薄外套......我想着,锁着人跟坐牢似的,万一林绍再失控伤了她,那可怎么办啊......
沈策松了松手,语气缓和些:你做得对,阿绍把人锁起来本来就犯法。
可大少爷要是知道了......陈莉莉声音发虚,肩膀都在颤,他会不会赶我走啊?
有我们在,怕什么?沈策拍了拍她胳膊,眼神冷得像冰,就说是我和罗宇放的。
陈莉莉吸了吸鼻子:谢谢沈先生,谢谢罗先生......
没过多久,楼上响起动静。
萧林绍扶着墙挪下来,一手死死按着太阳穴,另一只手撑着楼梯扶手,脸色白得像纸。
头还疼?罗宇赶紧递过去一杯温水,声音压得低低的。
萧林绍皱着眉接过水杯,指尖都在抖:你们怎么都在这儿?苏瑶呢?她昨晚......没回家?
罗宇嘴里的烟又差点掉了,沈策眉峰猛地一跳,俩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两个字。
沈策先开的口,声音比平时沉了八度:阿绍,你不记得昨晚发生什么了?
昨晚?萧林绍眼神发直,杯子里的水晃出一圈圈涟漪,我昨晚一直在睡觉啊。前天跟她吵了一架,昨天等她等到后半夜,眼都熬红了也没见人回来,心里堵得慌就睡了......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罗宇倒吸一口凉气,往后退了半步,差点撞翻身后的花架。
沈策叹了口气,在他旁边的沙发坐下,声音轻得像怕惊着谁:实话跟你说吧,你昨晚跟苏瑶吵得厉害,她已经走了——今早天没亮就离开了别墅。还有,争执的时候你把陈嫂推倒了,老人家头磕破了,现在还在医院躺着呢。幸好陈嫂昨晚偷偷给陈莉莉打了电话,不然......
萧林绍手里的水杯掉在地上,水洒了一地,他却像没看见似的,死死攥着沙发扶手,指节泛白:不可能......我怎么会......我一点印象都没有......
你最近是不是经常忘事?沈策眉头拧成个疙瘩,有时候还会说些莫名其妙的话?阿绍,你这情况比我们想的严重,已经开始失忆了。
不可能!萧林绍猛地站起来,胸口剧烈起伏,我最近明明好多了!上次医生还说我恢复得不错......
不错个屁!罗宇终于忍不住爆了粗口,指着门口的方向,还能有谁?苏瑶那女人天天在你面前晃悠,不是哭就是闹,不刺激你刺激谁?我看你最近就该离她远远的,让陈莉莉照顾你,比什么都强!
沈策跟着点头,语气软了些,却带着不容置疑的认真:这次我站罗宇。你这样下去,不光自己遭罪......你也不想真把她伤着吧?
我听说国外有个心理专家叫妮娅,沈策顿了顿,声音压得更低,专治各种疑难杂症,就是脾气怪得很,想见她比登天还难。
登天也得去!萧林绍一拳砸在茶几上,玻璃杯震得叮当作响,眼底翻涌着厌恶和恐惧——厌恶失控的自己,恐惧那个才离开十几个小时的女人。
他现在满脑子都是苏瑶走时通红的眼眶,可理智又像根绳子死死勒着他:不能去找她,绝不能再伤她了。
......苏瑶在酒店凑合了一夜,天刚亮就把方蕾从被窝里薅了出来。
你真铁了心不回去了?方蕾打着哈欠,黑眼圈重得像熊猫,过几天萧林绍捧着玫瑰花来求你,可别又心软,跟他回去继续当冤大头。
他抱着金山来求我都没用。苏瑶扯着窗帘,看着外面车水马龙的街道,声音冷得像冰碴子,床上那俩人抱一块儿的时候,怎么没想过我会不会心软?我现在看见他那张脸就恶心——我们本来好好的,怎么就过成这鬼样子了......
就是!恶心得我隔夜饭都要吐出来了!方蕾挽着她胳膊就往外走,步子迈得又快又狠,放不下那个陈莉莉就去找呗,拖着你算什么?走,姐带你买别墅去!我知道个新楼盘,带游泳池的那种,让他后悔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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