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蕾正怒火中烧,突然听到一个熟悉的男声。
她猛地回头,就见罗宇那个花里胡哨的家伙,正一脸得意地朝她走来。
罗宇吊儿郎当地晃着步子,嘴角勾着痞笑,“昨晚趴在我耳边说‘只喜欢哥哥身上的味道’,今儿就跟别的男人站这儿腻歪?玩这么开?” 这暧昧不清的话裹着一股廉价香水味飘过来,方蕾差点当场干呕——上次是谁被她骂“花孔雀”后,追着她跑了三条街要证明自己“很男人”来着?
“他谁啊?”傅元凯的声音瞬间冷了八度,俊朗的脸沉得像刚下过暴雨的天,“你们俩这是干嘛呢?演哪出戏?” 男人都是警惕的动物。
要是罗宇穿得像刚从工地上下来,他眼皮都不会抬一下。
可这货偏偏染着闷青色头发,穿件酒红色衬衫还解开两颗扣子,浑身上下透着股“我很有钱又很不好惹”的劲儿,傅元凯的拳头不知不觉攥紧了。
方蕾翻了个超大的白眼,突然伸手挽住罗宇的胳膊,力道大得差点把他衬衫袖子扯下来:“怎么?眼瞎?新男友啊!”
罗宇的身体“吱嘎”一声僵住,胳膊肘差点戳到方蕾脸上去。
“???”
他脑子里瞬间炸开烟花——剧本拿错了?
这男的不是她那劈腿前男友傅元凯吗?
他今早收到线报说“方蕾被渣男纠缠”,特意打扮得这么“招摇”来拆台,怎么转眼成她“新男友”了?
“喂,你……” 他刚想开口,就被方蕾用指甲掐了把胳膊,疼得他把后半句咽了回去。
“不可能!”傅元凯脸色“唰”地白了,一把拽住方蕾的手腕,指节因为用力泛白,“你故意气我是吧?方蕾,我承认我吃醋了,跟我回家说清楚!”
“回家?回哪个家?”方蕾使劲甩开他的手,反手把罗宇的脸掰过去对着傅元凯,“你自己瞅瞅,他哪点不比你强?个子比你高半个头,脸比你干净,穿得比你像个人——以前是我瞎,以为全世界就你一个男的,现在才知道,优质男多了去了,你?边角料都算不上。”
罗宇听得一愣一愣的,脑子里的弹幕刷屏:“操,前几天骂我‘审美比她姥姥的裹脚布还土’的是谁?说我‘头发像被雷劈过’的是谁?说我‘娘娘腔没男人味’的又是谁?这女人嘴巴是租来的急着还?睁眼说瞎话都不打草稿?”
“你以为说这些我就会信吗?”傅元凯抓着自己的头发,眼睛红得像兔子,“你就是还在气林曼那事儿!方蕾,我知道错了,你别用这种方式折磨我……”
“折磨?”方蕾笑了,笑声里带着冰碴子,“我没撒谎,我是真的喜欢他。不信?行,我证明给你看。”
她二话不说,伸手揪住罗宇的领带往下一拽——这领带还是她上次吐槽“丑得像彩虹呕吐物”的那条——踮起脚尖就狠狠吻上了他的薄唇。
罗宇整个人都僵成了石像,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
“???”
他这辈子接过无数次吻,主动的被动的都有,唯独没被人这么“摁头强吻”过!
唇上的触感柔软又带着点狠劲,他下意识想推开,方蕾却用膝盖顶住他的腿,踮着脚凑到他耳边,声音压得极低:“上次谁说‘男人不能说不行’?现在怂了?”
“操……”罗宇的喉结狠狠动了一下。被这女人拿捏了!
他要是推开,岂不是坐实了“娘娘腔”的称号?
一股邪火“噌”地窜上来,他反手扣住方蕾的后脑勺,狠狠回吻过去——带着惩罚意味,带着点被算计的恼怒,还有丝连他自己都没察觉的慌乱。
傅元凯僵在原地,看着眼前纠缠的两人,手猛地攥紧,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这就是她过去追着他跑了三年,说“非他不嫁”的爱?
他不过是犯了次错,她就用这种方式把他的心撕开了揉碎。
“方蕾……” 他声音沙哑得像砂纸磨过木头,最后用力闭了闭眼,“行,算我瞎了眼。以后……别见了。”
说完转身就走,脚步踉跄得像喝多了酒。
他没看到,在他转身的瞬间,一滴泪从方蕾眼中滑落,砸在两人紧咬的唇上。
罗宇尝到那股咸涩味时,动作猛地一顿。
下一秒,方蕾就像被烫到一样猛地推开他,手背用力抹了下嘴,声音又冷又硬,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滚。”
刚才吻了他的女人正攥着纸巾使劲搓嘴角,像擦锅底似的来回蹭,连带着脸颊都擦得发红,好像亲到了什么脏东西似的。
方蕾……罗宇攥着拳头,指节捏得发白,太阳穴的青筋突突直跳。
要纸巾吗?方蕾从包里抽出一整包递过去,眼眶红得像刚切了洋葱,睫毛湿漉漉地垂着,活像只受了委屈的小奶猫。
罗宇抢过纸巾胡乱抹了把嘴,纸团砸在垃圾桶边上弹开,真脏。
我也觉得。方蕾深以为然地点头,指尖还在无意识地擦着脸,跟个完全没感觉的人亲嘴,比吞苍蝇还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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