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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 饶我一命,便是荣华富……(感谢暮流清溪一叶舟的十万赏!)

遣军,王焕等人也开始回来了,绕了半个八百里水泊而回,济州张相公发了粮草,遣散而去,这些人倒是不需要路条,成建制归去就是。

同时,连京畿禁军也已经遣散回原籍之处,周昂等人已然带兵出发。

临近中午,一艘小船到了济州码头之上,高太尉回来了。

只看得大营在拆,军帐都正在装车,那水泊岸边满眼看去,不知多少滩涂搁浅的船只,也有人在挖在拖……

这些船只可当真值钱,宗泽船厂那边,便是工期都停了,大小船匠皆来救船。

高俅直入济州府衙,张叔夜也是刚刚得到了消息,连忙来迎。

张叔夜躬身在侧,高太尉自是威势不凡,只管往府衙里入,到得正厅落座正中,只管让张叔夜一旁躬身候着。

待得坐正几番,高太尉端正了一下头上的官帽,才来问话:“军中钱财粮草,都在何处?”

张叔夜心中大急,却也只能答道:“钱粮之物,都运到济州城内安放。”

“何人下令遣散大军?”高俅面色深沉看向张叔夜。

“是下官……溃兵无数,下官难以应付,又怕起得乱兵之事,唯有一一遣散……”张叔夜已然有些战战兢兢。

高俅一直看着张叔夜,又是一语:“你可知此番战败之缘由?”

张叔夜岂能不知缘由?却也只能摇头:“下官不知。”

“有人私通贼寇,妄想养寇自重!”高俅话语铿锵,好似不容质疑。

张叔夜闻言,心中就惊,这是要找个人来……顶罪?

便是张叔夜太清楚前因后果,要说有人私通贼寇,倒也不是不可能,但此番之战,私通贼寇能通什么呢?

这不是陆战之败,说直白点,这甩锅之事,这个锅也要落在实处才是。

此番水战,就是一败涂地,没打赢,总不能有人私通贼寇,出兵帮着贼寇打仗了吧?

张叔夜面色阴晴,问:“不知太尉所言是何人?”

“还有何人能养寇自重啊?”高俅依旧看着张叔夜,他这么来说,自然有目的,便又是一语:“你当与本帅一同上书,当说贼寇提前埋伏在水泊之中,便是有人私自给贼寇走漏了消息,致使大败!”

张叔夜更是摸不着头脑,这般大战,一千多条大小船只,这般大的局面,出征之前的准备工作都繁琐非常,贼人随便派几个人盯着,就能知道的消息,何以还需要有人私通?

张叔夜便是试探一语:“太尉这般之言,怕是不妥吧?”

“嗯?”高俅眉目一张,表情上起了几分大人物的愠色,便是再说:“若是无人私通贼寇,何以贼人埋伏得如此缜密?张叔夜,听闻你也在军中行走过,岂能不明白其中道理?”

兴许……高俅本以为张叔夜其人,很好打发,两人身份地位相差巨大,头前张叔夜在他面前,也一直是恭恭敬敬,谨小慎微,有求必应。

那么,此番来,便是三言两语,张叔夜自当听从安排就是,未想张叔夜有些油盐不进。

张叔夜还是来说:“太尉,这般之事,当有确凿之证,当真不能随口而言。”

“确凿之证自然会有,本帅这里有那贼寇首领数人之秘信一封,便给你看一眼。”说着,高俅就从怀中掏出一张大纸,上面签署名字不少。

内容倒也简单,先是表达对天子如何忠心,再说招安报国报君之心,再说……东平府如何与梁山勾结,又是打压,又是欺辱,又是栽赃陷害,只为自利自肥,梁山之所以如此起兵,全因为东平府等人欺压太甚,不愿与他们沆瀣一气。

反正东平府之人,便是欺上瞒下,不顾朝廷不顾天子,一心自私自利。

倒是说得头头是道,也说得逻辑极为严密。

张叔夜看完之后,又看了看高俅,心中叹息,那东平府剿贼之事,在这京东两路地面,谁人不知?

那东平府杀的大贼不知多少,杀的小贼更是数以万计。

便是上次呼延灼剿贼,若不是东平府之人马力挽狂澜,后果哪堪设想?

如今,这大贼竟然出得如此证言……

别的不问,就问京东两路,山东地面,哪里有强军?若是这支强军也没了,梁山之贼在这地面之上,岂不予取予求?何人还能挡得住?

唉……

高太尉啊高太尉,这脱罪之手段,不得不说,当真高明!

可有想过,一旦东平府强军一失,这京东两路地面,可还有一点倚仗?

为了自己脱罪,置京东两路十八个州府于何地?又置百姓于何地?

张叔夜什么骨头?他站直了身躯,直接摇了头:“此事,贼人一面之词,不可信也!”

“嗯?”高俅已然站起,便是大怒,又说:“头前看你卑躬屈膝,只以为你受了惩戒,知道该如何为官了,此番本想着回京之后,到蔡太师面前为你美言几句,好教你来日回京,有个前程,未想,你竟也是与东平府同流合污之辈,哼哼!要你签名,是给你一个机会,即便没有你签署名字其上,本帅回京,天子当面,自也能禀报得清清楚楚,且看到时候你又如何应对?”

这就是**裸的威胁了。

越是这般威胁,张叔夜其人,就越是心知肚明,便是一语:“朗朗乾坤,自有清白,太尉在殿前司只手遮天,只管哪样腌臜之事都来行的,我张叔夜,读圣贤书,受圣人教诲,万万不与你这般泼皮同流合污!”

说完一语,张叔夜转身,去也。

“张叔夜,安敢如此!”高俅真是身居高位太久,听得太多的阿谀奉承,京城里,什么时候受过一点气?什么事不是他一勾手指就做成的?

张叔夜已然走到门口,脚步一止,回头来:“高俅,我张叔夜到得如今这般地步,马也养过好些年,四处流落也正在受,你一个腌臜泼皮,能奈我何?是教我致仕回乡?还是再流落远地?黄州惠州儋州?只管来就是!”

说着,张叔夜再也不回头来,只有一个背影留给高俅。

高俅正在跳脚大骂:“岂有此理,当真岂有此理,匹夫不知我的手段,便是要你命去!”

这一刻,高俅,已然真是昔日那个街边泼皮。

张叔夜哪里理会?只管加快脚步出得衙门,衙门里那尊大神,他伺候了许久了,再也不伺候了。

却是出门而去,张叔夜板正的面容,也起了悲色,这都是怎么了?

这天下,这大宋,这朝廷,这是怎么了?

那府衙正堂左右,也有许多官吏公差,显然都听到了之后两人撕破脸的对话,一个个躬身快走。

不得片刻,这事就传了出去,倒也不是乱传,而是直接先传到了正在军营之中的张家兄弟二人耳中。

苏武便也听到了,当然,也没有两人私自说话的细节,只是知道两人怒起之后互相喷的话语。

就看张仲熊气愤不已,只管来说:“我父何其难也,大不了这官不当了就是!”

却是张伯奋口气不同:“这厮,怎么不死在水泊之中?便是一活过来,就开始在我父面前耀武扬威!当真该死!”

苏武看了一眼张伯奋,又看了一眼张仲熊。

说得一语来:“唉……那高俅回京了,还不知如何整治张相公呢……”

张仲熊又是叹息又是摇头……

却是那张伯奋手拿腰刀长柄,便是怒道:“我这就去杀了这厮,便是我一人之罪也!”

张仲熊连忙去拦兄长:“兄长啊,你啊你啊……你若真杀了他,何以还能是你一人之罪?此谋反大罪,全族何存?”

苏武立马也来拦:“伯奋兄弟莫要冲动!”

张伯奋被两人一拦,只管又说:“这官,还有什么可当的……”

苏武拦着人,心思也起,只看这两兄弟……倒是兄弟两人,各有不同。

使锤的与使刀的,性格着实不一样。

挺好!

只待张伯奋稍稍平息,落了座,苏武先出门去,晚一些,只待两兄弟分开之后,苏武便去寻了使锤的张伯奋。

高太尉在府衙里住了一夜,倒也无人伺候了,吃饭也无人问,喝茶也无人上。

好在,高太尉身边,还有同船放回来的十数个人,想来也是宋江吴用专门留给高太尉来支用的,便还饿不着渴不着。

高太尉也有话语:“你们好生伺候着,只待回京了,把你们都招到殿前司来听用。”

众人哪个不喜?皆是躬身行礼:“我等一定保着太尉安然回京,好生伺候。”

高太尉点头:“去府衙里寻一寻,牵十几匹马来,只管去牵,便是有人不允,只管去打,便说是殿前司太尉要用。”

“得令!”众人去了七八个。

倒也真没人敢阻止殿前司太尉用马,府衙里的官吏,自是不比张叔夜。

太尉吃了饭,喝了茶,那是说走就走,恨不得一步就到京城去,入京之后,有张叔夜同来作证更好,那便事半功倍,没有张叔夜作证,不外乎多费事一些,随天子身边二十余载,岂能不知天子脉搏?

午后,十几匹马,快速出城而去,往南飞奔。

倒是高太尉养尊处优太久,马匹奔得不远,便觉两股两胯难受,抱怨一语:“当多寻个车架的……”

一语说完,高俅又道:“我那车架莫不是被张叔夜贪污了去?”

“太尉忍上一忍,只待下个城池去,小人立马寻个车架来。”

高俅点着头,大义凛然一语:“此番为家国大事,才如此劳累来奔,自是能再忍忍,此乃为国为民为天子!”

“太尉大义!”

“太尉忠义无双!”

一程疾驰,马速便也慢了起来,马匹也要休息,只管慢慢再走,下个城池在广济军州,一个下午显然跑不到。

高太尉二十多年没受过苦了,年轻时候当泼皮,倒是风餐露宿算不得什么,只管路边起了篝火,躺在一张垫子之上。

高太尉也有话语:“本帅,出身寒微,起于微末,昔日里受尽穷苦,也受尽那达官显贵之欺辱,便是一个小小禁军教头,也能在街边把本帅打得数月下不得床来,本帅靠着自己,一步一步,走到而今,其中苦楚,何人知晓?”

莫名之间,高俅还真有几分忆苦思甜之情怀。

“太尉难也!如此微末而起,实乃我辈之榜样!”

“正是正是,太尉此生,堪称传奇,市井之间听来,人人都对太尉敬仰有加!”

“是啊,像我等低贱之人,也只有太尉高看一眼……”

众人随着太尉忆苦思甜,提供的便是情绪价值,岂能不让太尉心中爽快?

高俅捋着胡须,看着篝火,点着头:“他们还想看本帅的笑话,只当本帅回了京,见了天子,且看看到底是谁的笑话!哼!”

众人皆是点头。

却是忽然不知哪里,传来一声:“太尉岂能是笑话?”

众人转头四处去看,却见路边并不茂密的林子里,走出来六七个人,皆手持兵刃,黑影慢慢靠近而来。

高俅站起,倒也不慌,还有笑语:“何人啊?”

旁边立马有人说:“想来是回乡的禁军碰上了。”

高俅招着手:“近前来,一路回京就是,本帅而今也算落了难了,尔等只要不离不弃,来日都少不得前程。”

那几人当真就近前来,倒是看清楚了,七个人,刀枪锤弓,都在手中。

七人慢慢走近,高俅再次坐在垫子上。

便听七人头前那个说道:“太尉能许多大一个前程?”

高俅抬头去:“只要你们忠心奔走,多大的前程都有。”

“若是为太尉忠心奔走,能不能也混个太尉当当?”那已然只有七八步远的领头之人再问。

高俅眉头一皱,便是一语:“你这厮好生无礼,是哪部军中之人?”

“高太尉不认识小人了?”那人已然就到了篝火之边三四步,篝火映照之下,当真还看得清人脸了。

高俅抬头去看,还别说,面熟,一想,没想起来,高俅抬手一指:“当是自何处见过你,你是哪里军将?”

那人一屁股也坐在篝火旁,长枪放在身侧,与高俅隔着篝火而坐,三四步的距离,嘿嘿来笑:“太尉贵人多忘事啊,东平府中,太尉,想起来了吗?就在东平府城外。”

高俅当真想起了:“哦……你是随在程万里身边的那个军将,你何以至此?”

说完这句话来,高俅起了几分警惕,左右看了看,对面七人,自己身边十三个……

“在下苏武,乃京东两路兵马副总管,从五品游骑将军,太尉,在下这官职也不小吧?怎能记不住呢?”

苏武伸手烤了烤火,笑着在说,身后六个军汉。

高俅面色一黑:“五品算得什么官?岂敢在本帅面前无礼?你此来作甚?若是想投效,只管跪地磕头就是,本帅念你心诚,来日少不得提拔你一二。若是程万里派你来说那些讥讽之语,那也不必,本帅回京,且看他程万里到底是何下场!”

高俅倒是明白过来了,因为来者,并不恭敬。

但他从未想过,在大宋境内,二品的朝廷核心大员,会有人敢杀。

却是那苏武摆着手,还是笑:“不不不,太尉误会了,此来,是叙旧。”

“本帅与你一个小小的游骑将军,有何旧事能叙?”高俅脸上,阴晴不定,若是在京,只怕早已怒火升腾,要把权柄来行,却是此时,多多少少有些心虚。

苏武转身去,抬手一招,一个持枪的汉子便走到了篝火旁,苏武开口:“太尉,你可认得他?这可真是故旧之人,太尉定然不会忘记。”

高俅抬头一看,还受了一些惊吓,只因那人脸上,疤痕纵横,丑得有些吓人,便是抬手一挥:“本帅何以与这般腌臜之辈有旧?”

苏武不言,只与身后那人稍稍点头。

那疤脸汉子开了口:“高太尉当真不识得某了?”

高俅抬手只管挥:“说不识得就不识得,来人,把这伙无礼之辈赶走,赶紧赶走!”

高太尉起怒了。

左右十三人,便当真上前驱赶,更有那要在太尉面前表现之人,第一个往前去:“滚,几个军汉,安敢在太尉当面放肆,滚,快滚!”

边说着,边往前,还动手去推人,伸手连连推了几番,倒是当面有一个汉子,推也推不动。

“太尉让你们滚,听到没有?东平府的军汉,岂敢不听殿帅之命?”便是再推。

只待手在伸出去,忽然这月光之下,不知什么东西带光一闪,有些晃眼睛。

晃了一下眼睛,当真就晃了一下……便是一片漆黑。

就看一颗人头落了地,快得连动作都没有看清。

只待众人定睛一瞧,一个无头还站着的人,一个滚落在地的头颅……

“妈呀!”

“杀人了杀人了!”

“快拔刀快拔刀,护住太尉!”

那柄刚刚杀人的刀,带着一个大汉而起,刀再挥,再杀人,再挥,又杀人,几个小小一瞬,连杀三人。

再开左右,长枪也起,锤头也来,黑夜之间,篝火带着树影摇曳,也看那人影左右来去,兵刃寒光也起。

几个瞬间再去,地上已然躺倒一片,连哀嚎之声也无。

再看苏武当面坐着的高俅,立马站起,满脸惊恐,脚步连连在退,口中不断大呼:“放肆,尔等放肆!造反不成?当真造反不成?”

随在高俅身边,还有六七个汉子,便是脚步也快,比高俅退得还快,却还有人拉着高俅的胳膊:“太尉快走!”

苏武起了身,走?若是刚才见面就跑,兴许还有几分麻烦,此时再跑?

往哪里跑?

有那脚步飞快在追,有那箭矢嗖嗖在飞。

又是几瞬,高俅左右,只剩两人了,却是那两人,再也不拉高太尉的胳膊了,撒丫子转头就奔,但也还有话语:“太尉快跑!”

太尉惊慌失措之间,岂能不是转身快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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