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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焕总统，我知晓您意图掌控七国，整合尘世的力量，对抗未来可能降临的灾厄。”
潘塔罗涅双手交叠，镜片后的眼眸掠过一丝锐利的光芒，“而接下来的目标，正是璃月。”
林焕神色平静，反问道：“是又如何？”
潘塔罗涅唇角微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如今，天璇与天玑已倒向愚人众，再加上对您推崇备至的天枢，七星之中已有三位站在我们这一边。
只要再争取到一位七星，月海亭便将迎来新的主人。”
“确实是个不错的想法。”林焕摸了摸下巴，做出点评：“只是你太低估凝光对于七星的掌控。
此外，若她给天璇、天玑开出更好的条件，那两人会毫不犹豫地倒戈。”
对于他的不看好，潘塔罗涅并未进行反驳，而是继续从容说道：那既然如此，我们不妨换个思路。
北国银行继续支持天璇与天玑，将价格战持续下去，促使越来越多的底层商人破产。
然后我们再....”
虽然潘塔罗涅并未说明后续，但其中的意思已经不言而喻。
那些破产的底层商人，将会成为对付凝光最好利用的一支力量。
若是在过程中发生点什么“意外”，那么一场“璃月之春”，就将在这个古老的国度上演。
从现实角度来看，这一计划具备相当高的可行性。
不过，林焕没有急着表态。
他抬眼注视潘塔罗涅，语气平静却带着审视：“那么，你想从中得到什么？”
“我并非想从中得到什么。但是——”
潘塔罗涅的神情忽然变得异常坚定，“人应当是金钱之主，而非其仆役，黄金心脏也应为人的世界而搏动。”
提瓦特大陆流通的货币“摩拉”，其铸造始终依赖岩神的神力，人类自身无法制造。
在潘塔罗涅眼里，这就相当于神明掌握了金钱和经济，这一点令他相当憎恶。
此外，作为一名银行家，他渴求拥有发行货币的权力，以此作为调控经济的手段。
林焕权衡许久，最终给出了一个令潘塔罗涅意想不到的答复：“我拒绝与你合作。”
潘塔罗涅神色一僵，压低声音问道：“能否告诉我原因？这明明对您极为有利。”
“因为我是正义的化身，秩序的守护者。”林焕轻笑着地回道。
说罢，他便踏着悠闲的步伐，向外走去。
潘塔罗涅站在原地，神色渐渐变得深沉，“难道金钱的权能被神明紧握，便是正义与秩序吗？”
“我绝不接受！”
................................................
从北国银行出来后，经过片刻的步行，林焕来到往生堂。
刚到门口，就遇到一个俏皮而跳脱的少女。
她身着一袭棕黑色中式衣袍，头戴一顶以黑色为主的乾坤泰卦帽，帽侧点缀的梅花饰物，为整体肃穆的风格增添了几分灵动。
老婆
“客人，我是往生堂七十七代堂主胡桃，请问，是您的哪位....？”少女的声音清脆而活泼，宛如黄鹂的鸣唱。
林焕微微牵了牵嘴角，解释道：“抱歉，我是来寻钟离客卿的。”
胡桃也不失望，转身朝屋内扬声喊道：“钟离客卿，是来找你的，快出来接客。”
林焕连忙摆手，“不必劳烦钟离客卿出来，我自行进去找他便是。”
说着，便径直踏步走入屋内。
明亮的房间内，钟离正坐在一张古朴的书桌前，专注地阅读着一本来自稻妻的轻小说。
林焕随意瞥了一眼封面，顿时觉得头皮有些发麻——那上面赫然印着一行醒目的标题：《我的总统先生又欲又野又霸道》。
“你们聊吧，本堂主出门拉生意啦！”胡桃摆了摆手，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蹦蹦跳跳离开了。
在她离开后，林焕走到钟离的身侧坐下，语气幽幽：“没想到帝君你也会看这种小说。”
钟离神色沉稳，淡然回应：“就普遍理性而言，尽管书名略显浮夸，但若代入女性视角阅读，倒也另有一番趣味。
更何况，购买此类小说的男性读者，其实并不在少数。”
听到这话，林焕脑海中不禁浮现出一幅画面：
一个肥头大耳的油腻男子捧着小说，口中不住喊着“总统哥哥”，甚至还可能伴随着一些令人不适的举动.....
他整个人都有些不好了，再看眼前气度从容的钟离，顿觉眉目清秀。
“林焕总统，今日来找我，是为何事？”钟离放下手中小说，轻声问道。
林焕从先前的思绪中抽离，将潘塔罗涅寻求合作之事大致叙述了一遍。
钟离听完，沉思片刻后说道：“林焕总统，我不太明白你为何做出这样的选择？”
林焕自然不会将之前搪塞潘塔罗涅的话拿出说，坦诚相告：“于我而言，是否掌控璃月并不重要。
真正重要的是你！”
他说到最后，目光径直迎向钟离，眼中没有丝毫回避，唯有澄澈的诚恳。
璃月，自始至终，都只关乎钟离。
钟离神色依旧淡然，“我既已决定让璃月从神治走向人治，便不会再做什么干预，你尽管用你的手段便是。”
对于这番话，林焕完全没有当真。
数千年的情感羁绊，岂是可以轻易割舍？
钟离主张推行人治，最主要的原因，是希望璃月在脱离神明的庇护之后，能够真正独立地走向新的未来。
就像雄鹰主动撤去自己羽翼的庇护，让雏鹰独自伸展翅膀，去飞翔天际。
“我这种级别的对手，不是现在的璃月可以触碰的。”
林焕语气平静，像是宣告一个不容置疑的事实。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而且我已是神明，再去执掌璃月，违背你的初心。”
“其实....也不算违背，你虽为神明，但实质还是掌控神明力量的人类，就比如你的风情多情。
对了，以后和胡桃堂主尽量保持距离，她心思纯净，说不定被你哄骗。”
“....帝君...其实我是纯情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