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境燃烧时空纹路,强行构筑法则囚笼锁住青铜门投影。
黑衣分身却在溃散前发出得意诡笑:“认知裂缝?不,门需要完整的观测者...”
话音未落,分身化作一道浓稠墨流,如活物般扑向青铜门虚影。
青铜门仿佛拥有生命般骤然震颤,门框边缘亮起刺目光痕,无数玄奥符文浮现又重组。
吴境腰间的青铜钥匙猛地滚烫,烙铁般灼烧肌肤。
他低头看去,钥匙表面的古朴纹路正疯狂扭曲、流动,与门上亮起的光痕遥相呼应!
墨流渗入青铜门,竟化为一道狰狞的暗色纹路,缠绕在门扉正中央。
石室内的青铜雨瞬间凝固,每一滴雨珠都倒映着门上那道新生的、令人心悸的暗纹。
吴境心中警兆狂鸣,本能伸手抓向腰间的青铜钥匙。
指尖触及钥匙的刹那——
“轰!”
一股难以言喻的洪流狠狠撞入吴境的意识。
燃烧时空纹路构筑的法则囚笼,散发着幽幽冷光,死死锁住那庞然矗立的青铜门虚影。囚笼之内,时光与空间被强行凝固,凝成无数细微却坚韧的法则蛛网,缠绕在门扉的每一道纹路上,发出不堪重负的细微嗡鸣。青铜门投影在法则囚笼的禁锢下剧烈震颤,每一次震动都引得整个维度夹层震荡不休,仿佛随时可能将这脆弱的时空结构撕成碎片。
黑衣吴境的身体正在寸寸瓦解,如同被无形火焰舔舐的墨纸。他那张与吴境一般无二的脸庞上,却毫不遮掩地绽放着极致的、近乎癫狂的得意。
“认知裂缝?”黑衣吴境的声音低沉,带着一种洞穿万物的嘲弄,每一个字都像冰冷的凿子,狠狠钉入吴境的意识,“吴境,你太小看‘它’了……也小看了你自己。”
他那溃散的身体猛然转向那震颤不休的青铜巨门,眼中闪烁着无比炽热的扭曲光芒:“门…需要的是完整的观测者!你逃避的黑暗,恰恰是它最渴求的食粮!”他最后的声音化为尖锐的嘶鸣,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献祭般的狂热。
话音未落,他那即将彻底溃散的墨色身躯猛地向内坍缩!不再是逸散的烟尘,而是凝成一股浓稠如实质、翻涌着不祥气息的墨流!这墨流如同拥有自我意志的活物,带着决绝与贪婪,无视了法则囚笼的禁锢之力,狠狠扑向那被锁住的青铜门虚影!
“嗡——!”
整个维度夹层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尖锐悲鸣!那庞大、古老、沉默的青铜门虚影,在墨流触及门扉的瞬间,猛烈地、前所未有地剧震起来!仿佛沉睡万古的巨兽被强行注入了一剂致命的毒药,又像是残缺的拼图终于找到了最后一块!
门框边缘,无数道先前隐匿不显的复杂沟壑骤然亮起!刺目的光芒从中爆发,宛如熔化的青铜!密密麻麻、玄奥艰深的古老符文在光芒中浮现、流转、碰撞、重组!每一次符文的碰撞都迸发出足以撕裂灵魂的无声巨响,每一次重组都让青铜门散发出的气息变得更加凝实、更加深邃、更加…危险!
异变陡生!
吴境腰间,那枚贴身悬挂的青铜钥匙,毫无征兆地变得滚烫!那不是寻常的热量,而是如同刚从熔炉中取出的烙铁!灼热瞬间穿透衣物,狠狠烙印在吴境的肌肤之上,剧烈的疼痛让他闷哼一声,额角瞬间渗出冷汗。
他猛地低头看去——钥匙古朴的表面,那原本似乎亘古不变的纹路,此刻如同苏醒的毒蛇,正在疯狂地扭曲、蠕动、流动!钥匙本身也在掌心剧烈震颤,仿佛随时都要挣脱束缚,破空而去!更让他瞳孔骤缩的是,钥匙表面那些扭曲流动的纹路,其形态与光芒闪烁的频率,竟与远处青铜门虚影边缘亮起的光痕……完美同步!
那扑向青铜门的浓稠墨流,如同找到了最终的归宿,毫无阻滞地融入了那扇震颤之门。墨色并未消散,而是化为一道狰狞、扭曲、散发着无尽恶意与混乱的暗色纹路,像一条活生生的毒龙,死死缠绕在青铜门扉的正中央!这道新生的暗纹,与青铜门上那些亮起的神圣符文格格不入,却又诡异地融为一体,散发出一种令人灵魂冻结的亵渎气息。
石室之内,从外界降临的、带着青铜锈迹的诡异雨滴——青铜雨,在这一刻陡然凝固!亿万颗悬浮在空中的雨珠,每一颗光滑的表面,都清晰地倒映着青铜巨门虚影上那道新生的、不断扭动的暗色纹路!整个石室,瞬间变成了一片由无数暗纹构成的、令人眩晕的镜面地狱!空间叠层现象骤然加剧,墙壁、地面、甚至空气本身都开始出现重影,现实的结构在无声哀鸣。
危险!致命的危险!
前所未有的冰冷警兆如同亿万根冰针,狠狠刺入吴境的灵魂深处!某种源自生命本能的原始恐惧瞬间攫住了他,让他体内的灵力都为之凝滞!
青铜钥匙!源头就在这枚滚烫的钥匙上!
没有任何犹豫,几乎是求生本能的驱使,吴境猛地将手伸向腰间,五指如钩,狠狠抓向那枚如同烧红烙铁般的青铜钥匙!指尖带着孤注一掷的决绝,眼看就要将其握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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