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逼我虐徒：但徒弟他脑补过度 第198章 沈清弦的沉沦

雪峰结界里的雪又落了层新的，沈清弦盘膝坐在莲台旁，面前横放着烬霜剑——剑鞘上落的雪没扫，连剑柄处萧烬以前总摩挲的地方，都蒙了层白。他白袍下摆还沾着诛仙台的血渍，半个月了没洗，不是懒，是没心思动，连王长老天天送的食盒，都在结界外堆成了小堆，最上面的糖糕早凉透了。

他闭着眼，却没在修炼——替死咒的感应还在，像根细丝线牵着，知道萧烬没死，可这丝线太弱，摸不到方向。脑子里全是杂七杂八的念头：萧烬现在在哪？魔渊冷不冷？有没有地方住？会不会饿肚子？以前在清弦峰，萧烬总爱半夜摸去厨房找灵果吃，现在没了他，会不会找不到甜的？

手指无意识地碰了碰烬霜剑，冰凉的触感让他稍微回神，声音轻得像雪落：“烬儿，你在哪？是不是也在想师尊？以前你练剑累了，总靠在我旁边嗑瓜子，现在没人给你剥瓜子了，你会不会不习惯？”

他想起萧烬第一次烤桂花糕的样子——把厨房的锅烧得黢黑，还举着糊成炭块的糕跑过来，献宝似的说“师尊你尝尝，甜的”，当时他还笑萧烬笨，现在想想，那炭块似的糕，居然是现在最想再尝一口的东西。

“你以前总抢我灵果吃，说‘师尊的灵果比我藏的甜’，”沈清弦指尖蹭过剑柄上的纹路，声音发哑，“现在我这儿还有好多灵果，都给你留着，你要是回来，随便吃，再也不跟你抢了。”

就这么想了半个月，从天亮到天黑，从雪落再到雪化，他连口水都没好好喝。今天实在熬不住了，心里像被猫抓似的，对着识海颤着声喊：“系统，我知道你能检测到他……他还好吗？有没有受伤？有没有吃到甜的？”

沈清弦（闭关中，声音颤抖问系统）：“系统，他……还好吗？”

识海里安安静静的，没一点回应，跟以前冷冰冰的机械音完全不一样。沈清弦攥紧了拳头，指节泛白，又追问了句：“他在魔渊会不会怕？魔渊的魔物多不多？他以前连灵蛇都怕，要是遇到厉害的魔物，怎么办？”

还是没回应。他低下头，看着自己沾着血渍的白袍，突然觉得有点累——以前不管遇到啥事儿，他都能扛，被雷劈、被诬陷，都没皱过眉，可现在就怕萧烬受一点委屈，怕他饿、怕他冷、怕他想找师尊却找不到。

结界外突然传来脚步声，是王长老提着食盒来了，还没到跟前就开始絮叨：“清弦！我跟你说，今天伙房张师傅烤了桂花糕，我特意让他多放了糖，跟萧小子以前烤的那个味儿差不多，你快出来吃点！”

王长老走到结界边，扒着仙力罩往里瞅，见沈清弦还是老样子，叹了口气：“你这半个月都没出来，食盒堆得都能当凳子了！糖糕放凉了就硬，灵果放久了就皱，你再不吃，等萧小子回来，见你瘦成这样，肯定得心疼坏了——那小子最护你，上次你感冒咳嗽了两声，他就守了你一夜，还偷偷给你熬姜汤，结果熬糊了把锅都烧了。”

沈清弦没动，也没说话，王长老就接着说：“凌昊那老东西最近又作妖了，昨天想拍你闭关的样子，说要跟别的门派吹‘清弦仙尊道心破碎，闭关疗伤’，结果影录石刚掏出来就被雪峰的寒气冻住了，拍出来全是雪花，笑死人了！”

提到凌昊，沈清弦才稍微抬了抬眼，王长老赶紧趁热打铁：“你看，凌昊都能出糗，你也别总憋着！吃点东西，有力气才能等萧小子回来啊！他要是知道你为了他不吃不喝，肯定得跟你急，说不定还会偷偷哭，跟上次你罚他抄书似的，一边抄一边抹眼泪，还嘴硬说‘沙子进眼睛了’。”

王长老把食盒放在雪地上，打开盖子，里面是冒着热气的桂花糕，还有一碗莲子粥：“我特意让张师傅把粥熬得稠点，你喝点暖暖身子。桂花糕我用保温盒装着，还热乎呢，你赶紧出来拿，不然一会儿又凉了。”

说了半天，沈清弦还是没回应，只是手指又碰了碰烬霜剑。王长老也不恼，蹲在结界外，剥了颗灵果放在仙力罩边：“我不催你，灵果放这儿了，你想吃了就拿。萧小子肯定没事，你想啊，他那么机灵，还会烤桂花糕，就算在魔渊，也能找到甜的，说不定还能收个魔物当小弟，帮他找灵魔果呢！”

王长老又絮叨了会儿，从萧烬偷摘灵果说到他练剑摔跤，从他跟云清瑶抢糖糕说到他藏瓜子被发现，全是以前的小事，想让沈清弦能缓过来点。最后看太阳快落山了，才站起来：“我明天再给你带糖糕，这次带双份芝麻的，萧小子最爱吃这个。你自己保重，别让我跟云清瑶担心。”

王长老走后，结界里又恢复了安静，只剩雪落的声音。沈清弦盯着那碗还冒着热气的莲子粥，还有旁边的桂花糕，终于动了动——他慢慢伸出手，隔着结界碰了碰桂花糕的盒子，能感觉到一点暖意，像萧烬以前递给他糕时的温度。

“烬儿，”他小声说，“等你回来，咱们就回清弦峰，再也不待在雪峰了。我给你烤桂花糕，你给我剥灵果，跟以前一样，好不好？”

识海还是没回应，但他心里稍微松了点——至少系统没说萧烬不好，那就一定是好的。他得好好活着，好好等，等萧烬回来，等他再举着桂花糕说“师尊，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