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逼我虐徒：但徒弟他脑补过度 第148章 正与邪的思考

传承殿的墙壁还在慢慢淡化，萧烬找了块还算平整的石头盘腿坐下，闭上眼睛开始梳理脑海里的《魔心鉴》。

刚看到开篇第一句，他就愣住了——“力量本无属性，如刀可砍柴亦可杀人，关键在执刀者之心”，这跟师尊沈清弦教他的完全不一样，师尊总说“魔气是邪祟，需时刻压制，不可沾染”。

“萧公子，你咋又闭眼了？”林晚凑过来，戳了戳他的胳膊，“传承不是拿到了吗？咱们赶紧出去啊，再晚张记的糖糕就卖完了！我刚才梦见糖糕加了双倍芝麻，甜得能粘住牙，醒来口水都流出来了。”

萧烬睁开眼，把刚才看到的话念给她听。林晚眨巴眨巴眼睛，没太懂：“啥意思啊？是不是说魔气跟菜刀一样，能砍坏人也能砍好人，就看谁用？上次我娘用菜刀切菜，我爹用菜刀劈柴，菜刀还是那个菜刀，就是用的人不一样呗？”

“差不多是这意思。”萧烬笑了，没想到林晚居然能这么直白地理解，“《魔心鉴》里还说，上古那位控魔大能，体内也有魔气，却被整个修真界追杀，可他还是用魔气救了好多被妖兽欺负的城镇。”

“啊？这些人眼瞎啊？”林晚立马炸了，叉着腰骂道，“人家救了人，还被追杀，难道就因为他有魔气？跟那些说你是魔头的人一样，脑子都进水了！上次王霸说你是魔头，还不是因为打不过你，故意造谣，这些修真界的人跟王霸一样，都是输不起的小气鬼！”

萧烬接着往下梳理《魔心鉴》，里面的问题像锤子一样敲在他心上：“魔神之力是恶，仙灵之力是善？若以魔神之力行救世之举，它是善是恶？若以仙灵之力为祸苍生，它又是正是邪？”他想起上次失控时，差点砍了投降的蒙面人，那时候的魔气是恶；可后来用魔气击退想杀林晚的跟班，那时候的魔气又成了保护人的力量。

“林晚，你说……”萧烬犹豫了一下，“要是我用魔气救了人，他们会不会还说我是魔头？”

“说就说呗！”林晚满不在乎地摆摆手，“上次你救青云镇的人，还有人说你是骗子呢，结果你还不是照样救了他们？嘴长在别人身上，他们爱说啥说啥，只要咱们没做坏事，问心无愧就行！我娘说过，好人不怕别人说，就怕自己做了亏心事，晚上睡不着觉。”

萧烬站起身，走到传承殿的窗边——窗外的云海跟清弦峰的很像，白茫茫的一片，让他想起师尊站在云海前的样子。他想起自己刚上山时，师尊教他练剑，说“力量是用来保护想保护的人，不是用来欺负弱小的”，那时候他以为只有仙灵之力才能保护人，现在才明白，不管是仙灵还是魔气，只要用它的人是正的，力量就不会走偏。

“萧公子，你站那儿干啥呢？”林晚走过来，顺着他的目光看云海，“是不是想你师尊了？等咱们出去，你学会控制魔气，就能去仙界找他了，到时候你跟他说清楚，他肯定不会怪你的，说不定还会夸你厉害，学会自己想事情了。”

萧烬转过头，眼里闪过明悟的光芒，低声自语：“力量本身，何分正邪？关键在于执掌力量的人，以及其所行之事。”这句话像解开了他心里的结，之前对魔气的恐惧淡了很多，不再觉得它是洪水猛兽，反而觉得它像匹烈马，只要驯服了，就能成为自己的助力。

“对嘛！”林晚拍了拍他的肩膀，“就像我家大黄，平时看着凶，可只要我喂它吃的，它就跟我走，还会帮我赶黄鼠狼呢！魔气就是匹没被驯服的马，你现在有了《魔心鉴》，就能慢慢驯服它，以后它就听你的，让它打坏人就打坏人，让它保护人就保护人，多好！”

萧烬忍不住笑了，林晚总能用最直白的话把复杂的道理说明白。他握紧拳头，心里有了新的方向：不仅要控制住魔气，还要用这股力量做师尊希望他做的事，做正道的事，让那些说“魔气是邪”的人看看，力量的好坏，从来不是由它的属性决定的。

“走，咱们出去。”萧烬拉着林晚往殿外走，“出去就给你买双份糖糕，加双倍芝麻，说到做到。”

“耶！”林晚欢呼一声，拉着他跑得飞快，“快走快走！我已经能闻到糖糕的香味了，再晚真的就没了！对了，出去以后，你可得好好学《魔心鉴》，早点驯服魔气，到时候咱们去仙界找你师尊，让他也尝尝凡间的糖糕，说不定他吃了，就再也不打坐了！”

萧烬笑着点头，脚步轻快了很多——心里的迷茫和恐惧都散了，只剩下对未来的期待。他知道，驯服魔气的路肯定不好走，还会遇到很多像王霸那样的人，但只要守住本心，用力量做正确的事，就一定能走到师尊身边，告诉师尊：他没有辜负期望，即使有魔气，也成了能保护别人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