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唐探案录 第94章 初探鬼域

休整一日后，陈默决定亲自前往前沿探查。他拒绝了崔焕派大军护卫的建议，只借调了两艘轻捷坚固的“艨艟”快船，带上裴明月、赵虎及部分精锐，伪装成寻宝的海客，驶向传闻中异动最频繁的沙门岛以北海域。

海天一色，波涛翻涌。离开了近海庇护，大洋的浩瀚与威严扑面而来。陈默站在船头，任由带着腥咸气息的海风拂面，怀中的玉佩自进入这片海域后，便一直散发着持续的、带着轻微震动的温热感，仿佛在确认着目标的方向。

航行大半日，并未发现异常。就在众人略感松懈时，前方负责了望的赵虎突然发出警报：“有情况！左舷前方，有船影！速度很快！”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远处海平面上，一个黑点正以惊人的速度逼近！随着距离拉近，那船的轮廓逐渐清晰——船体狭长，通体漆黑，船帆样式古怪，并非中式硬帆，而是多面软帆组合，更令人心惊的是，其船首部位，赫然伸出一根粗短的、闪烁着金属寒光的管状物！

“是它！黑色快船！”曾经目睹过同伴被摧毁的老水手声音颤抖。

“转向！避开正面！”陈默立刻下令。两艘艨艟迅速调整方向。

然而，那黑色快船速度极快，且灵活异常，紧紧咬住他们。在进入一定距离后，只见那船首的金属管口猛地喷出一大团白烟和火光！

“轰！”一声沉闷如雷的巨响传来！一枚黑色的球形弹丸呼啸着掠过陈默所在艨艟的侧舷，砸入后方海面，激起冲天水柱！

火炮！ 虽然还是最原始的前装滑膛炮，但其出现在这个时代，无疑是碾压性的武器！

“快！靠过去！接舷战！”陈默深知在海上与火炮对射是死路一条，唯有近身肉搏才有一线生机。两艘艨艟鼓起风帆，水手奋力划桨，不顾一切地冲向黑色快船。

黑色快船显然没料到对方如此悍勇，试图转向拉开距离，再次装填火炮。但艨艟速度亦不慢，且操船的水手都是崔焕挑选的老手，很快便追至近前。

“放挠钩！”赵虎大吼。数支带绳索的铁钩抛向黑色快船，死死扣住其船舷。

“登船！”裴明月率先拔出短剑，如同轻盈的海燕，借力一跃，便落在了对方甲板上。陈默、赵虎等人紧随其后。

黑色快船的甲板上，顿时爆发了一场短兵相接的激战。船上的水手并非倭人打扮，而是些肤色黝黑、高鼻深目、穿着杂色衣物、头缠布巾的蕃兵，他们手持弯刀和一种可连续发射短矢的小巧弩机，作战凶猛，但武艺比起裴明月等人还是逊色不少。

陈默目标明确，直扑船尾那门火炮和操炮的几名蕃兵。他施展现代格斗术，在狭窄摇晃的甲板上闪转腾挪，避开劈来的弯刀，精准地击打对手关节要害，迅速清理了炮位。

裴明月剑光如雪，所过之处，蕃兵纷纷倒地。赵虎则如同人形猛兽，挥舞横刀，硬生生在人群中杀开一条血路，试图冲向船舱入口，擒拿首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