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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国再临:我的1915 第120章 洞穴的清算

作者:爱吃笨瓜 分类:都市 更新时间:2025-11-07 05:23:07

【话说回来,一张字数5千到7千字,是不是太多了?我看别的作者都2000多一篇.....】

【而且现在的书友变得好聪明了,居然都知道23选项有坑,第二个选项是每周日六更更新。第三选项是每周两天更新半张】

正文:

1919年9月1日,朝鲜,汉城

夜幕低垂,这座古老的王城笼罩在压抑的寂静中,但寂静之下,是如同岩浆般涌动的仇恨。

长久以来被残酷的“武断统治”和**裸的经济掠夺所压抑的民族怒火,在比阿克岛事件提供的道义旗帜和日本本土显露出颓势的双重刺激下,终于如同沉睡的火山般猛烈爆发了。

以汉城帝国大学的学生、具有民族主义倾向的知识分子以及部分心怀故国的旧朝鲜军官为核心的起义者,在子夜时分,按照预定的计划,分头袭击了位于明洞的日本宪兵队驻地、钟路区的警察署以及朝鲜总督府的一些外围办公机构。

他们利用自制的燃烧瓶、少量走私而来的手枪和缴获的武器,高喊着

“朝鲜独立万岁!”

“驱逐日寇!”

与装备精良的日本驻屯军和警察展开了殊死的巷战,虽然起义在数小时后,凭借日军绝对的火力和组织优势被残酷镇压下去,街道上留下了斑斑血迹和倒塌的路障,但反抗的火种已经播下,殖民统治看似坚固的外壳上,被清晰地撕开了一道血淋淋的裂缝。

“朝鲜独立万岁!”的口号,如同幽灵般,在汉城硝烟未散的街头巷尾低回不散。

同日,远在海峡对岸的台湾岛内, 多处城镇和山区也几乎同时爆发了规模不等的骚乱和袭击事件。

活跃在阿里山、玉山等深山密林中的抗日武装,利用对地形的熟悉,对分散的日本警察派出所、樟脑采集站和偏远的驻军据点发动了迅猛的突袭。

他们破坏铁路,剪断电话线,伏击巡逻队,虽然单次袭击的规模不大,但此起彼伏,遍布全岛,如同难以捉摸的蜂群。

极大地牵制了驻台日军的兵力,消耗着其本已紧张的物资,更沉重地动摇了日本对其“第一个殖民地”进行有效统治的信心。

坏消息如同雪片般飞回东京,大本营和内阁陷入了一片前所未有的慌乱和绝望。

比阿克岛事件的全球曝光已经让他们在国际上成了过街老鼠,而殖民地点燃的烽烟,更是给了这个摇摇欲坠的帝国背后致命的一击。

1919年9月3日,日本东京,首相官邸地下一间加固过的会议室,紧急内阁会议。

空气中的压抑感几乎令人窒息,如同置身于巨大的棺椁之中,华丽的吊灯投下惨白的光,映照着一张张毫无血色的脸。

海军大臣斋藤实瘫坐在椅子上,面色灰败,仿佛一夜之间老了十岁,昔日联合舰队纵横太平洋的豪情早已荡然无存。

陆军大臣山梨半造则像一头困兽,双手紧握成拳放在桌上,指节因用力而发白,眼神凶狠地扫视着周围,但那凶狠之下,是难以掩饰的疲惫和更深层的恐惧。

外务大臣内田康哉更是面如死灰,嘴唇不住地颤抖,仿佛已经看到了帝国外交的最终墓志铭。

“完了……全完了……”内田康哉的声音带着彻底的绝望。

“朝鲜!台湾!那些养不熟的狼崽子!该死的朝鲜人!低贱的台湾生番!竟然敢在这个时候作乱!”

山梨半造猛地一拳砸在厚重的橡木桌面上,震得茶杯叮当乱响,褐色的茶水溅了出来。

“必须立刻增兵!严厉镇压!用最残酷的手段,杀一儆百!要让所有人都知道,反抗大日本帝国的下场!”

“增兵?山梨君,你告诉我,从哪里增兵?!”斋藤实抬起头,声音苦涩得如同吞下了黄连。

“太平洋上的舰队损失惨重,‘金刚’、‘比睿’沉没,‘赤城’重创,运输船队被德国潜艇像猎杀火鸡一样一艘艘送入海底,燃料、橡胶、钢铁……连本土都快维持不下去了!还要往朝鲜、台湾派兵?我们还有多少兵员可派?国内的反战情绪也在高涨,骚动才刚刚平息不久!你难道要把最后保卫本土的师团也调出去吗?!”

“那你说怎么办?!难道要我们像懦夫一样,向那些该死的德国佬屈膝投降吗?!”

一名属于军中激进派的阁僚激动地跳了起来,脸红脖子粗地吼道,“帝国皇军的字典里没有投降二字!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就算战至最后一兵一卒,也要维护帝国的荣耀!”

“玉碎?玉碎!”一直双手抱头、沉默不语的首相原敬猛地抬起头,他一直以来试图维持的形象此刻已彻底崩溃,眼中布满了蛛网般的血丝和一种近乎歇斯底里的焦虑。

“拿什么玉碎?!让东京、大阪、京都的妇孺老幼,也像比阿克岛上那些手无寸铁的土着一样,被德国人的燃烧弹和‘狼人’特种部队屠杀殆尽吗?!”

“你们睁开眼睛看看现实!德国人的‘天鸢’远程轰炸机已经能飞到鹿儿岛上空投掷传单了!他们的远东舰队和该死的潜艇几乎封锁了我们所有的海上生命线!”

“他们的陆军,还有那些魔鬼一样的‘狼人’,正在太平洋岛屿上一步步逼近帝国的绝对防卫圈!再打下去,失去的将不仅仅是几个遥远的殖民地和岛屿,而是帝国赖以生存的根基!是亡国灭种!是万劫不复!”

他环视着争吵不休、面目狰狞的同僚,声音因为极度的痛苦和压力而变得异常嘶哑和沉重:

“诸君!我们必须……必须面对这残酷的现实。帝国……已经走到了悬崖的最边缘,脚下就是万丈深渊,继续这场毫无希望的战争,只会将天皇陛下、将整个大和民族,彻底拖入毁灭的黑暗之中。”

“或许...或许现在寻求谈判,哪怕是....是带有屈辱条件的有序终战,才是....才是保存帝国国体,避免民族彻底毁灭的....唯一途径。”

“投降”这个如同禁忌恶魔般的词汇,终于被摆上了内阁会议的桌面,会议室内瞬间炸开了锅,如同被投入了烧红的烙铁。

激进派们暴跳如雷,怒斥这是“国贼”言论,是玷污了无数在圣战中“玉碎”的“英灵”的鲜血;

而一些较为务实的、掌管财政和经济的官员则面色惨白地陷入了死寂的沉默,内心在进行着天人交战的剧烈挣扎。

.....

另一边在遥远的、引发这场全球风暴的源头比阿克岛,属于德意志帝国的复仇序曲,才刚刚以其特有的冷酷和高效,正式奏响。

卡尔·沃尔夫上尉和他麾下仅存的“狼人”小队成员,在本地向导马努这个内心已被仇恨的火焰彻底重塑的巴布亚勇士的带领下。

如同真正的丛林幽灵,无声而迅捷地穿梭在岛屿北部那迷宫般复杂的石灰岩喀斯特地貌洞穴系统和湿热茂密的原始雨林之中。

马努对这里的地形十分熟悉,他不仅能精准地指出日军隐藏的明哨、暗堡和交叉火力点,更能辨识出那些巧妙利用天然环境设置的竹签陷阱、踏板雷和伪装巧妙的狙击位。

“拿李,”马努匍匐在一丛巨大的蕨类植物后面,压低声音,用生硬但关键的德语单词,夹杂着极其形象的手势,指向一个被浓密气生根和藤蔓几乎完全遮蔽、仅容一人勉强通过的黑暗洞口。

“他们滴……指挥官……内阁恶鬼……在里面,旁边,石头后面,有小路,很陡,很滑,但可以绕到他们头顶。”

沃尔夫上尉冷静地点了点头,那双在战斗中磨练得如同鹰隼般的眼睛迅速评估着地形。

他没有使用无线电,而是通过一系列简洁、明确的手势,将命令无声地传达下去,一部分“狼人”队员携带冲锋枪和烟雾弹,从正面和侧翼进行佯动和火力压制,制造出主力强攻的假象,吸引洞穴内残余日军的全部注意力。

而沃尔夫则亲自带领着包括狙击手、爆破手在内的五名最精锐的队员,以及紧握着他那支装着最后一梭子弹的鲁格手枪,眼神如同锁定猎物的猎豹般凶狠而专注的马努。

沿着马努指出的那条几乎与地面垂直、布满了湿滑苔藓和锋利岩石碎片的峭壁小径,开始了一场极其危险和艰难的攀爬。

他们抛弃了任何不必要的装备,将绳索和岩钉运用到了极致,身体紧贴着冰冷的岩壁,肌肉贲张,每一次移动都悄无声息,完全依靠指尖和脚尖的感觉,在近乎不可能的角度寻找着支撑点。

他们巧妙地避开了日军主要火力的覆盖范围和观察视线,如同壁虎般顽强地向上移动。

经过近一个小时的艰难攀爬,他们终于从洞穴群上方一个被茂密植被掩盖、仅容一人匍匐通过的狭窄裂缝中,如同水滴渗入海绵般,悄无声息地钻了进去。

洞穴内部光线昏暗,只有零星的手电光柱在晃动,空气中弥漫着浓重得化不开的硝烟味、伤口腐烂的恶臭、汗臭以及一种绝望的、如同困兽般的气息。

残余的日军,包括指挥官井上雄太少佐,大约还有二十余人,正蜷缩在洞穴深处一个相对干燥的角落,疲惫、饥饿、恐惧折磨着他们。

大多数人眼神呆滞,只是凭借着最后的武士道惯性,在做着徒劳的顽抗准备,检查着所剩无几的弹药,浑然不知致命的死神,已经如同达摩克利斯之剑,从他们头顶那黑暗的穹顶悄然降临。

当第一个“狼人”队员的身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洞穴内日军阵地侧后方的一个岩石突起上,手中mp-18冲锋枪那黑洞洞的枪口冷漠地指向下方时,这场针对比阿克岛屠杀的最终清算,进入了冰冷无情的读秒阶段。

马努紧握着手中的鲁格手枪,粗糙的手指扣在扳机上,他那双燃烧着复仇火焰的眼睛,死死地锁定了那个被围在中间、依旧试图维持着军官威严的井上雄太的身影。

积压了太久的血海深仇,在这一刻凝聚成了最纯粹的杀意,几乎要将他自己的灵魂也一同点燃。

时间仿佛在这里凝固,但又被绝望和死亡的气息拉长、扭曲。

空气潮湿阴冷还带着挥之不去的霉味,与尚未干涸的血腥、伤口腐烂的恶臭以及人类排泄物的骚味混合在一起,形成一种令人窒息的恐怖氛围。

水滴从倒悬的钟乳石尖端缓慢滴落,在积水的岩石洼地发出单调而清晰的“嘀嗒”声,如同为这地下墓穴敲响的丧钟。

唯一的光源来自一盏快要熄灭的马灯,灯芯摇曳,投下昏黄不定、鬼影幢幢的光晕,勉强照亮着蜷缩在洞穴深处的最后一批日军。

井上雄太少佐背靠着一块冰冷、湿滑的岩石,昔日象征着帝国威严的军服如今已变成沾满泥泞、血污和汗渍的破布条,紧紧贴在他消瘦的身体上。

他那把曾经擦拭得锃亮、代表武士荣誉的19式军刀,此刻刀锋上也沾染了污秽,在昏暗的光线下反射出他自己那双布满蛛网状血丝的眼睛。

他身边只剩下不足三十名士兵,几乎人人带伤,缠着肮脏的、渗出脓血的绷带,弹药箱大多已经空空如也,士兵们腰间的手榴弹袋和子弹盒干瘪下去。

食物早在三天前就已耗尽,仅存的几壶水也变成了维持生命的最低限度配给,洞外,德军主力部队如同铁桶般严密包围,偶尔传来的德语喊话和试探性的机枪点射,提醒着他们末日的临近。

洞内,伤兵们无法抑制的呻吟、高烧中的呻吟以及濒死前喉咙里发出的喘息声,共同谱写着这地下炼狱的最终乐章。

所有向外求援的电报都如同石沉大海,井上心里清楚,最后的审判时刻,已经无可避免地到来了。

“诸君……”井上雄太挣扎着站起身,他的声音嘶哑干涩,如同砂纸摩擦,试图再次点燃那早已在饥饿、恐惧和绝望中熄灭的武士道残烬。

“我等……已至最后关头!准备……玉碎!以吾等之血肉与魂魄,彰显皇国神风之不灭!天皇陛下……板载(万岁)!”

他奋力挥舞着军刀,刀尖指向洞口方向,那里隐约传来德军工兵清理障碍物的声响和靴子踩在碎石上的声音。

残存的日军士兵们反应不一:少数几名狂热的年轻士兵眼神空洞地跟着嘶声呐喊,仿佛要榨干肺里最后一点空气;

更多的士兵则面容麻木,机械地检查着步枪里仅存的几发子弹,或者将最后一枚手榴弹紧紧抱在怀里;

还有几个伤势过重的,只是蜷缩在阴影最深的角落,他们眼神涣散,只能静静地等待着死亡的解脱。

然而,他们所有的注意力,所有的恐惧和残存的斗志,都牢牢地被吸引在洞口的方向。

他们做梦也想不到,真正的死神,并非来自前方,而是已经从他们头顶那被认为是布满湿滑苔藓和怪异石笋的岩壁裂缝之中,死神悄无声息地降临。

洞穴上方,卡尔·沃尔夫上尉、本地向导马努以及五名“狼人”队员紧贴着冰冷湿滑的岩壁。

他们通过那条由马努凭借祖先流传下来的狩猎知识指出的几乎垂直隐藏在茂密藤蔓之后的隐秘小径,完成了一次堪称奇迹的渗透。

他们此刻悬在日军头顶大约七八米高的岩壁突起和裂缝中,如同耐心等待最佳时机的狼群,冷漠地俯视着下方浑然不觉的猎物。

沃尔夫打了个极其简洁的手势食指和中指并拢,向前轻轻一点。

两名负责尖兵的“狼人”队员如同经过严格训练的灵猫,利用专业的登山绳降技巧,悄无声息地滑落地面,脚上的特制作战靴几乎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他们手中的mp18\/I冲锋枪加装了粗制但有效的消音器,枪口对准了靠近岩壁、背对着他们、正紧张望着洞口方向的两名日军哨兵。

“噗噗噗……”几声轻微而沉闷的枪声响起,如同用力拍打湿棉被。两名日军哨兵身体猛地一颤,随即软软地瘫倒在地,甚至没来得及发出一声警告。

但这极其细微的动静,以及尸体倒地的微弱声响,还是引起了井上雄太身旁一名经验丰富、耳朵格外灵敏的老兵曹长的注意。

他如同受惊的兔子般猛地回头,浑浊的眼睛在昏暗中努力聚焦,恰好看到了同伴诡异倒下的身影和黑暗中那模糊却散发着致命气息的轮廓。

“上面!敌人在上……”他的惊呼声刚刚冲出喉咙,试图唤醒所有同伴。

“砰!”

一声清脆、响亮、与之前消音武器截然不同的枪声,猛地撕裂了洞穴内压抑的寂静!开枪的不是“狼人”,而是趴在岩壁边缘、双眼赤红的马努!

他双手死死握着那支沃尔夫暂时交给他的鲁格p08手枪,枪口因为后坐力微微上扬,一缕硝烟缓缓逸出。

他不懂什么战术静默,也不在乎是否暴露,沸腾的复仇血液冲昏了他的头脑。

他只知道,下面那个穿着与众不同军官服、正在挥舞军刀发号施令的家伙,就是下令焚烧他的村庄、屠杀他亲人、将他推入无尽痛苦的恶魔之一!

积压了太久的仇恨瞬间如同火山般喷发,吞噬了他所有的理智和对危险的恐惧。

这一枪,虽然没有命中井上雄太,却精准地打中了他身旁一名正试图举起旭日旗的年轻少尉。

少尉胸口绽开一朵血花,哼都没哼一声,便直接栽倒在地,军旗随之飘落,覆盖在他尚存余温的尸体上。

“敌袭!后方!上面!”井上雄太惊骇欲绝地回头,终于借着马灯摇曳的光线,看到了头顶岩壁上那些如同鬼魅般的身影和黑洞洞的枪口。

瞬间,洞穴内乱作一团!残存的日军被这来自头顶、完全出乎意料的打击惊呆了,恐慌像瘟疫一样蔓延。

他们慌忙调转枪口,三八式步枪和仅有的一挺三式重机枪向着岩壁上方盲目地喷吐出火舌。

不多的子弹“砰砰砰”地打在坚硬的岩石上,溅起一连串刺眼的火星和四处飞溅的锋利碎石片,刺耳的跳弹声在封闭空间内回荡。

“自由开火!速战速决!优先清除重火力!”沃尔夫知道完美的突袭已然暴露,立刻通过手势和压低的声音下达了最终命令。此刻,效率高于隐匿。

“狼人”队员们不再保留,手中的mp18\/I冲锋枪和毛瑟步枪同时开火,密集的子弹如同灼热的金属风暴,从居高临下的优势位置,向着下方混乱不堪的日军阵地倾泻而下。

居高临下的射击角度使得日军的简易掩体形同虚设,瞬间就有多名日军士兵中弹倒地,惨叫声此起彼伏。

几枚木柄手榴弹被“狼人”队员精准地投掷到日军人员相对集中的角落和那挺重机枪附近。

“轰!轰!”的爆炸声接连响起,耀眼的闪光短暂地驱散了洞穴的昏暗,破片和冲击波在狭窄的空间内肆虐,造成了恐怖的二次杀伤。

马努陷入了彻底的疯魔状态,他趴在岩壁边缘,不顾下方射来的还击子弹,只是死死盯着井上雄太的方向,一次又一次地扣动鲁格手枪的扳机,直到“咔嗒”一声,撞针击空了,子弹打光了。

他仿佛毫无察觉,依旧机械地扣动着扳机,嘴里用巴布亚土语发出充满极致仇恨的咆哮,眼泪、汗水混合着岩壁上滴落的脏水,流淌在他那因极度愤怒和悲伤而完全扭曲的年轻脸庞上。

井上雄太凭借经验躲在一块巨大的钟乳石后面,挥舞着军刀,声嘶力竭地试图重整队伍,指挥残兵进行绝望的反击。

但在“狼人”小队精准、高效且占据绝对地形优势的火力打击下,任何抵抗都显得徒劳而可笑。

他身边的士兵一个接一个地减少,最后只剩下寥寥几人还在依托石笋负隅顽抗。

沃尔夫冷静地观察着战局,目光如同鹰隼般锁定了井上雄太,他看准一个机会,当井上为了鼓舞士气再次挥刀指向洞口方向,身体微微暴露的瞬间,沃尔夫手中那支加装瞄准镜的毛瑟狙击型步枪,发出了沉稳而致命的一击。

“砰!”

子弹精准地击中了井上雄太持刀的右手腕!一股血箭飙出,他惨叫一声,那柄象征着指挥权的19式军刀“哐当”一声掉落在地,在岩石上弹跳了几下,最终静止不动。

几乎就在枪响的同时,打光了子弹的马努,看到仇人受伤,再也按捺不住,如同发现了猎物的猎豹,爆发出惊人的力量,从四五米高的岩壁上一跃而下,不顾一切地扑向因为剧痛而蜷缩起来的井上雄太!

“抓住他!要活的!”沃尔夫急忙喊道,他需要这个日军最高指挥官活着,需要他的口供和认罪,这比单纯的复仇更有价值,是钉死日本战争罪行的关键证据。

两名离得最近的“狼人”队员反应极快,在马努如同野兽般扑到井上身上,用拳头、指甲甚至用牙齿疯狂地进行攻击之前,强行将他从井上身上撕扯开来,死死地按倒在地。

马努拼命地挣扎,双腿乱蹬,喉咙里发出如同受伤狼崽般不甘、愤怒的嘶吼,赤红的眼睛仿佛要喷出火来,死死盯着近在咫尺却无法手刃的仇人。

井上雄太左手紧紧捂着血流如注、几乎被打断的右腕,剧烈的疼痛让他脸色惨白,冷汗直流。

他抬起头,看着眼前这个状若疯魔的土着青年,又环视周围那些眼神冰冷、战术动作干净利落的德国士兵,他明白,他以及这支小部队的命运,乃至帝国在这场战役中的结局,在此刻已经彻底画上了句号。

他脸上露出了惨然的、混合着巨大屈辱和彻底绝望的扭曲笑容。

最后的零星抵抗很快被肃清,除了被强行制服、等待审讯的井上雄太和另外两名因重伤昏迷而失去抵抗能力的日军士兵外,洞穴内再无活口。

沃尔夫走到被两名“狼人”队员紧紧看押的井上雄太面前,居高临下地审视着这个失败者。他用德语冷冷地开口,声音在寂静的洞穴中格外清晰:“姓名。军衔。所属部队。”

井上雄太抬起头,啐出一口带着血丝的唾沫,用日语嘶声咒骂着:“混蛋!你们这些该死的德国鬼子!帝国皇军……万岁……”

沃尔夫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既没有动怒,也没有不屑,他只是对旁边一名背着照相器材的队员微微颔首。

那名队员立刻上前,调整好手中的徕卡相机,对着被俘的井上雄太、他周围横七竖八的日军尸体、散落的武器、以及依旧被死死按在地上、眼神如同燃烧炭火般的马努,从不同角度,“咔嚓”、“咔嚓”地拍下了一系列照片。

这些影像,将与之前在岛上其他地方收集的证据一起,构成指控日本战争罪行、尤其是比阿克岛屠杀事件的最直接、最无可辩驳的证据链。

“把他单独看管起来,清理伤口,别让他死了。等待后续的专业审讯人员。”沃尔夫对负责看押的队员命令道。

然后,他迈步走到依旧被两名队员按着的马努身边,蹲下身,平视着这个被复仇火焰灼烧得几乎失去人形的年轻巴布亚人。

“冷静下来,马努。”沃尔夫用极其缓慢、尽量清晰的语调说道,尽管他知道对方几乎不可能听懂德语。

“他会被带走,会接受审判,会为他在这里,在你们的家园犯下的一切罪行,付出应有的代价。但不是用你这种……同归于尽的方式。”

马努死死地瞪着沃尔夫蓝色的眼睛,又猛地扭头望向被押往洞穴深处、背影踉跄的井上雄太,胸膛如同风箱般剧烈起伏,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响。

沃尔夫沉默地看了他几秒,示意队员放开他,然后从自己的急救包里拿出一块压缩饼干和一小壶水,轻轻放在马努手边,又拍了拍他剧烈颤抖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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