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天剑宗山脚下的 “书焚场”,三天三夜的大火还未熄灭。焦黑的书页残片像黑色的蝴蝶,在灼热的气流中盘旋,落在满是灰烬的地面上 —— 这里曾是修真界最大的格物学藏书点,藏有三千余册《格物论》《灵根遗传图谱》拓本,如今却只剩半根烧弯的铁架,架上还挂着未燃尽的羊皮卷,边角的双螺旋纹路被烟火熏成焦黑,像一道凝固的伤口。
护道联盟的修士们举着火把,在废墟中来回巡查,每发现一页残留的书页,就用火焰符点燃,火光映着他们冰冷的脸。“凡藏格物书者,同此下场!” 为首的修士将火把扔进一处未烧透的书窖,浓烟瞬间喷涌,夹杂着纸张燃烧的噼啪声,“赵宗主有令,十三城所有格物学藏书,三日之内必须焚毁,逾期不烧者,以‘格奸’论处!”
这是护道联盟总攻的第一步 —— 文化灭绝。从南境的清溪村到北境的黑石城,十三座曾传播格物学知识的城镇,同时燃起焚书之火。凡人家里的《灵气本质论》手抄本、散修藏在药箱里的灵根检测手册、甚至孩童画着双螺旋的草稿纸,都被搜出烧毁。有老修士为护住一本《格物论》,抱着书冲进火海,最终与书页一同化为灰烬,只留下一句 “知识烧不尽” 的嘶吼,在烟火中消散。
“焚书还不够,得让那些凡人知道,传格物学的下场!” 第四天清晨,玄天剑宗的 “镇道广场” 被围得水泄不通。广场中央搭起三座丈高的绞刑架,麻绳早已浸过油,在阳光下泛着冷光。护道联盟的修士们手持长戟,将围观的民众与散修拦在广场外围,人群中,有人低着头不敢看,有人红着眼眶,却没人敢出声 —— 之前有散修喊了句 “不公”,当场被修士用戟尖刺穿肩膀,血溅在石板上,至今未干。
程明混在人群后排,脸上涂着灰泥,穿着凡布麻衣,看起来像个赶来看热闹的矿工。他的右手藏在袖中,紧握着一枚特制的灵纹玉 —— 这是 “女娲针雨” 的控制器,玉内嵌着三十六枚微型女娲针,每一枚都刻着 “灵根瘫痪” 的基因片段,只要注入灵力,就能通过灵脉波动,形成覆盖广场的针雨。洛清羽和铁牛则藏在广场东侧的茶楼上,前者负责用灵脉密码同步信号,后者握着改装的灵电网路装置,随时准备接应。
“带‘格奸’!” 随着修士的喝声,三名被铁链锁着的人被押上绞刑架。中间的是基因医师小满,她的木灵根已被废,嘴角还渗着血,却依旧挺直脊背;左边是曾收留密会弟子的散修刘老;右边是给孩童教过格物学基础的凡人教师阿木。三人的脖子被强行套进绳圈,脚下踩着摇摇欲坠的木凳。
赵烈阳站在广场高台上,穿着玄色宗主长袍,手中握着《天道律典》,声音通过灵能扩音器传遍全场:“此三人,一为‘基因妖医’,私传灵根改造术;二为‘格奸窝主’,藏匿叛逆;三为‘邪术教员’,误导孩童 —— 皆犯‘亵渎天道’之罪,今日当众绞刑,以儆效尤!”
“我没罪!” 小满突然喊道,声音虽虚弱却异常坚定,“灵根改造术是给凡人希望!刘老收留的是想活下去的修士!阿木教的是让孩子辨明是非的知识!你们烧书、杀人,才是真正的亵渎!” 她用力挣扎着,铁链勒得她脖子通红,“程先生说得对,知识烧不尽,希望灭不了!你们就算杀了我们,还会有更多人站出来!”
赵烈阳脸色一沉,挥手道:“行刑!”
一名刽子手走上前,手中握着斩灵刀 —— 这刀能斩断修士的灵根,此刻却被用来踢开木凳。就在木凳即将倾倒的瞬间,程明的袖中突然闪过一道淡金色灵光 —— 他将灵力注入灵纹玉,三十六枚微型女娲针从玉中飞出,顺着广场的灵脉快速扩散,在空中形成一片细密的 “针雨”,每一枚针都精准锁定护道联盟修士的灵根穴位!
“女娲针雨,启动!” 程明的声音透过灵能波动传遍全场。
金色针雨落下的瞬间,广场上的护道联盟修士突然集体僵住。刽子手手中的斩灵刀 “哐当” 落地,他捂着丹田,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 —— 灵根被针内的基因片段暂时瘫痪,连一丝灵力都调动不了;高台上的赵烈阳刚想催动雷光剑,却发现灵力像被堵住的溪流,根本无法流转,他惊怒交加地看向人群:“程明!你敢现身!”
“我一直都在!” 程明扯掉脸上的灰泥,大步走出人群。他走到绞刑架下,用分光剑斩断小满三人的铁链,然后转身面对围观的民众与散修,声音带着力量:“护道联盟烧我们的书,杀我们的人,怕的不是我们,是知识,是希望,是凡人能站起来的可能!他们说我们是邪术,可他们烧书、屠村、当众杀人,谁才是邪?谁才是恶?”
人群中,一名曾被小满编辑过灵根的凡人突然喊道:“小满姑娘没骗我们!她给我爹植了灵根,让我爹能下地干活!护道联盟才是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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