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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人的智慧 第14章 外伤处理,游牧智慧

作者:清音妙画尊 分类:历史 更新时间:2025-11-07 04:48:10

第14章:外伤处理,游牧智慧

天边刚泛起鱼肚白,草原上的风还带着夜的凉意,轩辕正和弟子们在牧民的帐篷外整理行囊,就听见不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呼喊,夹杂着牛羊的惊叫声。他眉头一挑,对身边的弟子凌道:“走,去看看。”

追风似乎也察觉到了异动,竖着耳朵朝声音来处望去,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呜咽,尾巴却紧紧贴在身侧,一副蓄势待发的模样。轩辕拍了拍它的头,示意它跟上,自己则率先迈开步子,朝着那片混乱的方向走去。

越靠近,呼喊声越清晰,还能听到有人在粗声粗气地骂着什么,间或有兵器碰撞的闷响。拨开半人高的芨芨草,眼前的景象让轩辕倒吸一口凉气——七八名牧民正围着一头体型硕大的黑熊,地上已经躺了两个人,看情形是被熊爪扫到了,衣衫破烂,伤口处血肉模糊。

“这熊怕是饿疯了,竟闯到羊群里来了!”凌道在一旁低声道,声音里带着几分紧张。他虽跟着轩辕走南闯北见过不少凶险,但这般近距离面对凶性大发的黑熊,还是有些发怵。

轩辕没有说话,只是死死盯着战局。牧民们手里拿着长矛和弯刀,却不敢贸然上前,那黑熊皮糙肉厚,几矛下去竟像是挠痒痒,反而被它挥爪拍飞了两根,其中一根长矛擦着一名牧民的肩膀飞过,带起一串血珠。

“阿木!快用‘火攻’!”为首的牧民大吼一声,声音因用力而有些嘶哑。

被点名的阿木应了一声,连忙从腰间解下一个皮囊,里面装着的似乎是油脂一类的东西。他迅速将油脂抹在一根木棍上,又从怀里掏出火石,“咔嚓”几声,木棍顶端便燃起了火苗。

黑熊似乎怕火,见到火苗晃动,动作明显迟滞了一下。趁着这个空档,其他牧民纷纷效仿,很快,五六支火把在草原上亮起,形成一个小小的包围圈。

“退!把它赶出去!”为首的牧民再次下令,众人举着火把缓缓后退,黑熊果然被火光震慑,低吼着转身,一瘸一拐地钻进了远处的树林——想来刚才的打斗也让它受了伤。

直到黑熊彻底消失在视线里,众人才松了口气,纷纷瘫坐在地上,大口喘着气。轩辕这才带着凌道上前,走到那两个伤者身边。

其中一个年轻牧民伤在大腿,熊爪撕开了一道长长的口子,皮肉外翻,鲜血还在汩汩地流,他脸色惨白,嘴唇哆嗦着,显然疼得不轻。另一个年长些的伤在后背,看伤口的形状,像是被熊爪拍了一下,衣服已经和血肉粘在一起,动一下就疼得龇牙咧嘴。

“这伤看着不轻啊。”凌道蹲下身,想要查看伤口,却被那年轻牧民疼得一缩腿,下意识地挥了挥手。

“别动他。”轩辕按住凌道的手,转头对为首的牧民说:“我们是行医之人,或许能帮上忙。”

为首的牧民名叫巴图,他上下打量了轩辕一番,见他虽穿着布衣,却气度沉稳,身边的弟子也透着一股干练,又看了看地上痛苦呻吟的同伴,咬了咬牙道:“那就多谢先生了!”

话音刚落,就见两个牧民抬着一个破旧的木箱跑了过来,箱子打开,里面放着些奇怪的东西——有几块形状不规则的金属片,看着像是烧红后冷却的,还有一个陶瓮,里面装着透明的液体,散发着刺鼻的气味。

“这是……”凌道好奇地探头去看,刚闻到那液体的气味,就忍不住皱起了眉,“好烈的味道。”

巴图解释道:“这是我们牧民常用的伤药。那液体是烈酒,能洗伤口;这金属片是烧红后用来烫伤口的,能止血。”

轩辕心中一动,他在东方见过用砭石放血,在南方见过用草药敷治,却从未见过这般用烈酒和烧红的金属处理伤口的方法。他没有立刻表态,只是对巴图道:“能否让我看看你们是如何处理的?”

巴图点头应允。只见一个经验丰富的老牧民先拿起陶瓮,将烈酒小心翼翼地倒在年轻牧民的伤口上。“嗤”的一声,酒液接触到鲜血,冒出了些微的白汽,年轻牧民疼得“啊”地叫了一声,身体剧烈地扭动起来,额头上瞬间布满了冷汗。

“忍着点!这是杀腐肉里的毒物!”老牧民一边按住他,一边用干净的麻布蘸着烈酒反复擦拭伤口周围。

轩辕凝神看着,他发现那烈酒虽然刺鼻,但擦拭过的地方,血迹似乎凝固得快了些。等伤口周围擦得差不多了,老牧民又从木箱里拿出一块金属片,对巴图道:“生火。”

很快,一堆火燃起,老牧民将金属片架在火上烤,不一会儿,金属片就被烧得通红,发出耀眼的光。年轻牧民看到这景象,吓得脸都绿了,挣扎着想要躲开:“别……别用这个……太疼了……”

“不烫住伤口,血止不住,你会没命的!”巴图按住他的肩膀,语气不容置疑。

老牧民看准时机,拿起烧红的金属片,快准狠地按在了年轻牧民大腿的伤口上。“滋啦——”一声,一股焦糊味弥漫开来,年轻牧民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眼前一黑,竟直接晕了过去。

凌道看得心惊肉跳,忍不住别过了头:“这……这也太吓人了,这样不会伤到好肉吗?”

轩辕却没有移开视线,他注意到,金属片按下去的地方,鲜血果然瞬间止住了,只是伤口边缘被烫得焦黑。老牧民迅速取下金属片,又从箱子里拿出一些黑色的药膏,涂抹在伤口上,再用麻布仔细包扎好。

接着,他们又用同样的方法处理了那个年长牧民的后背伤口。这次,年长牧民咬着一根木棍,硬是没晕过去,但额头的青筋暴起,浑身都被冷汗湿透了。

处理完伤口,巴图才松了口气,对轩辕道:“先生,让您见笑了,我们牧民没什么好法子,只能用这笨办法止血。”

轩辕摇摇头,指着那陶瓮问:“这烈酒如此辛辣,直接倒在伤口上,难道不会损伤皮肉吗?”

老牧民接口道:“先生有所不知,这烈酒看着烈,却是好东西。伤口被野兽咬伤,里面肯定带了毒物,用烈酒一洗,就能把那些毒物杀死,不然伤口会烂得更快。至于疼……比起丢命,这点疼算什么?”

轩辕又看向那些金属片:“用烧红的金属烫伤口,虽能止血,但高温之下,好的皮肉也会被烧坏吧?”

“确实会烧坏些皮肉,”老牧民叹了口气,“但野兽造成的伤口太深,普通的草药根本止不住血,只能用这法子先把血止住,保住性命再说。等血止住了,再用草药慢慢调理,总能长出新肉来。”

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布包,打开来,里面是一些晒干的草药,看着像是蒲公英和马齿苋之类的。“这是我们常用来敷伤口的草药,能消炎止痛,促进伤口愈合。等过两天,再把伤口拆开,换上这些草药。”

轩辕拿起一株蒲公英,放在鼻尖闻了闻,又捻了一点叶子放在嘴里嚼了嚼,点点头道:“这草药性苦寒,确实有清热解毒之效,用来处理外伤溃烂,再好不过。”

他又看向那个被烫过的伤口,虽然边缘焦黑,但中间的血肉确实不再流血了,包扎的麻布也很干净,没有沾染多余的污渍。“你们用的麻布,也是经过处理的吗?”

“是,”巴图道,“这些麻布都是用艾草水煮沸过的,晾干后才收起来,说是能防止伤口烂掉。”

轩辕心中暗暗点头,牧民们虽然没有系统的医理知识,但在长期与野兽搏斗和应对外伤的过程中,积累了不少实用的经验。用烈酒消毒、烧红的金属止血、艾草水煮沸的麻布包扎,再配合草药调理,一套流程下来,虽然看着粗暴,却蕴含着朴素的医学智慧。

他对巴图和老牧民道:“你们的方法虽看似简单,却很有效。只是这烧红的金属烫伤口,终究太过痛苦,或许可以想想别的办法。”

老牧民苦笑一声:“我们也想啊,但实在没别的法子。先生是行医之人,见多识广,莫非有更好的止血办法?”

轩辕沉吟片刻道:“我在东方见过一种砭石,边缘锋利,可用来刺破伤口周围的瘀血块,放出污血,再配合草药止血,或许比这金属烫烙要温和些。不过对于这般深的伤口,效果如何,我也不敢确定。”

“砭石?”巴图好奇地问,“那是什么东西?”

轩辕让凌道从行囊里取出一块随身携带的砭石,这是他在东方海滨部落得来的,石片边缘打磨得十分光滑锋利。“就是这个,你们看,用它在伤口周围轻轻一划,就能放出里面的瘀血,再敷上止血的草药,或许能减少些痛苦。”

老牧民拿起砭石,在手里掂量了一下,又用手指碰了碰边缘,惊讶道:“这石头竟如此锋利!先生若是不嫌弃,可否用这砭石试试?”

轩辕看了看那个还在昏迷的年轻牧民,摇了摇头:“他刚经历剧痛,身体虚弱,此刻不宜再动伤口。等他醒了,若伤口有瘀血凝结,再试试不迟。”

巴图连忙点头:“先生说的是。那今晚就请先生和这位小先生在我们帐篷里歇息,也好让我们尽尽地主之谊。”

轩辕没有推辞,他正好想借此机会,好好研究一下牧民们处理外伤的方法。

当晚,轩辕和凌道住在巴图的帐篷里。帐篷中央燃着一堆篝火,上面烤着羊肉,滋滋地冒着油,散发出诱人的香气。巴图拿出珍藏的马奶酒,倒在陶碗里,递给轩辕:“先生,尝尝我们的马奶酒,不比那烈酒,这酒温润,还能暖身子。”

轩辕接过陶碗,抿了一口,果然比下午见到的烈酒温和许多,带着一股淡淡的奶香。“好酒。”

巴图笑了起来:“先生喜欢就好。说起来,今天若不是先生在,我们还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那两个受伤的兄弟,都是我们部落最好的猎手,要是有个三长两短,部落的损失可就大了。”

轩辕放下陶碗,问道:“你们牧民经常遇到这样的情况吗?”

巴图叹了口气:“是啊,我们靠放牧和打猎为生,天天和野兽打交道,受伤是常有的事。轻的蹭破点皮,重的就像今天这样,断胳膊断腿都是家常便饭。以前没有这些法子的时候,好多兄弟都因为伤口流血不止,或者烂掉而没了命。”

“那这些方法是怎么想出来的呢?”凌道好奇地问。

“都是一代代传下来的,”老牧民接口道,“我小时候,就见我爷爷用烈酒洗伤口,用烧红的烙铁烫伤口。他说,这是他爷爷传给他的。刚开始也不是这样,试过用泥土敷,用树叶包,都不管用,反而让伤口更严重了。后来有人发现,用烈酒擦过的伤口,不容易烂;用烧红的金属烫过的伤口,血能止住。就这么慢慢摸索出来了。”

轩辕点点头,任何医学知识的积累,都离不开实践和摸索。牧民们在艰苦的环境中,为了生存,不断尝试,才总结出这些看似粗糙却有效的方法。

“对了,”轩辕想起下午的情景,“你们用马脂涂伤口,是何道理?”

老牧民道:“马脂油性大,涂在伤口上,能隔绝灰尘和脏东西,还能让伤口保持湿润,好得快些。我们试过用羊脂、牛脂,都不如马脂好用。马跑得快,性子烈,它的脂肪也比别的牲畜更有劲儿。”

虽然这解释带着些朴素的想象,但轩辕知道,隔绝外界污染,对于伤口愈合确实重要。马脂的作用,类似于后世的药膏,能保护创面。

夜深了,帐篷外的风声渐渐小了。轩辕躺在铺着羊毛的地铺上,却没有睡意。他脑海里不断回放着白天处理伤口的场景,牧民们的方法虽然简单直接,却处处透着对生命的敬畏和对生存的渴望。

他想起在东方学到的导引术,能调畅气血;在南方见到的草药,能清热解毒;而在这西陲草原,牧民们应对外伤的方法,则更侧重于快速止血和防止感染。这些不同地域的医学经验,就像一颗颗散落的珍珠,等待着被串联起来。

“先生,您还没睡?”凌道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

“在想些事情。”轩辕道,“凌道,你觉得今天牧民们的方法如何?”

凌道想了想道:“虽然看着吓人,但确实管用。不过我还是觉得,用烧红的金属太残忍了,若是能有更好的止血药就好了。”

“你说得对,”轩辕道,“医学的进步,就是在不断寻找更温和、更有效的方法。牧民们的方法,是特定环境下的无奈之举,但其中也有值得我们学习的地方,比如用烈酒消毒,用马脂保护伤口。这些都可以记录下来,或许将来能和我们学到的草药知识结合起来,形成更好的疗法。”

凌道应道:“弟子明白,明天就把这些都详细记下来。”

第二天一早,轩辕就去查看那两个伤者的情况。年轻牧民已经醒了,虽然还是脸色苍白,但精神好了些。老牧民正在为他更换草药,拆开麻布,轩辕看到伤口周围的红肿已经消退了些,焦黑的边缘也没有继续扩大。

“看来这方法确实有效。”轩辕心中暗道。

他蹲下身,仔细观察伤口,对老牧民道:“能否让我试试用砭石放出里面的瘀血?”

老牧民看了看巴图,巴图点了点头。轩辕拿起砭石,先用烈酒仔细擦拭干净,然后在伤口边缘轻轻划了一个小口,果然有一些暗红色的瘀血流了出来。他又用干净的麻布蘸着烈酒擦去瘀血,再敷上牧民的草药,重新包扎好。

“这样一来,瘀血散了,伤口或许能好得更快些。”轩辕道。

年轻牧民试着动了动腿,惊讶道:“好像……没那么疼了。”

巴图和老牧民都露出了惊喜的神色,巴图对轩辕拱手道:“先生果然有办法!这砭石竟有如此妙用!”

轩辕微微一笑:“不是砭石有妙用,而是各地的方法各有长处,若能相互借鉴,便能事半功倍。”

在西陲草原的日子里,轩辕和弟子们又见到了不少牧民处理外伤的案例。有被弓箭射伤的,他们会用特制的小钩子,小心翼翼地将箭头从皮肉里勾出来,再用烈酒清洗,烧红的金属止血;有摔断了腿的,他们会用两根笔直的木棍,将腿固定住,再用麻布缠紧,让伤者卧床静养,期间多吃牛羊骨熬的汤。

轩辕把这些都一一记录下来,还向牧民们请教各种草药的用法,比如哪种草药对刀伤效果好,哪种草药能促进骨头愈合。牧民们也很乐意分享,他们见轩辕不仅医术高明,还谦逊好学,对他愈发敬重。

离开西陲草原的前一天,巴图带着部落里的猎手,特意打了一头羚羊,为轩辕和弟子们送行。篝火旁,巴图举起陶碗道:“先生,您是我们部落的贵客。这些天听您讲了不少行医的道理,我们受益匪浅。这是我们部落秘制的伤药,就送给先生,或许路上能用得上。”

说着,他递过来一个布包,里面装着一些黑色的药膏和晒干的草药。轩辕接过布包,郑重地道:“多谢巴图首领。我也把一些止血、消炎的草药配方写给你们,希望能对你们有所帮助。”

他让凌道取来笔墨,在兽皮上写下几种草药的配伍方法,比如将蒲公英、马齿苋、三七混合捣烂,外敷能止血消炎;将当归、川芎煮水内服,能活血化瘀。

巴图接过兽皮,如获至宝,小心翼翼地收了起来。

夜色渐深,轩辕望着草原上的星空,心中感慨万千。西陲之行,虽然没有学到高深的医理,却见识了游牧民族在应对外伤时的智慧。这些看似粗犷的方法,实则是他们在与自然和野兽的搏斗中,用生命换来的经验。

他知道,这些经验将成为他医学知识中重要的一部分,与东方的导引、南方的草药相互补充,让他对“医道”的理解更加深刻。

想知道轩辕后面会发现什么?且看下一章自有分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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