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皇归 第69章 研究：“启蒙波动”升级

地下洞府的实验室里，蓝色的电弧在仪器间跳跃，将陈博士布满血丝的眼睛映得发亮。他面前的操作台上架着一台半人高的银灰色设备，核心处嵌着一块鸽子蛋大小的赤金晶，晶体内流动的红光与周围缠绕的上古符文交相辉映，发出“嗡嗡”的低鸣。

“最后一次调试！”陈博士的声音带着抑制不住的激动，手指在虚拟键盘上飞快敲击，屏幕上的能量曲线逐渐趋于平缓，“正伟，准备注入先天道气！周彤姐，符文阵的功率调到80%！”

正伟站在设备左侧，掌心抵着赤金晶外壳。随着《人皇经》心法运转，他体内的先天道气如温润的溪流，缓缓注入设备——与两个月前不同，经过洞府保卫战的淬炼，他的道气更加凝练，流淌时竟在空气中留下淡淡的金色轨迹。

周彤则站在右侧，指尖划过设备表面的符文凹槽。那些源自周家古籍的上古符文被她以灵力激活，青色的光纹顺着凹槽蔓延，像给设备镀上了一层流动的铠甲。她时不时对照手中的帛书调整符文节点，额角渗出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滴在操作台的金属面板上，瞬间被蒸发。

实验室的角落里，青风少主带来的妖族技师正紧张地盯着能量检测仪。屏幕上跳动的绿色波形代表设备的隐蔽性，此刻正稳定在安全阈值内——这是他们用妖族独有的“敛息术”改良的成果，能将能量波动压缩到三族探测器难以识别的程度。

“能量耦合率97%！”妖族技师突然喊道，尾巴因兴奋而微微翘起，“赤金晶的输出稳定，符文阵没有过载，先天道气的转化率……竟然达到了100%！”

陈博士猛地按下红色按钮。设备核心的赤金晶骤然亮起，红光透过符文阵的间隙扩散，在实验室的穹顶投射出一幅巨大的星图——那是人类气脉与天地能量共振的轨迹，每一颗光点都代表着一个潜在的觉醒者。

“成功了……”陈博士瘫坐在椅子上，摘下沾满油污的眼镜，看着星图喃喃自语。从洞府保卫战结束到现在，整整两个月，他和研究组的成员几乎没离开过实验室，报废的零件堆成了小山，仅能量矿石就消耗了上百块，终于让这台覆盖范围达一座城市的“启蒙波动”升级设备迎来了最终测试。

正伟收回手，掌心残留着赤金晶的温热。他走到设备前，轻轻触摸那些还在发光的符文：“覆盖范围和隐蔽性都达标了？”

“远超预期！”陈博士立刻精神起来，调出三维地图，“我们做过模拟测试，将设备安装在广播塔上，以300米为半径的城市区域都能被能量波覆盖。而且因为加入了妖族的敛息术，能量波动比之前降低了80%，除非三族的探测器贴到广播塔上，否则根本发现不了。”

周彤拿起检测报告，目光停在“觉醒概率”那一栏：“50%的概率，比之前的小型设备提升了一倍。”她看向陈博士，“副作用呢？之前的测试者出现过气脉紊乱的情况。”

“解决了！”陈博士指着设备侧面的一个旋钮，“这里有三个档位，弱档适合老人小孩，能温和激活气感；中档是标准模式，50%觉醒率就是这个档测出来的；强档能提升到70%，但可能引发轻微眩晕，不到万不得已不用。”他顿了顿，语气带着自豪，“最关键的是，我们用正伟的先天道气做了‘引子’，觉醒的气感会自带一丝人皇威压，对三族的能量有天然克制力。”

消息很快传遍了地下洞府。赵虎扛着刚打磨好的铁剑冲进实验室，差点撞翻装满零件的架子：“真有这么神？俺老家洛城的广播塔要是装上这玩意儿，岂不是一下子能多出成千上万的觉醒者？”

“理论上是这样。”陈默推了推眼镜，递给他一个能量感应球，“你试试？”

赵虎将感应球握在手里，陈博士启动设备的弱档。赤金晶发出柔和的红光，赵虎突然“咦”了一声，握紧拳头：“俺的气感好像变顺了！刚才练拳时卡壳的招式，现在突然想通了！”

正雅也好奇地凑过来，小手轻轻搭在设备上。符文阵的青光与她体内的先天道气产生共鸣，让她忍不住“哇”了一声：“周彤姐，我好像能看到能量波在跳舞！它们像小萤火虫一样，往人的丹田钻呢！”

周彤笑着点头，眼底却闪过一丝深思。她走到陈博士身边，指着地图上洛城的位置：“广播塔都在城市中心，三族的势力也最集中。我们要怎么在他们眼皮底下安装设备？”

“早就想好了！”磊子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他嘴里叼着根草，手里甩着一串钥匙，“洛城的老广播塔去年因为‘设备老化’停了，现在归市政厅管。我托人买通了看守，今晚就能进去勘察。等设备调试完毕，找个雨夜装进去，神不知鬼不觉。”

接下来的三天，研究组进行了最后的优化。陈博士给设备加装了自动清洁装置，防止广播塔的灰尘影响能量输出；周彤修改了三个符文节点，让能量波能绕过医院和学校，避免惊扰病人和幼儿；正伟则用先天道气反复冲刷赤金晶，让它的能量输出更加稳定。

出发前一夜，实验室灯火通明。陈博士将设备拆解成六个部件，装进特制的防水箱里——最大的部件是赤金晶核心，被裹在三层绝缘布中，即使沾水也不会短路；最小的是符文控制器，只有巴掌大小，却藏着最复杂的程序。

“记住，安装时先接能量线，再固定符文板，最后插入赤金晶。”陈博士给磊子的人分发操作手册，手册上画着密密麻麻的示意图，“启动密码是‘星火燎原’的首字母缩写，输入后等三秒，看到符文板发绿光就是成功了。”

磊子拍着胸脯保证：“放心，我带的都是老手，当年给神族的圣光塔装窃听器都没被发现，这点活儿小菜一碟！”他突然压低声音，“洛城的神族教堂最近在搞‘圣光普查’，挨家挨户登记人口，正好给我们打掩护。”

周彤递给磊子一块玉佩，正是青面族长给的信物：“如果遇到妖族巡逻队，出示这个，温和派会暗中配合。实在不行，按这个频率发信号，我带战斗组去接应。”

正伟最后检查了一遍部件，指尖在赤金晶的外壳上轻轻敲击：“这不仅是一台设备，是人类觉醒的钥匙。一定要确保万无一失。”

磊子的行动队趁着暴雨出发了。地下洞府的监控室里，所有人都盯着屏幕——那是装在队员头盔上的微型摄像头传来的画面。雨水模糊了镜头，只能看到手电筒的光柱在黑暗中晃动，队员们扛着防水箱，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向废弃的广播塔。

“到塔下了。”磊子的声音透过通讯器传来，带着雨声的嘈杂，“门锁是老式的，三分钟搞定。”

屏幕上闪过一串火花，随后是“咔哒”的开锁声。队员们进入塔内，手电筒的光扫过布满蛛网的楼梯，墙壁上还贴着几十年前的广播节目海报，早已被潮气浸得发黄。

安装过程比预想中顺利。队员们按照手册操作，先将能量线接入广播塔的备用电源，再将符文板固定在发射装置上，最后小心翼翼地取出赤金晶核心，嵌入设备凹槽。当磊子输入密码时，监控室里的人都屏住了呼吸。

“滴——”一声轻响，屏幕上的符文板亮起柔和的绿光。

“成了！”磊子的欢呼声差点震破通讯器，“能量波开始扩散了！探测器显示，波动值在安全范围！”

陈博士立刻调出洛城的能量分布图，屏幕上出现一个绿色的圆环，以广播塔为中心，缓缓向四周扩散，所过之处，代表人类气脉的光点纷纷闪烁起来——有的亮了一下就熄灭，有的则越来越亮，那是成功觉醒的信号。

“觉醒率……53%！”陈博士看着实时数据，激动得声音发抖，“比模拟测试还高！而且没有出现能量过载的情况！”

监控室里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赵虎用力拍着正伟的肩膀，差点把他拍得岔气；正雅抱着周彤的胳膊又蹦又跳，辫子上的铃铛响个不停；青风少主的狐火在掌心欢快地跳动，连一向沉稳的妖族技师都露出了笑容。

三天后，洛城传来消息。磊子安插的联络员报告，城里出现了不少“奇怪的事”——卖豆腐的老王能一掌拍碎青石，教书的李先生发现自己能隔空取物，连街尾的乞丐都能用气感赶走抢食的野狗。最关键的是，三族的探测器毫无反应，神族的“圣光普查”还在按部就班地进行，丝毫没察觉到这座城市正在悄然觉醒。

地下洞府的实验室里，陈博士正在给设备做最后的调试。他计划在一个月内，让磊子的人在另外三座城市安装升级后的“启蒙波动”设备，形成覆盖中原地区的觉醒网络。

正伟和周彤站在设备前，看着赤金晶里流动的红光，仿佛看到了无数正在觉醒的人类。洞府保卫战的牺牲还历历在目，但此刻，他们比任何时候都更清楚，那些牺牲的意义——不是为了固守地下洞府，而是为了让更多人拥有反抗的力量。

“下一步，该教他们怎么运用气感了。”周彤轻声说，青云剑在她手中微微颤动，像是在期待新的使命。

正伟点头，目光望向洛城的方向。那里，50%的觉醒率只是开始，当“启蒙波动”的光芒照亮更多城市，当觉醒者们学会凝聚气感、挥舞武器，三族的枷锁终将被彻底打破。

实验室的电弧再次跳跃，映亮了设备上“星火”的烙印。这台凝聚了先天道气、上古符文和妖族技术的设备，不仅是科技的结晶，更是联盟与信念的见证。它将像一颗投入湖面的石子，在人类觉醒的浪潮中，激起越来越大的涟漪。

陈博士摘下眼镜，揉了揉酸涩的眼睛，看向窗外。地下洞府的气窗外，阳光正好，仿佛在为这场即将到来的觉醒，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