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皇归 第58章 研究：“启蒙波动”雏形

保险库实验室的铅板墙上，新安装的冷却管道正喷出白色的雾气，将整个空间笼罩在一片朦胧中。陈博士穿着厚厚的防辐射服，手里攥着扳手，额头上的汗珠顺着护目镜滑落，滴在脚下的金属地板上，溅起细小的水花。他面前的设备正发出低沉的嗡鸣，那是“启蒙波动”装置的雏形——一个半人高的圆柱形仪器，铅板外壳上嵌着七块菱形的能量矿石，紫色的光芒透过矿石流转，在雾气中折射出变幻的光斑。

“最后一块矿石，嵌在三号接口！”陈博士的声音透过防辐射服的面罩传出，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赵虎小心翼翼地将一块拳头大的能量矿石塞进接口，矿石与仪器接触的瞬间，发出“滋啦”的电流声，七块矿石同时亮起，将实验室照得如同白昼。

正伟站在仪器旁，掌心贴在圆柱形的核心区域。他能感觉到体内的先天道气正顺着掌心流出，与矿石的能量交织在一起，形成一股温暖的暖流。这是陈博士设计的关键——用先天道气作为“引子”，激发能量矿石的潜能，才能产生解锁基因枷锁的特定频率。

“能量输出稳定在80%，频率14.3赫兹，波动误差0.01赫兹！”陈博士紧盯着屏幕上跳动的数据，手指悬在启动键上方，“各单位注意，‘启蒙波动’第一次试启动，倒计时——3，2，1！”

按下启动键的瞬间，仪器突然发出刺耳的尖啸，七块能量矿石的光芒暴涨，紫色的能量波以仪器为中心，朝着实验室的四面八方扩散。正伟能清晰地感觉到，这股能量波与自己的先天道气同频共振，像无数只温柔的手，轻轻拨动着周围空气中的“气”。

“成功了！”阿杰的声音从监控屏幕后传来，他正用特制仪器捕捉能量波的传播轨迹，“波动覆盖范围已经达到实验室边界，频率稳定，没有出现紊乱！”

周彤站在实验室门口，青云剑微微颤动，剑身上的符文随着能量波闪烁。她能感觉到，这股波动比之前的能量装置更柔和，却更具穿透力，甚至能透过铅板墙，影响到外面的训练区。“让赵虎试试。”她提议道，“他刚突破炼气中期，对‘气’的感知最敏锐。”

赵虎走进能量波覆盖范围，刚站定就闷哼一声，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他能感觉到丹田处的气突然变得活跃，像被唤醒的溪流，顺着经脉快速流转，甚至比平时修炼时更顺畅。“这感觉……比聚灵阵还厉害！”他握了握拳，指尖竟凝聚出半寸长的气芒，“好像有股力量在推着我的‘气’往前冲！”

陈博士立刻调出赵虎的实时监测数据，屏幕上的基因图谱显示，他的金色序列活跃度提升了15%，抑制因子的分解速度比平时快了近一倍。“有效！”陈博士激动地拍了下桌子，“能量波能加速觉醒者的修炼，对未觉醒者的效果……需要进一步测试！”

接下来的三天，团队对“启蒙波动”装置进行了全方位测试。他们找来之前记录的“基因适配者”名单，让住在附近小镇的三个普通人作为志愿者，进入保险库接受能量波照射。

第一个志愿者是个卖豆腐的老汉，常年劳累，身体亏空。被能量波照射半小时后，他只是觉得浑身暖洋洋的，没有任何气感。陈博士的仪器显示，他的抑制因子活跃度仅提升5%，属于“低适配性”。

第二个志愿者是个扎着马尾辫的小姑娘，父亲是被妖族杀害的矿工。照射十分钟后，她突然指着墙角说：“那里有团蓝色的光！”周彤知道，那是能量波与空气中的灵气结合产生的光影，只有对“气”有感知的人才能看见。仪器显示，她的抑制因子分解了12%，属于“中等适配性”。

第三个志愿者是个瘸腿的退伍老兵，曾在战场上失去一条腿。当能量波照射到第二十五分钟时，他突然从轮椅上站了起来，虽然踉跄，却真的迈出了一步！“我……我能感觉到腿里有股劲儿！”老兵激动得浑身发抖，陈博士的仪器疯狂报警——他的抑制因子分解了30%，金色序列已经开始发光，属于“高适配性”！

“30%的觉醒概率！”陈默看着统计数据，护目镜后的眼睛闪烁着狂热的光芒，“虽然不算高，但这只是雏形！只要优化设备，提升能量矿石的纯度，概率至少能提到50%！”

但兴奋过后，问题也接踵而至。

“设备体积太大了。”周彤围着圆柱形仪器转圈，眉头紧锁，“这玩意儿根本没法移动，只能固定在保险库。如果想在其他小镇使用，必须研发便携式的版本。”

陈博士叹了口气，指着仪器底部的能量转换器：“核心问题在这儿。能量矿石的消耗速度太快，照现在的功率，一块磨盘大的矿石只能支撑三小时。刚才的测试已经用掉了五块，我们从黑风矿场抢来的矿石，最多够支撑十次大规模照射。”

阿杰的手指在键盘上敲击，调出能量波的传播模拟图：“还有范围问题。现在的装置最多覆盖一个小镇，而且会被山脉、建筑阻挡。如果想覆盖整个青石镇，需要至少三个中继站，这又会增加能量消耗。”

最关键的问题，来自正伟。连续三天为仪器提供先天道气，让他的脸色有些苍白。“我的道气消耗太大了。”他运转《人皇经》恢复体力，“刚才的测试，我感觉丹田的气海空了近三成。如果启动大规模照射，恐怕撑不了半小时。”

陈博士立刻在图纸上修改设计：“我可以加一个‘道气储存器’，用能量矿石的力量压缩储存你的先天道气，这样每次启动就不用你实时输出了。但储存器的材料需要‘寒铁’，这种金属只有神族的锻造厂才有……”

“神族的东西？”赵虎皱起眉，“那不是自投罗网吗？”

“不一定。”周彤突然开口，“妖族温和派的青风说，他们与神族的‘锻造长老’有旧怨，或许能帮我们弄到寒铁。但代价是，要帮他们夺回被激进派抢走的‘月光草’。”

正伟看着“启蒙波动”装置，七块能量矿石的光芒已经黯淡了不少。他知道，这个雏形虽然简陋，却像一扇打开的门，让人类看到了大规模觉醒的希望。设备体积大可以改进，能量消耗高可以寻找更多矿石，传播范围小可以建立中继站，先天道气的消耗……他可以通过修炼弥补。

“寒铁必须弄到手。”正伟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周彤，你联系青风，商量交换条件。陈博士，继续优化设备，重点解决道气储存问题。阿杰，模拟不同地形的能量波传播轨迹，看看如何用最少的中继站覆盖最大范围。”

接下来的日子，实验室成了陈博士的“战场”。他拆掉了仪器的外层铅板，换上更轻便的合金材料，将体积缩小了近一半；又在核心区域加了一层水晶罩，用老周提供的“凝神草”汁液浸泡，能减少30%的能量损耗。

阿杰则带着微型探测器，在青石镇的各个角落奔波，绘制出详细的地形图谱。“镇中心的钟楼是最佳中继点，”他指着图谱上的红点，“那里地势最高，周围没有高楼阻挡，能量波能覆盖整个商业区。”

正伟每天花四个小时修炼《人皇经》，丹田的气海渐渐充盈，实体人皇印的凝聚也越来越熟练。他发现，当先天道气注入“启蒙波动”装置时，印玺上的“人”字符文会与能量波产生共鸣，能让觉醒概率提升5%——这意味着，他的道气不仅是能量源，更是提升装置效率的“钥匙”。

一周后，“启蒙波动”装置的优化版完成了。体积缩小到原来的三分之二，能量消耗降低40%，传播范围扩大到两个小镇的面积。陈博士站在仪器旁，看着屏幕上跳动的“35%觉醒概率”，激动得摘下了防辐射服的面罩：“只要拿到寒铁，加上道气储存器，我们就能在青石镇启动第一次大规模觉醒！”

保险库的灯光透过实验室的玻璃门照进来，映照着七块能量矿石的紫色光芒，也映照着每个人眼中的希望。他们知道，这个简陋的雏形还存在太多缺陷，前路还有无数难关——寒铁的获取、能量矿石的补充、三族的阻挠、大规模觉醒后的秩序维护……但此刻，看着这台能唤醒人类潜能的仪器，所有的困难都显得不再可怕。

正伟伸出手，轻轻触碰仪器的核心区域。先天道气流入的瞬间，七块矿石同时亮起，紫色的能量波扩散开来，笼罩了整个保险库。赵虎的气芒变得更加凝实，阿杰指尖的电火花跳跃得更欢快，老周药箱里的银针无风自动，周彤的青云剑发出清脆的嗡鸣——这是“启蒙波动”的力量，是人类觉醒的序曲。

“等青石镇的人类觉醒，我们就有了真正的战斗力。”周彤的声音带着一丝憧憬，“到时候，就不用再躲在保险库里，我们可以堂堂正正地对抗三族。”

正伟望着仪器上流转的紫色光芒，仿佛看到了不久的将来——无数人类觉醒“气感”，手持武器，站在阳光下，将三族的阴影彻底驱散。“启蒙波动”的雏形，只是这一切的开始。

实验室的嗡鸣声渐渐平稳，能量矿石的光芒缓缓黯淡，却在每个人的心中，点燃了一簇更明亮的星火。当这簇星火与“启蒙波动”的能量波交织，终将汇聚成燎原之势，照亮人类挣脱枷锁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