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全屋审讯室 里,冰冷的白光打在莫妮卡苍白的脸上,锁骨处的伤已被处理固定,但疼痛让她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她的双手被特制镣铐固定在审讯椅上。
对面坐着两位表情冷峻的审讯官,一男一女。莫妮卡的状况着实令人头疼,她当下处于拒不合作的状态,极少开口说话。
莫妮卡扯出一个讥讽的笑,声音因伤痛而沙哑:“别做梦了,我什么都不会说的。你们也别妄图从我这儿套取任何信息。我清楚自己手上沾了血债,依照你们中国的法律,怎么着都得判死刑,你们直接动手吧,大家都别浪费时间了……”
莫妮卡的话语在冰冷的审讯室里回荡,带着一种近乎绝望的挑衅和自毁倾向。她试图用这种姿态筑起最后一道防线,表明自己已无惧任何后果,从而切断所有沟通的可能。
负责审讯她的男警官面容刚毅,眼神锐利如鹰,他并未因莫妮卡的态度而动怒,只是平静地开口,声音低沉而具有不容置疑的权威:“莫妮卡!死亡对你来说,或许是一种解脱,但事情未必会如你所愿那样简单结束。”
稍作停顿,观察着莫妮卡细微的表情变化,继续道:“你很清楚自己行为的严重性,但你可能不清楚,配合与否,将决定你面临的是迅速的了断,还是漫长而彻底的审查。我们有足够的时间和资源,将你过去每一段经历、每一个联系人、每一次行动的细节都剥离出来——即使没有你的口供。但那样做,耗费的是国家资源,而对你个人而言,过程将毫无尊严且无比煎熬。”
旁边的女审讯官接话,她的声音相对柔和,却带着同样的坚定:“你为‘血腥路西法’卖命,但他们真的值得你付出一切,包括以这种最不体面的方式结束生命吗?陈峰正在拼命为自己寻找减刑的机会。你所效忠的组织,在你失手后第一时间切断了所有联系,并将你定义为‘不可挽回的损失’。你对他们而言,只是一次失败的投入,仅此而已。”
莫妮卡的瞳孔微微收缩,尽管她极力保持镇定,但呼吸的细微急促和锁骨处因肌肉紧绷而带来的疼痛让她轻轻抽了口气。她构筑的心理壁垒正在被事实一点点凿开。
良久,她终于抬起头,眼中的桀骜不驯并未完全消失,但多了一丝疲惫和动摇,声音干涩:“给我一杯水。”
两位审讯官交换了一个眼神。男警官微微点头,女警官起身倒了一杯温水,小心地递到莫妮卡唇边让她喝了几口。
喝完水,莫妮沙哑地开口:“你们……想知道什么?”这句话声音很轻,却标志着她坚冰般的防御终于出现了一道裂痕。
男审讯官知道,突破口已经打开了。他沉稳地开口:“从头开始说吧。从你是怎么加入‘血腥路西法’开始。”
…………
与此同时,在观察室里,负责此案的陆队通过单向玻璃看着这一幕,对身边的助手说道:“通知分析组,准备接收信息,交叉比对查尔和陈峰还有林子涛的供词。这条线,我们要连根拔起,无论是撒旦之邪力血腥路西法这些个妖魔鬼怪,我们全都要一网打尽!”
与此同时,在丁家,丁羽杰正在接受警察的调查询问。由于丁羽杰此前的一系列行为,使其也成为了林子涛和陈峰等人的帮凶。所幸丁羽杰最终有所悔改,同时陆队同意阿飞为他做担保,算他后面戴罪立功,选择让他在丁家接受调查访问。所以,所有调查工作都在丁家进行。
与国安局审讯室的冰冷紧绷以及罗邦家小饭店的温馨热闹不同,寅门市丁家,气氛则是一种带着压抑和小心翼翼的平静。
丁家的客厅里,两名身着制服的警察坐在沙发上,态度严肃但并不严厉。丁羽杰坐在他们对面的单人沙发上,低着头,双手紧张地交握在一起。他的姐姐丁羽薇则坐在稍远一些的椅子上,脸上写满了担忧、后怕,以及一丝难以掩饰的羞愧。阿飞作为担保人,也坐在一旁,神情严肃,偶尔向丁羽杰投去鼓励的眼神。
负责问话的是一位年纪稍长的民警,王警官。他打开记录本,语气平稳地开口:“丁羽杰,我们今天来,是针对你涉嫌参与林子涛、陈峰等人非法活动一事,进行进一步的调查核实。希望你如实陈述,不要有任何隐瞒。你要清楚,鉴于你后期有主动悔改并提供关键帮助的行为,以及陆队同意由刘新飞同志为你担保,我们才选择在这个相对宽松的环境中进行问话。这体现了法律对你积极一面的认可,但并不意味着事情就此结束,明白吗?”
丁羽杰连忙点、头,声音有些干涩:“明白,王警官。我一定如实说,绝不敢隐瞒。”
“好。”王警官点点头,“那我们就开始。首先,你详细说一下,你是如何与林子涛陈峰等人是怎么和那些不法分子有联系的……”
而在罗邦这边,饭局在温馨热闹的氛围中接近尾声。罗母刘芳看着乖巧坐在儿子身边的唐欣儿,越看越是欢喜,眼中满是慈爱。她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起身走到唐欣儿身边,接着拿着一个用红布包裹着的小物件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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