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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米阅读 > 历史 > 智霸大夏:从地主傻儿到开国大帝 > 第116章 群绅赴棋局

昧旦时分,外面寒风卷着细雪,扑打在清河县临时县务处简陋的窗棂上,发出了沙沙的轻响声。

屋内炭盆已近熄灭,只余点点暗红。

周平安颇有心事,故早早起床,或者说没睡踏实。

坐在案牍后,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桌案粗糙的木纹。

昨日得到的那本足以掀起腥风血雨的桑皮纸账册,夜深人静时,已被他拆解内页,分别用油纸密封。

并且悄悄深埋于后院马厩角落、冻土下三尺之处,其上更覆盖了厚厚的马粪。

又在另一处废弃地窖的墙砖后,埋下了几页关键的、指向“京中柳府”的副本。

真正的原册核心,则贴身藏于特制的夹层皮囊之内,紧贴心脏。

周平安深知,此物是催命符,亦是登天梯。

在自身羽翼未丰,不足以撼动参天大树之前,暴露即是取死之道。

墨离的警告如芒在背,“麻烦的水底之物”,这账册便是投入深潭的第一块巨石。

它激起的涟漪下,隐藏着何种巨鳄,他自知,如今手段尚且无力窥探。

不禁内心感慨:“古人没什么娱乐,各种与人斗,脑子好的很,可不能把他们想的太简单了”

“管他什么,将来打的他百拳开!”

周平安推门而出,恢复了从容洒脱之姿,凛冽的寒气瞬间包裹了他的全身。

如今雪已停歇,天地间是一片银装素裹。

周平安踏着未融的积雪,穿过临时清理出的,依旧留着焦糊气息的甬道。

来到已成一片废墟的县衙正堂遗址前。

断壁残垣,焦黑的梁木斜插在雪地里,无声诉说着这次的惨烈。

那方碎裂的县令官印,半掩在雪泥之中,冰冷而刺眼。

周平安站定,目光越过这片象征权力倾覆的废墟,投向远处在晨曦中显露出轮廓的清河县城墙。

青灰色的墙砖在雪光映衬下更显厚重斑驳,箭楼巍峨,沉默地拱卫着这座刚刚经历血火洗礼的城池。

“这座县级城池”

周平安低声自语,声音在空旷的废墟上显得格外清晰,带着一种与年龄不符的沧桑和冷冽。

“没想到,竟是以如此急促而杀伐的方式闯进来了。”

军校里读过的史书片段,穿越前看过的世情百态,在此刻交汇。

他想起曾读过的某个关于“围城”的句子:“城外的人想冲进去,城里的人想逃出来。” 此刻站在这权力的废墟之上,身处这残破的“城里”,他忽然有了更深一层的感悟。

“何止是婚姻?”

周平安爽朗一笑,目光扫过脚下焦黑的土地,又望向城墙外苍茫的雪原。

“这权力场,亦是围城。废墟外的人,只道是烈火烹油、风光无限,削尖了脑袋想挤进来分一杯羹。”

“却不知这城内,步步是刀丛,处处是深渊,昨日座上宾,今朝阶下囚。而真正身处其中,立于这废墟之上的人……”

他顿了顿,声音低沉下去,带着一种沉甸甸的清醒。

“目之所及,皆是未熄的灰烬,未干的血痕,和脚下这片随时可能再次坍塌的根基。”

风卷起地上的雪沫,打着旋儿,掠过周平安年轻却坚毅的脸庞。

这份清醒的沉重,取代了初掌权柄可能有的任何一丝得意与轻狂。

腊月当日的血色风暴,墨离的深不可测,苏晚的监察司身份,账册上那个刺眼的“柳”字!

这一切都告诉他,坐在这代县令的位置上,不是荣耀,而是坐在了火山口,坐在了风暴眼!

周平安弯腰,从雪泥中捡起那半块儿碎裂的官印。

冰冷的触感顺着指尖蔓延。

指腹拂过断裂处尖锐的棱角,一丝刺痛传来。

“坐稳它!”

周平安凝视着手中这权力的残骸,眼神锐利而自信。

“比打进来,更难!”

待辰时将至,清河县临时县务处外,别有一番场景。

雪后初霁,清冷的阳光洒在清理过的街道上,映照着积雪,有些刺眼。

而临时县务处那扇简陋的木门前,气氛却有些微妙的凝滞。

本应辰时准点儿,才需露面的清河县头面人物们,竟已三三两两提前到了大半。

他们彼此低声交谈着,眼神闪烁,目光不时瞟向那紧闭的院门。

“钱翁,您老也来这么早?”

东市刘记布庄的王老板,日常对外人称王掌柜,他搓着手……王掌柜?怎么会是王掌柜呢?

这话可就长了……长话短说!

据说他父亲姓王,是个倒插门,多年以后其岳父母仙逝了,就吃了人家绝户,改回了姓王,但老牌匾——刘记布庄,优布库,百年老字号,这些字却没敢变。

话回正题!

此刻,王掌柜凑到首富钱万贯身边,胖脸上堆着笑,眼底却藏着探究。

钱万贯一身簇新的紫貂皮袄,手里盘着两颗油亮的玉胆,面色看似平静,眼神却有些沉郁。

前夜的血火和昨日清晨周平安雷霆般的四条政令,让他嗅到了巨大的变数和……机遇。

“人老了,觉少。”

钱万贯眼皮都没抬,慢悠悠地说着。

“这新官上任,总得表示表示!倒是王掌柜,你那铺子离县衙近,昨夜没受惊吧?”

“托您的福,托您的福,就是后墙被熏黑了一片!”

王掌柜干笑着,话锋一转,压低声音:

“钱翁,您看这位周……周代县令,这少年人,手段倒是硬得很呐!开仓放粮,悬赏缉匪,这魄力……”

“魄力?”

旁边传来一声冷哼,正是县里德高望重、门生不少的老举人,即青云书院的山长,李松年李老夫子。

他依旧穿着洗得发白、浆的笔挺的青色儒衫,长须飘洒,面容清癯,带着读书人惯有的矜持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

“杀伐过重,恐非仁政!李大人……唉,纵然有过,亦是朝廷命官,岂能曝尸荒野?这代掌之权,名分未明,行事如此酷烈,恐非清河之福!”

他昨日听闻了李崇山“罹难”的消息,痛心疾首,对周平安的“山匪所为”之说,内心深处存着疑虑。

“李山长此言差矣!”

负责城西几个村子的里正赵大夯粗声粗气地插话。

他是个黑脸膛的汉子,手上骨节粗大,一看就是常年劳作的。

他昨日就带着村里青壮帮着清理废墟,亲眼见到周平安指挥若定,开粥棚安民,心里早有了偏向。

“李县令在时,剿匪捐、修河捐,哪样不是刮地皮?咱们村去年冬天冻死饿死的人还少吗?周少爷,哦不!代县令!这可是监察司承认的!”

“人家代县令一来就放粮安民,招募乡勇保境安民!这才是做实事的!先别管他名分不名分!”

“能让咱们老百姓活命、过上安生日子,就是好官!山匪杀官,那是老天开眼!”

他的话代表了相当一部分底层里正和百姓朴素的看法。

“赵里正慎言!”

李山长眉头紧皱,对赵大夯的粗鄙之语很是不满。

“好了好了,都少说两句。”

钱万贯适时打圆场,玉胆在掌心转得飞快,眼中精光闪烁。

“是骡子是马,待会儿牵出来遛遛不就知道了?周代县令召集我等,想必是要商议这灾后重建、恢复秩序的大事。”

“咱们且看看这位少年俊杰,有何高见,又有何章程。”

他把“章程”二字咬得略重,目光扫过众人。

众人闻言,心思各异,但都安静了几分。

是啊,猜测无用,这年轻代县令是龙是虫,是仁是暴,是空有匹夫之勇还是真有经世之才,马上就能见分晓了。

他们提前到来,无非是想占据一个有利的观察位置,揣摩风向。

为自己和家族在这场突如其来的权力更迭中谋取最大的利益,或者减少损失。

院内,周平安静静立在窗前,透过窗纸的缝隙,将门外众人的神态举止尽收眼底。

钱万贯的老谋深算,李山长这老夫子的迂腐疑虑,赵大夯的耿直拥护,还有那些沉默者眼中闪烁的算计。

众生之相,如同一幅生动的浮世绘,展现在他面前。

周平安缓缓收回目光,转身吩咐。

“铁牛。”

“在!”

“开门,迎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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