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山某处戒备森严的疗养院,静谧得只能听见晚风吹过松林的沙沙声。一间看似朴素,实则配备了最先进医疗监控设备的套房内,气氛凝重。一位白发苍苍、面容依稀可见往日威严的老人躺在病床上,气息微弱,监护仪上起伏的数据线牵动着房间里每一位穿着白大褂的专家和几位神色肃穆的中年人的心。
这便是曾为华夏立下赫赫功勋、现已退隐多年的陈老。他并非普通病症,而是早年间在极其特殊、恶劣的环境下工作,身体受到过某种难以明言的侵蚀与重创,留下了极其复杂的旧伤沉疴。数十年来,依靠最顶尖的医疗资源勉强维系,但近年来,身体机能衰退,旧伤全面反扑,已到了油尽灯枯的边缘。专家组会诊多次,结论皆是回天乏术。
陈老的长子,现任某重要部门负责人的陈建国,在得知叶老神奇康复的消息后,经过极其审慎的核实与权衡,并通过叶老和苏家两层关系的绝对担保,才做出了一个艰难而大胆的决定——秘密邀请那位神秘的“周先生”。
张三丰在苏沐晴的亲自陪同下,于夜色中抵达。他依旧是一身素净布衣,神情平和,与疗养院内紧张肃穆的氛围格格不入。陈建国亲自在门口迎接,目光中带着审视、期待与难以掩饰的忧虑。
“周先生,拜托了。”陈建国声音低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尽力而为。”张三丰微微颔首,目光已越过他,落在了病床上的陈老身上。
在专家们怀疑、好奇甚至略带抵触的目光中,张三丰走到床前。他没有使用任何仪器,只是静静站立,阖上双眼,筑基期的神识如同最精密的扫描仪,缓缓笼罩陈老全身。
在他“眼中”,陈老的身体情况比叶老更为糟糕。不仅五脏六腑衰竭,经脉枯萎,更严重的是,其心脉、肺脉及几处主要窍穴中,盘踞着数股极其阴寒、带着强烈腐蚀与死寂意味的异种能量。这绝非自然伤病,更像是……某种邪术或特殊力量残留的侵蚀!与七星剑上的封印之力,以及苗疆巫咸国遗迹中感知到的域外天魔气息,隐隐有几分同源,但更为稀薄、杂乱,似是多年侵蚀消磨后的残余。
“原来如此……”张三丰心中明了。这陈老,当年恐怕接触过与“九幽”或域外天魔相关的力量,才留下这等难以磨灭的创伤。
他睁开眼,对陈建国道:“陈老之疾,非药石能医,乃异气侵体,蚀其根本。”
此言一出,几位专家面面相觑,觉得此人口出妄言,近乎江湖骗子。陈建国却是瞳孔微缩,他隐约知晓父亲当年经历的一些非同寻常之事,心中反而信了三分。
张三丰不再多言,取出针囊。这一次,他施针更加缓慢,指尖流转的太极真气也更加精纯、浩大。银针依次落下,并非单纯刺激穴位,更是以其为桥梁,将精纯平和的生机渡入陈老干涸的经脉,同时,那至阳至正、蕴含造化之妙的真气,开始如同温暖的阳光融化坚冰,一丝丝地消磨、净化那些盘踞的阴寒死寂之气。
这个过程极其耗费心神,张三丰额头罕见地渗出了细密的汗珠。苏沐晴在一旁静静守护,手心也不禁为他捏了一把汗。
随着治疗的进行,监护仪上代表生命体征的数据开始发生令人难以置信的变化!心率、血氧饱和度稳步提升,呼吸变得深沉……更神奇的是,陈老灰败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泛起红润,紧皱的眉头渐渐舒展。
约莫一个时辰后,张三丰收针,轻轻吐出一口浊气。他写下一张药方,递给陈建国:“按此方调理,半月可下床活动,一月可恢复大半。体内异气已拔除九成,剩余些许,需靠自身正气慢慢化去,已无大碍。”
陈老此时缓缓睁开了眼睛,眼神虽然依旧疲惫,却恢复了清明与锐利。他感受着身体内久违的轻松与暖意,目光落在张三丰身上,充满了震惊与感激。
“小友……救命之恩,没齿难忘。”陈老的声音虽然虚弱,却带着千钧之力。
陈建国更是激动得虎目含泪,对着张三丰深深一躬:“周先生,大恩不言谢!今后但凡有用得着我陈家的地方,绝不推辞!”
这意味着,张三丰获得了一份来自华夏最高层之一的、沉甸甸的人情与承诺。
苏沐晴虽然身在疗养院,但通过加密通讯与指挥中心保持联系。她确认周辰治疗成功、陈老转危为安后,立刻下令:“启动最高级别信息屏蔽,所有参与此次行动的医护人员及工作人员,签署终身保密协议。有关陈老病情及周先生出手的一切信息,列为最高机密。”
她知道,这件事的影响远超叶老那次。这不仅是挽救一位功勋元老的生命,更意味着周辰的能力得到了最高层面的认可和依赖。这份人情,将是未来应对一切风浪的、最坚实的护身符之一。
钱老通过特殊渠道,隐约得知陈老所在的疗养院昨夜有不同寻常的动静,似乎请动了某位“高人”,且陈老的病情奇迹般好转。他心中猛地一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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