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药圃异动
入秋的百草谷总被晨雾笼罩,药圃里的薄荷挂着露水,空气里飘着清冽的香气。林辰正在采收新熟的枸杞,指尖刚触到红果,突然听到身后传来“咔嚓”一声——是竹篱笆被撞断的脆响。
他猛地回头,沉水剑已握在手中,金线在晨光中绷成直线。只见药圃东侧的紫菀花丛里,窜出个熟悉的黑影,正是恢复大半的卫明。但此刻他浑身裹着躁动的黑气,眼窝处翻涌着绿液,显然是毒瘾复发,正对着一株半人高的曼陀罗疯狂撕咬,毒液溅在花叶上,瞬间将曼陀罗腐蚀成黑灰。
“卫明!”林辰低喝一声,沉水剑的金线如灵蛇般缠向他的手腕,“清醒点!”
卫明嘶吼着挥手拍开金线,黑气顺着他的指尖蔓延,所过之处,药草尽数枯萎。他显然认不出人了,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咆哮,猛地扑向林辰,指甲缝里渗出的绿液在地面烧出串焦痕。
“砰!”一道青光横亘在两人之间,归一剑的云纹如盾般挡住卫明的扑击。阿默不知何时赶到,剑穗上的槐叶因用力而绷紧:“他不对劲,像是被人下了药!”
卫明的动作顿了顿,脖颈处突然浮现出个诡异的黑色纹路,像只蜘蛛趴在皮肤上。他痛苦地抱住头,黑气愈发浓郁,竟凝聚成数道利爪,同时袭向林辰和阿默。
“小心!是‘蚀骨蛛毒’!”林辰认出这纹路——是西域邪教炼制的邪毒,能强制激发人体内的蚀骨虫活性,比自然发作更霸道。他迅速从药箱里掏出雪莲粉,沉水剑的金线沾着药粉挥出,粉雾遇黑气“滋滋”作响,腾起淡蓝的火焰。
阿默趁机挥剑斩断卫明凝聚的利爪,归一剑的锋芒擦过他的肩头,却没伤及皮肉,只将那片皮肤的黑气震散些许:“他还有意识,在抵抗!”
卫明果然发出一声压抑的痛呼,身形踉跄着后退,撞在老槐树上。树皮被他的毒液腐蚀出深坑,他却死死抠着树干,指节泛白,像是在拼命克制。
“老李呢?”林辰急问。往常这个时辰,老李都会来药圃找卫明,今天却不见人影。
阿默的目光扫过地上的脚印,瞳孔骤缩:“这边有拖拽的痕迹!”药圃边缘的泥地上,除了卫明的脚印,还有串凌乱的血痕,一直延伸向谷外的密林,尽头散落着半块染血的粗布——是老李常穿的那件坎肩。
“是冲着卫明来的,”林辰迅速判断,“用老李当诱饵,逼卫明毒发。”他将一包雪莲粉塞进卫明手里,沉水剑的金线在他手腕上缠了两圈,形成个简易的抑制咒,“我们去追,你留在这里,用雪莲粉压制毒性,等我们回来!”
卫明艰难地点点头,绿液渐渐退去些许,喉咙里挤出模糊的两个字:“快……追……”
二、密林追凶
密林深处的雾气更浓,血腥味混着蚀骨蛛毒的腥甜,在空气里交织成令人作呕的气息。阿默循着血痕追踪,归一剑的云纹在雾中微微发亮,像盏引路的灯:“他们走得很急,血滴很密集,老李伤得不轻。”
林辰紧随其后,沉水剑的金线不时拂过两侧的树干,留下淡淡的金痕:“前面有打斗声。”
穿过一片榛子林,眼前豁然开朗。空地上,五个穿黑袍的教徒正围着老李拳打脚踢,为首的是个独眼男人,手里把玩着个装着绿液的琉璃瓶,瓶身上刻着蜘蛛纹——正是西域邪教的“蛛使”。
“老东西,再不说卫明藏在哪,就让你尝尝蚀骨蛛爬进喉咙的滋味!”独眼蛛使踩着老李的背,琉璃瓶在他眼前晃悠,“别以为他恢复了就没事,只要我这‘催毒引’一撒,他立马变回怪物,到时候连百草谷都得陪葬!”
老李咳出一口血,却死死咬着牙:“你们这群畜生……不得好死……”
“找死!”独眼蛛使狞笑着举起琉璃瓶,就要往老李嘴里灌。
“你的对手是我们!”阿默的归一剑破空而至,剑穗带着呼啸的风声,精准地撞飞琉璃瓶。绿液泼在地上,瞬间烧出个半尺深的坑。
五个黑袍教徒立刻拔刀围上来,刀刃上淬着黑毒,显然是有备而来。独眼蛛使眯起独眼,打量着林辰和阿默:“百草谷的两个小娃娃?正好,把你们的沉水剑和归一剑献上来,或许能饶你们不死。”
“先过了我们这关再说!”林辰沉水剑出鞘,金线如网般罩向左侧两个教徒,“阿默,先救老李!”
阿默会意,归一剑的云纹暴涨,逼退正面的三个教徒,同时剑鞘横扫,将老李护在身后。他的剑法凌厉如西风,剑穗上的槐叶带着破空的锐响,每一剑都精准地劈向教徒的手腕,逼得他们连连后退,刀刃上的黑毒根本沾不到他分毫。
“碍事!”独眼蛛使从怀里掏出个铜哨,吹了声尖锐的哨音。空地上突然冒出数道黑影,竟是被蛛毒控制的野兽,有瞎眼的狼,断耳的熊,全都双眼翻绿,涎水直流,疯了似的扑向林辰。
“是被蛛毒侵蚀的野兽!”林辰认出这是邪教的“毒兽阵”,沉水剑的金线立刻缠上腰间的药囊,将雄黄、硫磺等驱虫药粉尽数撒出。药粉遇毒兽的涎水燃起蓝火,逼得它们不敢靠近,但更多的毒兽从密林里涌出来,很快就将他围在中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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