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洋的咸腥海风卷着细碎的浪花,拍打着镝矢群岛西侧的断崖。夕阳正沉入海平面,将天空染成熔金与绛紫交织的绸缎,也为崖边那道银灰色的巨人身影镀上了层暖边。林越维持着卡欧斯奥特曼的形态半跪在地,胸口的混沌核心正发出细微的噼啪声,表层龟裂的纹路里,银灰色原生光正与淡蓝色能量丝线缠绕共生,像极了某种正在重构的星云。
“能量反应趋于稳定,混沌病毒活性下降 47%。”EYES 队的 “泰克雷霆” 战机悬停在十米高空,通讯器里传来风吹雪冷静的数据分析声,“苏阿古矿石残留能量仍在发挥作用,检测到新的光能属性 —— 与高斯奥特曼的慈爱之光同源性 92%。”
林越抬手按在胸口,指尖触到核心时传来一阵久违的暖意,而非以往的灼烧剧痛。刚才与第三个克莱美第激战的画面仍在脑海中闪回:那只被混沌之首改造过的怪兽喷出的紫色腐蚀液几乎融化了他的左肩装甲,是高斯及时用月神屏障挡下致命一击,而他借着苏阿古矿石光形成的利刃斩断了克莱美第的能量核心。更关键的是,在高斯释放「高斯缪姆光线 A 型」摧毁量产数据终端时,他终于稳定地复制了这招 —— 没有混沌核心的狂暴反噬,只有原生光与慈爱之光融合时的温润流动。
“看来改良版酵素起作用了。” 流队长的声音从战机扩音器传出,泰克雷霆缓缓降落,机身侧面还留着被克莱美第尾刺刮出的深痕,“SRC 实验室连夜调整了配方,加入了苏阿古矿石的提纯结晶。”
林越站起身,银灰色的躯体在暮色中泛起细腻的光纹。他没有靠近战机,只是微微侧头看向崖下的海面 —— 那里还漂浮着未散尽的混沌能量残渣,正被某种无形的力量牵引着沉入深海。这是原生光的新能力吗?他试着集中意念,胸口的蓝光骤然明亮,那些四散的混沌粒子竟像被磁铁吸引般聚成一束,被他挥手拍进海底的岩层深处。
“克制混沌能量的能力又增强了。” 武藏的声音自身后响起,林越转头时,看到少年正站在断崖边缘,手里拎着个金属箱。高斯的人间体穿着蓝色作战服,裤脚还沾着泥点,显然是刚从 P87 点的废墟赶过来,“流队长说,你刚才在战斗中刻意把克莱美第引向无人区,避免了平民伤亡。”
“我只是不想刚到手的酵素配方跟着被摧毁。” 林越收回目光,语气平淡得像在陈述事实。他确实没想过救人,只是本能地避开了那些亮着灯光的渔村 —— 人类的灯火让他想起穿越前的城市夜景,这种莫名的羁绊比所谓的 “正义” 更能驱动他的行动。但当他看到武藏眼中真诚的笑意时,还是补充了句,“况且,混沌之首的量产计划必须终止。”
武藏笑着打开金属箱,里面铺着防震泡沫,放着两支装有淡绿色液体的注射器和一块巴掌大的蓝色宝石碎片。“这是流队长让我转交的改良版‘卡欧斯破坏酵素’,可以直接注射进你的核心。” 他拿起宝石碎片递过来,碎片在夕阳下折射出细碎的光,“还有这个,上次在深海给你的那块碎片的伴生矿,能更好地抑制混沌反噬。”
林越伸手去接的瞬间,指尖刚触到宝石碎片,突然感到混沌核心传来一阵轻微的震颤。不是痛苦,而是某种共鸣 —— 宝石里蕴含的高斯光能正与他体内的原生光产生共振,银灰色的光纹中瞬间涌入大量蓝色丝线,像溪流汇入江河般在他的四肢百骸中奔涌。他下意识地催动天赋,原生光沿着手臂凝聚成光刃,刃口竟泛起了与高斯月神模式相似的淡蓝光泽。
“这是……” 武藏惊讶地后退半步,“你的原生光在吸收宝石的能量?”
“是融合。” 林越凝视着光刃,能清晰地感知到其中蕴含的慈爱属性 —— 这种力量不像「日蚀之刃」那般刚猛,却有着极强的净化力,他甚至能闻到空气中残留的混沌能量正在被光刃分解的淡淡臭氧味。这是复制「高斯缪姆光线 A 型」带来的质变,原生光不再是纯粹的银灰色,而是掺入了象征守护的蓝色,就像混沌核心的裂痕里开出了光之花。
爽快感顺着脊椎蔓延全身。从最初被混沌之首操控的身不由己,到现在能主动掌控融合光之属性,这一路的挣扎终于有了明确的回报。他挥了挥光刃,斩断了一截探出崖壁的枯木,切口处竟残留着淡淡的蓝光,将木头上附着的微量混沌病毒彻底净化。
“检测到异常能量波动!” 风吹雪的声音突然变得急促,“方位东南方向三百公里,是伽西星人的紧急通讯信号!”
林越收起光刃,和武藏同时抬头看向东南方的天空。那里还是一片晴朗,但他已经能感知到来自宇宙的微弱能量波动 —— 和上次在深海遇到的伽西星人残留的能量同源。武藏立刻拿出通讯器联络 SRC 总部,林越则纵身跃下断崖,银灰色的躯体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坠入海中的瞬间化作无数光粒子,进入了可控的「病毒粒子化」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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