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芷青看着那块坚硬如铁的水泥砖,心中的震撼久久不能平息。
她深吸一口气,凤目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最终化为一声长叹:“自然是作数的!凌云,你这‘点石成金’的本事,姑姑服了!有此神物,何愁财富不聚?”
她随即又蹙起眉头,带着商人的精明:“此物若推向市面,必是价值连城!修桥铺路、筑城建房,天下豪强、各国王室,谁不趋之若鹜?这将是泼天的富贵!”
叶凌云却笑着摇摇头,眼神锐利如刀:“姑姑,水泥虽好,却是国之重器,战略之资!还有我们正在冶炼的新钢,皆是如此!它们的制作工艺,必须严格保密!绝不能外流!”
他语气斩钉截铁,“试想,若金国、西夏得了此物,筑起钢铁雄城,我大乾将士要付出多少血泪才能攻破?此等资敌之事,断不可为!”
叶芷青一怔,随即恍然,眼中闪过一丝后怕和赞许:“是姑姑思虑不周了!凌云,你考虑得对!此二物,确乃国之命脉,不可轻售!必须牢牢掌控在我们手中!”
看到姑姑眼中的失落,叶凌云神秘一笑,压低声音:“姑姑别急,好东西还在后头呢!水泥和钢是地基,是铠甲。
而我接下来要拿出来的,才是收割财富的镰刀,是让敌人心甘情愿掏出金银的‘糖衣炮弹’!明天,我就让你们开开眼!”
翌日,匠人营地再次成为焦点。
叶凌云指挥着工匠们支起几口大锅,架起简易的炉灶。
这一次,材料不再是矿石泥土,而是常见的动物油脂,猪油、牛油一类、还草木灰提纯的烧碱和水。
“王爷,这…这是要做菜?”熊大看着锅里翻滚的油脂,咽了口唾沫。
叶凌云笑而不答,亲自示范。
他将融化的油脂缓缓倒入加热的碱水中,一边搅拌一边讲解:“这叫皂化反应!油脂遇到碱,就会变成能去污的宝贝!”
随着不断搅拌,锅中的混合物渐渐变得粘稠、乳化,散发出一种奇特的气味。叶凌云加入一些盐,继续搅拌,最终锅中的物质分层,上层是粘稠的膏状物。
“成了!”叶凌云舀出一些膏状物,倒入准备好的木模中冷却定型。
几个时辰后,一块块淡黄色、散发着淡淡油脂气味的方块被取了出来,那便是肥皂!
叶凌云招呼众人:“来,试试!”
他亲自示范,用湿手在肥皂上搓出泡沫,然后洗手。
泡沫丰富,去污力极强,手上的油污瞬间消失,清水一冲,干干净净!
“哇!好神奇!”阿箬学着样子洗手,看着自己白白净净的小手,惊喜地叫道,“爹爹!比皂角好用多了!滑滑的,香香的!”
赵婉儿、木可儿、陈萱儿、赵玲珑几位女子更是眼睛发亮!
她们平时用澡豆、皂角,效果远不及此!
尤其赵婉儿,看着自己常年习武、略显粗糙的手在泡沫中变得细腻,心中更是惊喜。
叶芷青也亲自试了试,感受着那清爽的触感和强大的去污力,眼中精光爆闪:“此物……成本几何?”
“极低!”叶凌云笑道,“油脂、草木灰、盐,皆是易得之物!工艺也简单!姑姑,您想想,此物一出,从王公贵族到平民百姓,谁不需要?洗衣、沐浴、净手……这是多大的市场?而且,”
他拿起一块,凑近鼻子闻了闻,“这只是基础款。若在制作时加入桂花、茉莉、薄荷等香料精油,便是香肥皂,香气袭人,身价倍增!专供豪门贵妇、千金小姐,利润更是惊人!”
叶芷青看着手中这块不起眼的黄色方块,仿佛看到了金山银山!
这简直是颠覆性的日用品!其市场潜力,难以估量!
众人还沉浸在肥皂带来的震撼中,叶凌云又抛出了重磅炸弹:“别急,好东西还多着呢!明天,带你们看个更漂亮的!”
第三天,营地中央立起了一座更高、更精密的坩埚窑。叶凌云指挥工匠将河沙精选的石英砂、纯碱、石灰石粉末按比例混合,投入坩埚中高温熔炼。
“王爷,这…烧沙子?”王铁锤挠着头,一脸不解。
沙子能烧出什么?
高温之下,混合物渐渐熔化成炽热的、粘稠的橘红色液体。
叶凌云用特制的长铁管蘸取一团熔融的玻璃液,如同变魔术般,对着管口轻轻吹气,同时双手灵巧地转动、拉伸、塑形!
在众人目瞪口呆的注视下,那团红热的液体,竟然渐渐膨胀、变薄、冷却……最终,一个晶莹剔透、形状圆润的玻璃杯雏形出现在叶凌云手中!
虽然还带着高温的红色,但那通透的质感已初露端倪!
“天……天哪!”赵玲珑捂住了嘴,眼睛瞪得溜圆。
“这…这是琉璃?!”叶芷青失声惊呼!
她见过西域进贡的琉璃盏,珍贵无比,但色泽浑浊,远不及眼前这物纯净通透!
叶凌云将初步成型的杯子放入退火窑中缓慢冷却。
待温度降下取出时,一个完全透明、毫无杂质、在阳光下折射出七彩光芒的玻璃杯呈现在众人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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