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新君 第75章 去白虎街衙门！

次日清晨，天光尚未大亮，窗纸透着一层灰蒙蒙的寒意。李珩已然起身，先在瘫软如泥的陈圆圆那精致脸蛋儿上亲了一下，才轻手轻脚出到外间，才动作利落地在丫鬟的服侍下盥洗完毕。他换上一身簇新的飞鱼锦常服，腰束玉带，更显身形挺拔，精神奕奕。

他没有惊动太多人，只带着两个心腹小厮，脚步轻捷地穿过晨雾微笼的庭院，先往可卿的暖阁去。阁内暖香浮动，炭盆余温犹存。可卿拥着锦被，云鬓微散，海棠春睡，一张芙蓉面在朦胧晨光里愈发显得娇艳欲滴。

李珩悄无声息地走到榻边，屏住呼吸，俯身细细端详着她恬静的睡颜。看着她毫无防备、温顺依赖的模样，一股暖流涌上心头，嘴角抑制不住地向上弯起，那笑意如同春日暖阳融化薄冰，满满的宠溺几乎要从眼底溢出来。他小心翼翼地替她掖了掖被角，生怕惊醒了她，这才恋恋不舍地退了出去。

接着是惊鸿的院子。惊鸿的睡姿带着几分英气，即便在梦中，眉宇间也似有剑气流转。李珩同样放轻脚步靠近，凝视着她英气与柔美并存的脸庞，看着她因熟睡而微微嘟起的红唇，那份平日里不常见的娇憨之态，让他心头又是一软，嘴角的笑意更深了几分，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再到顾横波的精致绣楼。顾横波侧卧着，青丝如瀑铺散在枕上，呼吸均匀悠长，精致的五官在晨光中如同工笔细描的仕女图。李珩站在榻前，目光在她如画的眉眼上流连，那份独属于她的风流妩媚，即便在沉睡中也未曾稍减。他越看越觉得心满意足，脸上的宠溺之色几乎化成了实质，无声地萦绕在静谧的室内。

最后，他来到了黛玉所居的潇湘馆。院子里已有洒扫的婆子，但正房内还是一片静谧。刚走到外间，就见紫鹃已经起来了，正坐在妆台前对镜梳头，一头乌黑的长发握在手中，尚未挽起。

紫鹃从菱花琉璃镜里瞧见李珩高大的身影走了进来，心头猛地一跳！瞬间想起前些日子这位爷趁人不备，在自己耳边说的那些臊人的浑话，还……还捏了自己的手！一股热流“腾”地直冲脸颊，她慌忙放下梳子站起身，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和羞涩，试图阻拦：“爷！您……您怎么这么早来了？昨儿夜里姑娘和宝姑娘一处说话，说得晚了，这会子还……还没醒呢！您……” 她见李珩脚步不停，径直就要往内间去，更是急了，下意识想上前虚拦一下，“哎？爷！您若就这般闯进去，姑娘醒了知道了，定又要恼您……”

李珩哪会理会她一个小丫头的阻拦？他脚步未停，唇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就在与紫鹃擦肩而过的瞬间，那只骨节分明的大手，竟快如闪电般，极其突兀且带着狎昵的力道，隔着薄薄的晨衣，在她胸前那饱满柔软的起伏处，结结实实地捏了一下！

“啊——！” 紫鹃猝不及防，如同被滚油烫到，惊得魂飞魄散！一股巨大的羞耻和强烈的刺激感瞬间席卷全身！她本能地发出一声短促的尖叫，又猛地死死捂住嘴，一张俏脸涨得通红如血，仿佛能滴出血来。她整个人像受惊的刺猬般猛地缩成一团，双臂死死地环抱在胸前，仿佛要抵挡那瞬间的侵犯，身体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着，眼神里充满了惊恐和难以置信的羞臊，哪里还敢再上前一步去拦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带着一丝得逞的邪笑，撩开珠帘，大步流星地闯进了内间暖阁。

内间光线更暗一些，弥漫着清雅的冷香。一张宽大的拔步床上，锦帐半垂。李珩放轻了脚步走近，只见黛玉和宝钗两个美人儿正并头而眠，同盖着一床锦被。两人都睡得正沉，呼吸均匀悠长。

宝钗睡在外侧，面向外侧，姿态端庄，即便在睡梦中，也透着一股子沉静安稳的气息。李珩嘴角微微一勾，瞬间便覆身贴到她身侧。却猛然见她睫毛在微微颤动，知道她定然是已醒来，察觉到他来了。想起上回薛蟠出事那回，她也是这样……。李珩顿时心里升起个搞怪念头，直接低头，覆上她的双唇。果然，宝钗猛然一愣，迅速睁开双眼，然后……脸蛋儿迅速绯红，赶紧推开李珩，钻进被子下，再也不肯出来。

黛玉则睡在里侧，背向着宝钗的方向，微微蜷缩着身子。李珩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黛玉脸上。晨光透过窗纱，柔和地勾勒着她精致的轮廓。她眉头微蹙，长长的睫毛如同蝶翼般覆盖下来，在眼下投下淡淡的青影。那张绝美的脸，即使在安睡中，也仿佛笼罩着一层挥之不去的、如轻烟薄雾般的轻愁，眉宇间自然流露出一股子让人心尖儿都跟着发颤的、惹人怜爱的脆弱与孤寂，如同易碎的琉璃，又似笼着轻愁的幽兰。

李珩看得心头一紧，一股强烈的怜惜和无法言说的悸动瞬间攫住了他。他几乎是屏住了呼吸，不由自主地俯下身去，动作轻柔得如同怕惊扰了最易逝的梦境。

他缓缓地、小心翼翼地凑近，目光贪婪地描摹着她微蹙的眉心和微抿的樱唇。最终，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温柔，将自己温热的唇，极其轻柔、极其珍重地，印在了黛玉那微凉柔软的唇瓣上。

那触感如同羽毛拂过心尖，带着她身上特有的清冷幽香。一触即分，快得像一个错觉。李珩的心跳得飞快，生怕惊醒了她。他立刻直起身，又深深地看了一眼她沉睡的容颜，这才像做贼得逞又怕被发现的孩子般，嘴角噙着满足又小心翼翼的笑意，蹑手蹑脚地退出了内间，仿佛从未进去过。

只有还把自己藏在被子下的宝钗，突然发出一声低低的“嘤咛”声。那坏胚子……亲了人家不算，手还要伸进了人家被子里，他就当真不怕林妹妹瞧见了？

外间，紫鹃还维持着双臂环胸的姿势，红着脸低着头，不敢看他。李珩也不理她，径直大步走出潇湘馆。

院子里，寒风凛冽。李珩深吸了一口清冷的空气，脸上的柔情蜜意瞬间收敛，恢复了惯常的沉稳。他沉声唤道：“黑云！红剑！”

“爷！”两个矫健的身影立刻如同鬼魅般出现在他身后，躬身待命，正是他形影不离的小厮黑云和红剑。

“备车，去白虎街衙门。”李珩的声音干脆利落，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锦衣卫今日要杀赵明德等一干扬州贪官，杀了忠顺王的爪牙，李承烨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一定会对他李珩展开报复，至于会是何等手段，李珩可不确定。

“是！”两人领命，迅速行动起来。很快，一辆坚固朴素的青帷马车便驶到了二门外。李珩利落地登上马车，黑云和红剑则一左一右，如同铁塔般侍立在车辕两旁。墨竹一扬鞭，马车辘辘启动，碾过清晨庭院里尚未化尽的薄霜残雪，载着他驶向那象征着权力与铁血的白虎街锦衣卫衙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