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炮灰后我靠烤串称霸古代 第6章 暗流涌动 胡饼寻衅

接下来的两天，陆小串的烧烤摊生意愈发红火。

他逐渐增加了品种，除了烤鱼、肉串、鸡杂，又尝试着烤了些便宜的蔬菜，比如韭菜、大蒜，刷上酱料撒上孜然辣椒，别有一番风味，虽然买的人不如肉串多，但也吸引了一些想尝鲜又舍不得吃肉的顾客。

收入的铜钱每天都在增长，从四百文到五百文，木盒渐渐沉重。丫丫数钱时眼睛里的光彩也越来越多，甚至敢小声地和熟悉的顾客说“谢谢惠顾”了。

但陆小串心中的弦却越绷越紧。

五十两的目标依旧遥远，按照目前最好的收入，十天下来能凑够四五两银子已经是极限，距离五十两仍是天壤之别。必须想办法突破。

而且，周围的敌意也越来越明显。

对面卖胡饼的壮汉，名叫胡大，是集市一霸。他仗着身强力壮，摊位位置好，做的胡饼味道也尚可，平时没少挤兑其他小贩。陆小串的异军突起，几乎抢走了他大半的生意。

胡大的脸色一天比一天阴沉，他摊位前冷清得可怜，与陆小串这边的热火朝天形成鲜明对比。他不再只是冷眼旁观，开始故意将和面、摔打面团的声音弄得震天响，灰尘也似乎有意无意地往这边飘。

陆小串不欲多事，每次都默默将食材往里面挪一挪，尽量避开。

但这天下午，生意正好的时候，麻烦还是来了。

一个流里流气的青年晃到陆小串摊前，指着烤架上滋滋冒油的肉串，大声道：“喂！给爷来五串肉！”

“好，您稍等。”陆小串应着，手脚麻利地烤着。

那青年却不老实，眼睛滴溜溜乱转，趁陆小串低头翻烤的功夫，伸手就想去抓旁边已经烤好、放在一旁待售的几串鸡杂。

“啪！”

一只小手勇敢地拍在了那只不老实的手上。是丫丫！她虽然害怕得声音发颤，却还是鼓足勇气喊道：“这……这是别人订好的！不能拿！”

那青年被个小丫头阻止，顿觉失了面子，恼羞成怒：“嘿！小丫头片子敢打你爷爷我？这破摊子卖的都是什么脏东西？吃了会不会拉肚子啊？”他声音极大，故意让周围的人都听见。

陆小串眼神一冷，放下手中的肉串，拄着拐杖站直身体：“这位客人，东西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我的食材都是干干净净，现穿现烤，大家有目共睹。”

“干净？”青年嗤笑一声，指着陆小串还隐隐作痛的腿，“一个瘸子弄出来的东西能干净到哪儿去？还有你这调料，黑乎乎红彤彤的，谁知道是什么玩意儿？别是用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才弄得这么香，专门唬人的吧？”

这话极其恶毒，直接质疑食材和调料的安全。果然，一些排队等待的顾客脸上露出了迟疑的神色。这年代，人们对来路不明的东西总是心存警惕。

陆小串心知这是胡大指使来找茬的，他深吸一口气，压下怒火，知道此时硬碰硬吃亏的肯定是自己。他正准备开口辩驳，一个清朗的声音却先响了起来：

“哦？依你之见，何为干净，何为不干净？”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苏老先生不知何时又来了，正站在人群外围，捻须看着那闹事的青年。

那青年显然认得苏老先生，气焰顿时矮了三分，支吾道：“苏……苏老，我……我就是怀疑……”

“怀疑？”苏老先生踱步上前，目光扫过陆小串摊位上处理得干干净净、码放整齐的食材，又看向那青年，“老夫连日观察，这位小友所用食材，皆购自市集，处理得亦颇为洁净。至于这调料……”

他顿了顿，拿起一串陆小串刚烤好递给他的肉串，对众人道：“老夫虽不知其具体为何物，但观其色，闻其香，品其味，绝非阴邪之物所能炮制。此乃正大光明之烟火气，调和五味之妙法！尔等若因无知而畏惧，不尝便是，何必在此污人清誉？”

苏老先生在镇上颇有声望，他这一番话，分量极重。顿时，那些迟疑的顾客放下了心，甚至有人出声指责那青年：

“就是！苏老都说没问题了！”

“自己想吃白食还污蔑人，快滚吧！”

“小老板，别理他，我的肉串好了没？”

那青年面红耳赤，在众人的鄙夷声中，灰溜溜地钻出人群跑了，临走前还不忘怨恨地瞪了陆小串一眼，又瞥了瞥对面脸色铁青的胡大。

危机解除，陆小串连忙向苏老先生躬身道谢：“多谢老先生仗义执言！”

苏老先生摆摆手，看着陆小串，眼中带着一丝欣赏：“少年人，遇事不躁，沉得住气，不错。”他顿了顿，压低了些声音，“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你这生意……好自为之。”

说完，他便转身离去。

陆小串心中感激，也明白苏老话中的深意。胡大今天没能得逞，绝不会善罢甘休。

果然，收摊时，胡大抱着胳膊堵在了陆小串回家的必经之路上，他身材高大，像一堵墙。

“陆小子，”胡大声音阴沉，“你这摊子，挺挡路啊。”

陆小串将丫丫护在身后，拄着拐杖，平静地看着他：“胡大哥，集市空地，各做各的生意，何来挡路一说？”

“哼！”胡大上前一步，几乎贴着陆小串，居高临下地威胁道，“老子在这摆了五年摊了！你一个毛都没长齐的瘸子，弄些歪门邪道的东西，抢老子生意？识相的，明天滚远点！否则……”他捏了捏钵盂大的拳头，骨节咔吧作响，“老子让你另一条腿也瘸了！”

丫丫吓得紧紧抓住陆小串的衣角，小脸惨白。

陆小串感觉心脏在胸腔里狂跳，但他知道此刻绝不能退缩。他迎着胡大凶狠的目光，一字一句道：“胡大哥，我做的是正经生意，靠手艺吃饭。这地方，谁都能摆摊。你想让我走，除非这集市规矩改了。”

“规矩？”胡大狞笑，“老子就是规矩！”

他猛地伸手，似乎想推搡陆小串。

就在这时，一个洪亮的声音响起：“胡大！你他妈又在这儿欺负人？”

只见猎户赵铁柱背着弓箭，拎着两只野兔，大步流星地走了过来。他显然刚打猎回来，身上还带着山林里的煞气。

赵铁柱在镇上人缘好，身手也不错，胡大对他有些忌惮。

“赵铁柱，这不关你的事！”胡大色厉内荏地道。

“怎么不关我的事？”赵铁柱站到陆小串身边，瞪着胡大，“陆小子现在烤的肉，是老子每天必吃的！你找他麻烦，就是找老子不痛快！想打架？来啊！”

赵铁柱体格不输胡大，而且常年打猎，眼神锐利，气势上反而压过了胡大。

胡大看了看赵铁柱，又看了看虽然瘦弱但眼神坚定的陆小串，知道今天讨不了好，只得悻悻地啐了一口：“行！你们等着！”

撂下句狠话，他愤愤地转身走了。

“谢了，赵大哥。”陆小串真心实意地道谢。今天若不是苏老和赵铁柱，他这摊子恐怕真要出事。

赵铁柱摆摆手：“客气啥！这胡大就是欺软怕硬！你以后小心点，他憋着坏呢。”他看了看陆小串的腿，“你这腿……要不要找个郎中看看？总这么拖着不行啊。”

陆小串苦笑，他何尝不想，可现在每一文钱都得算计着花，看郎中是一笔不小的开销。

“等手头宽裕点再说吧。”

赵铁柱叹了口气，也没再多说。

回去的路上，陆小串心情沉重。生意刚有起色，就接连遇到恶霸催债、同行寻衅。十天之期已过去三天，收入虽可观，但距离目标依旧遥不可及，而潜在的威胁却越来越多。

他必须更快地赚钱，也必须想办法解决胡大这个麻烦，否则这摊子恐怕真开不下去。

夜色中，他看了一眼身旁因为疲惫而有些打瞌睡的丫丫，又摸了摸怀里沉甸甸的铜钱，眼神重新变得坚定。

不能倒下去。为了丫丫，也为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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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