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云威和李娜结婚七年,日子过得平淡如水。王云威在一家小公司做销售,李娜则是超市收银员。两人住在城西一栋老式居民楼的六层,楼下就是老张开的小超市。
这天晚上,王云威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家,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李娜正在厨房炒菜,油烟机的轰鸣声盖过了王云威的叹息。
“今天真他妈倒霉,”王云威扯开领带,“又一个单子黄了。”
李娜没回头,继续翻炒着锅里的青菜:“这月第几个了?再这样下去,咱俩得喝西北风。”
王云威没接话,起身走到冰箱前拿了罐啤酒。拉开拉环时,泡沫溅了他一手。他低声骂了句脏话,用纸巾擦拭时,无意中瞥见冰箱旁的墙壁上有个奇怪的影子。
那影子像是个人形,却又扭曲得不像正常人。王云威眨了眨眼,影子消失了。
“看什么呢?”李娜端着菜走出厨房,顺着王云威的目光看去。
“没什么。”王云威摇摇头,觉得自己大概是太累了。
晚饭时两人没什么交流。饭后王云威照例躺在沙发上看电视,李娜洗碗。当她把洗好的碗放进橱柜时,突然轻叫了一声。
“怎么了?”王云威懒洋洋地问。
“刚才柜门玻璃上好像有张脸。”李娜声音有些发抖。
王云威起身查看,玻璃柜门上只映出他们两人的身影。“你就是眼花了。”他拍拍妻子的屁股,“今晚早点休息,你太累了。”
李娜没反驳,但心里总觉得不安。
半夜,王云威被一阵奇怪的声音吵醒。声音像是从窗帘方向传来的。他轻轻起身,拉开窗帘一角——外面什么也没有,只有对面楼零星亮着的窗户。
“怎么了?”李娜迷迷糊糊地问。
“没事,睡吧。”王云威回到床上,却久久不能入睡。他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在房间里,一种无形的压力让他喘不过气。
第二天早晨,王云威刷牙时在镜子里看到了什么一闪而过。他猛地转身,浴室里空无一人。当他转回镜子前,发现自己的刷牙杯位置移动了几厘米。他心里发毛,匆匆洗漱完就出门上班了。
一整天王云威都心神不宁。下午去见客户时,他总觉得有双眼睛在背后盯着他,但每次回头都只有匆匆行人。有次他甚至清晰地感觉到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转身却空无一人。
晚上回家,李娜已经做好了饭。吃饭时,王云威注意到妻子时不时瞥向阳台方向。
“你老看那边干嘛?”王云威问。
李娜犹豫了一下:“今天下午晾衣服时,我觉得有人站在阳台角落看着我。但一转头,什么都没有。”
王云威心里一沉,没说什么。饭后他特意去阳台检查了一番,确实什么异常都没有。
睡前,王云威站在窗前抽烟。黑暗中,他似乎看到楼下路灯旁站着个人影,抬头望着他们家窗户。他眯起眼想看清楚,人影却突然消失了。
“你看什么呢?”李娜从后面抱住他,手不安分地往下摸。
王云威转身搂住妻子:“看看有没有野男人在楼下等你。”
李娜嗤笑:“就你这样的,我有野男人也不奇怪。”
两人调笑着倒向床上。亲热时,王云威总觉得不安,好像有第三双眼睛在注视着他们。有次他甚至中途停下,猛地看向门口。
“你到底怎么了?”李娜不满地问。
“总觉得有人在看我们。”王云威实话实说。
李娜拍了他一下:“变态啊你!这不高楼层吗,谁看得进来?”
完事后,王云威很快睡着了。李娜却久久无法入睡,她清楚地听到客厅里有脚步声,像是有人在来回踱步。她推推王云威,他却睡得像死猪一样。
第三天,怪事变本加厉。
王云威上班时,桌上的文件无缘无故自己移动位置。同事经过他工位时都绕道走,有人说感觉到一股寒意。中午吃饭时,王云威的勺子突然弯曲成了一个奇怪的角度,就像被无形的手掰弯了一样。
回家后,王云威把这些事告诉了李娜。李娜脸色发白,告诉他今天她经历的事情:厨房的刀具自己移动了位置;电视无故开关;最可怕的是,她明明一个人在家,却听到厕所里传来男人的咳嗽声。
“这房子闹色鬼了?”王云威试图用玩笑缓解紧张气氛,但声音里的颤抖出卖了他。
“要不我们去找人看看?”李娜提议。
“找谁?神婆?道士?别让人笑话了。”王云威摇头,“可能就是房子老旧,有些奇怪的声音正常。”
话虽如此,当晚两人总是提心吊胆,灯也亮了一夜。
第四天早晨,王云威在刮胡子时,镜子里他的影像突然延迟了一秒才跟上他的动作。他吓得剃须刀掉进了洗手池。那天他请了假没去上班。
李娜下班回家时,发现王云威蜷缩在沙发上看电视,但电视根本没开。
“你怎么了?”李娜担心地问。
王云威眼神涣散:“今天墙上有影子跟着我走动。电话自己接通了,我只听到呼吸声。最可怕的是,”他压低声音,“我总觉得有人在我耳边说话,但听不清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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