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龙和张美琴的偷情已经持续了半年有余。
张美琴是村东头老李家的媳妇,丈夫长年在外打工,每年只有春节才回来住上十天半月。梁龙是个光棍,住在村尾一栋破旧的老屋里,靠做点木工活为生。
两人每周三和周六晚上相会,这是他们心照不宣的约定。梁龙总是留好后门,张美琴则会趁着夜色朦胧,沿着村后的小路悄悄溜进来,身上带着田野夜晚的湿气。
这天周六晚上,窗外下着淅淅小雨,张美琴比平时晚到了半个时辰。她一进门就拍打着身上的雨水,嘴里嘟囔着:“这鬼天气,路上滑得很,差点摔沟里去。”
梁龙接过她湿漉漉的外衣,挂在一旁的椅背上,“怕什么,摔坏了我心疼。”他的手不老实地在她腰间游走。
“去你的,”张美琴假意推开他,却顺势靠得更近,“今晚路上怪得很,总觉得有人跟着我。”
“这大晚上的,又下雨,谁没事往外跑?你就是自己吓自己。”梁龙不以为然,一把将她抱起走向里屋。
老木床发出吱呀声响,与窗外的雨声混在一起。事后,两人躺在床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你说,老李会不会突然回来?”梁龙问道,手指卷着张美琴的头发。
“他回来会提前打电话,怕什么。”张美琴转过身来,“倒是你,最近怎么老是问这个?怕了?”
“我怕他?”梁龙嗤笑一声,“我是怕你舍不得他那点钱。”
张美琴掐了他一把,“死鬼,我要是图钱,还能跟你在这破床上混?”
两人正调笑着,忽然听到外面传来一声轻微的响动,像是有人踩断了枯枝。
“什么声音?”张美琴一下子坐起来,拉过被子遮住身体。
梁龙也警觉起来,他悄悄下床,走到窗边,掀开一角窗帘向外望去。院子里空无一人,只有雨丝在黑暗中闪着微光。
“没人,大概是野猫吧。”他回到床上,搂住有些发抖的张美琴,“冷了吗?我给你暖暖。”
正当他又要动作时,那种声音又响了——这次更近,仿佛就在门外。
梁龙顿时起了疑心,他披上衣服,抄起墙角的铁锹,轻声对张美琴说:“你在这等着,我出去看看。”
“别去!”张美琴拉住他的衣角,眼中满是恐惧。
“怕什么,要是真有人,看我不打断他的腿。”梁龙壮着胆子,打开房门,走到外屋。
后门依然紧闭着,门闩也没有被移动过的痕迹。梁龙仔细检查了每个窗户,都没有发现异常。他松了口气,觉得自己确实多心了。
回到里屋,他却愣住了——张美琴不见了。
“美琴?别闹了,快出来。”他唤道,以为她在开玩笑。
没有回应。
梁龙检查了床底和衣柜,都没有她的踪影。他的心跳开始加速,一种不祥的预感笼罩心头。就在这时,他听到后院传来轻微的啜泣声。
他急忙跑到后院,雨中,张美琴只穿着内衣,站在院子中央,浑身湿透,瑟瑟发抖。
“你跑出来干什么?疯了吗?”梁龙赶紧把她拉回屋里,用干毛巾擦着她冰冷的身体。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怎么出去的...”张美琴语无伦次,眼神涣散,“我好像听到有人叫我,然后就...就在这里了。”
梁龙觉得她可能是梦游了,便安慰道:“没事了,可能是太累了吧。今晚就别回去了,在这睡吧。”
张美琴突然抓住他的手臂,指甲几乎掐进他的肉里,“梁龙,我们是不是遭报应了?”
“胡说八道什么?”梁龙心里一颤,却强装镇定,“咱们两情相悦,有什么报应不报应的。”
那晚后,怪事接连发生。
先是梁龙发现家里的东西总是不翼而飞又突然出现。他的烟袋明明记得放在桌上,转眼就不见了,几天后却又在原处找到。然后是夜晚经常听到院子里有脚步声,但每次查看都空无一人。
张美琴更是精神恍惚,她说总觉得有双眼睛在盯着她,无论是在梁龙家还是回自己家。有次她醒来,发现手臂上有几道淡淡的淤青,像是被人用力抓过。
“咱们还是别再见面了。”三天后,张美琴一边穿衣服一边说,眼睛不敢看梁龙。
“为什么?就因为这点破事?你什么时候这么胆小了?”梁龙不满地拉住她。
“不只是这些...”张美琴压低声音,“我请人算了一卦,说是我身上跟着不干净的东西,是从你这里沾上的。”
梁龙大笑起来,“那些神棍骗钱的鬼话你也信?要是真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我还能好好的?”
正说着,屋外突然传来三声清晰的敲门声。
两人顿时噤声,面面相觑。这么晚了,会是谁?
敲门声又响起,这次更加急促。
梁龙示意张美琴躲到里屋,自己拿起铁锹,走到门边问道:“谁啊?”
门外传来一个陌生的声音:“施主,贫僧路过此地,见宅院黑气笼罩,特来相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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