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学文死的那天晚上,刘梅经历了人生中最恐怖的时刻。
她赤身**地从公公身上滚下来,发现那双枯老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房梁,嘴角还挂着一丝诡异的微笑。刘梅颤抖着伸手探了探鼻息,顿时浑身冰凉——没气了。
“爹?爹!”她压低声音喊着,不敢太大声,生怕被邻居听见。
王学文没有任何反应,苍老的躯体已经开始变凉。刘梅瘫坐在地上,脑中一片空白。几分钟前,这个老男人还在她身上喘着粗气,说着下流话,怎么转眼就成了一具尸体?
恐惧如潮水般涌来。要是被人发现她赤身**地和公公在一起,这辈子就完了。村里人的唾沫星子能把她淹死,丈夫王兵绝不会原谅她,她只能投河自尽一条路。
想到这里,一股莫名的力量突然从刘梅体内爆发。她迅速穿好衣服,然后使出平生最大的力气,将王学文的尸体拖起来,背在背上。
老朽的身体并不重,但刘梅还是踉踉跄跄。她轻轻推开房门,窥探院子里是否有人。夜深人静,只有蟋蟀在鸣叫。她蹑手蹑脚地穿过院子,来到王学文自己住的老屋,将尸体放在床上,盖好被子,做成睡着的样子。
做完这一切,刘梅退回自己房间,平复了心跳,然后才冲出院子,大声呼叫:“来人啊!爹好像不行了!”
邻居们闻声赶来,只见刘梅站在院子里,一副惊慌失措的模样。大家进屋一看,王学文已经僵硬了。村医检查后说是突发心梗,没人怀疑什么,毕竟王学文都快六十了。
刘梅哭得像个真正的孝子贤媳,没人知道她的眼泪更多是出于恐惧和羞愧。
消息传到了城里,王兵急忙请假回来处理父亲的后事。
王兵是个老实巴交的建筑工人,常年在外打工,只有过年才回家住几天。他和刘梅结婚五年,因为没有孩子,刘梅一直留在村里照顾公公,夫妻俩聚少离多。
王兵回来后,抱着刘梅痛哭一场。“梅,幸亏有你在爹身边,让他最后的日子有人照顾。”
刘梅心虚地点头,不敢看丈夫的眼睛。
丧事办得体面,王学文被安葬在村后山坟地。按照当地习俗,王兵要在父亲的老屋里守夜三天,以示孝道。刘梅则睡回他们夫妻的房间。
第一晚相安无事。
第二晚,王兵被一阵奇怪的声音惊醒。像是有人在屋里轻轻走动,还有若有若无的叹息声。他起身查看,却什么也没发现。
“大概是老鼠。”王兵自言自语,又躺回床上。
刚合眼,就听见“啪”的一声,像是有什么东西掉地上了。他点亮油灯,发现父亲生前用的烟袋掉在了地上。王兵皱起眉头,他明明记得睡前把那烟袋放在柜子上的。
王兵把烟袋放回原处,心里有些发毛。老屋的窗户忽然吱呀作响,仿佛有人在外面推搡。但当晚并没有风。
第三天晚上,事情变得更加诡异。
王兵正在熟睡,忽然感觉有人在摸他的脸。那手粗糙干枯,分明是老人的手。他猛地惊醒,屋里空无一人,但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熟悉的烟味——是他父亲常抽的旱烟。
王兵心跳加速,披衣起身,端着油灯四处查看。当他经过墙角那面老镜子时,余光似乎瞥见镜中有个身影一闪而过。他定睛看去,却只有自己的影子在昏黄的灯光中摇曳。
“爹,是您吗?”王兵颤声问道,“您要是还有什么未了的心事,就托梦给我吧,别这样吓唬儿子。”
没有任何回应,只有油灯灯芯偶尔爆出的噼啪声。
王兵一夜未眠。
天亮后,他把这些怪事告诉了刘梅。刘梅脸色煞白,手中的碗差点掉地上。
“你、你是不是太累了产生的幻觉?”刘梅强作镇定。
王兵摇头:“真真切切的。莫非爹有什么冤屈?还是葬的地方不好?”
刘梅不敢接话,只是低头收拾东西。
当晚夫妻二人睡在同一个屋里。刘梅坚持让王兵别去老屋守夜了,说丧期已过,不必拘泥老规矩。王兵犹豫了一下,答应了。
深夜,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了夫妻俩。
“兵哥,梅姐,睡了吗?”是邻居小李的声音。
王兵起身开门:“怎么了,大半夜的?”
小李一脸困惑:“我刚才起夜,看见你家老屋灯一亮一灭的,好像有人在里面点灯又吹灭,反复了好几次。想着是不是进了贼,过来告诉你们一声。”
王兵心里一沉,抄起一根木棍:“我去看看。”
刘梅拉住他:“别去!万一是坏人呢?”
“咱们村哪来的坏人?可能是爹的灵魂不安。”王兵说着,执意要去老屋查看。
刘梅无奈,只好跟着一起去。
老屋门虚掩着,王兵推门而入,里面漆黑一片。他点亮油灯,屋里一切如常,没有任何被翻动的痕迹。唯独桌子上,摆着三个空酒杯,排成一排。
“这...谁摆的酒杯?”王兵困惑不已。
刘梅站在门外不敢进去,脸色苍白如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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