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朝琼是李家村出了名的风骚女人。
她男人李万有是个老实巴交的庄稼汉,皮肤黝黑,手掌粗糙得像老树皮,一年到头就知道在地里刨食。王朝琼生得白净,腰细臀圆,走起路来屁股一扭一扭的,活像条水蛇。村里男人见了她,眼睛都直了,背地里都叫她"王妖精"。
"你个没用的东西!"这天傍晚,王朝琼又在院子里骂开了。她叉着腰,声音尖得像刀子,"老娘嫁给你真是倒了八辈子霉!连个男人都算不上!"
李万有蹲在墙角抽旱烟,脑袋都快埋进裤裆里了。他知道媳妇又在骂他什么。结婚五年了,他俩那事儿一只手都数得过来,每次都是草草了事,惹得王朝琼火冒三丈。
"我、我去喂猪......"李万有嗫嚅着,逃也似的钻进了猪圈。
王朝琼气得直跺脚。她今年才二十八,正是活力四射的年纪,哪受得了这种活寡?村里那些男人看她的眼神她都懂,只是碍于脸面,一直没敢真做出格的事。
这天是农历七月十四,村里来了个卖衣服的货郎。
货郎挑着担子,摇着拨浪鼓,在村口的老槐树下摆开了摊子。王朝琼正巧去井边打水,听见动静就凑了过去。这一看不要紧,她心里顿时像揣了只兔子,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那货郎约莫三十出头,生得眉清目秀,皮肤白得不像常年在外面跑的人。他穿着件洗得发白的蓝布衫,笑起来眼角有两道浅浅的纹路,看着就让人心里发痒。
"大姐看看衣裳?都是城里时兴的料子。"货郎的声音温温柔柔的,像羽毛拂过耳畔。
王朝琼假装挑衣服,手指却有意无意地碰着货郎的手背。她今天特意穿了件紧身的花布衫,领口开得低,弯腰时露出一片雪白。
"哎呀,这天真热。"王朝琼故意用手扇风,身子往货郎那边靠了靠。
货郎的眼睛在她身上打了个转,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他压低声音说:"大姐要是真热,后山有个凉快的山洞......"
王朝琼心头一跳,脸上却装作生气:"你这话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货郎慢条斯理地叠着衣服,"就是看大姐热得慌,想帮个忙。"
两人对视一眼,心照不宣地笑了。
太阳偏西时,王朝琼借口去采蘑菇,悄悄溜到了后山。货郎已经等在那里,见她来了,二话不说就把她拉进了山洞。
山洞里阴凉潮湿,地上铺着些干草。王朝琼半推半就。货郎的皮肤冰凉冰凉的,像块玉石。
事毕,货郎整理好衣服,从担子里拿出一件红绸子衣裳塞给王朝琼:"送给大姐的,下回还来。"
王朝琼红着脸接过,心里美滋滋的。她摸着那绸子,滑溜溜的,在昏暗的山洞里泛着诡异的光泽。
"你叫什么名字?下次什么时候来?"王朝琼恋恋不舍地问。
货郎已经挑起担子,头也不回地说:"我叫陈三,过几天还来。"他的背影渐渐消失在暮色中,走得飞快,几乎是一眨眼就不见了。
王朝琼回到家,把红绸子衣裳藏在了箱底。李万有问她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她随口搪塞说采蘑菇走远了。
三天后,王朝琼又借口去河边洗衣裳,偷偷跑去后山。陈三果然等在那里,这次比上次更加热情。王朝琼觉得自己像是着了魔,明明知道不该这样,却控制不住自己。
但这次事后,她发现陈三的皮肤更凉了,简直像块冰。而且他的眼睛在黑暗的山洞里,偶尔会闪过一丝诡异的绿光。王朝琼心里发毛,匆匆穿好衣服就要走。
"急什么?"陈三拉住她的手,力道大得惊人,"再待会儿。"
王朝琼挣不开,吓得直冒冷汗。就在这时,远处传来李万有喊她的声音。陈三的手突然松开,王朝琼趁机逃出了山洞。
回到家后,王朝琼连着做了好几晚噩梦。梦里陈三站在她床边,眼睛发着绿光,伸手要抓她。她每次都被吓醒,浑身冷汗淋漓。
又过了几天,村里又来了个卖衣服的货郎。王朝琼本不想去,但想着打听打听陈三的消息,还是去了村口。
这个货郎是个五十来岁的老头,满脸风霜。王朝琼装作无意地问:"前些天也有个卖衣服的来过,三十来岁,叫陈三,您认识不?"
老货郎的手突然一抖,衣服掉在了地上。他盯着王朝琼看了好一会儿,才低声说:"陈三?他去年就死了啊。"
王朝琼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冲脑门:"什、什么?"
"去年七月半,陈三赶夜路去隔壁村卖货,被一辆卡车撞了,当场就没气了。"老货郎摇着头,"可怜啊,才三十出头......"
王朝琼两腿发软,差点坐在地上。她突然想起,第一次见陈三那天,正是七月十四......
"大姐,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老货郎关切地问。
王朝琼强撑着笑了笑:"没、没事,可能是天太热了。"她跌跌撞撞地回到家,一头扎进被窝里,浑身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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