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斌觉得这栋新租的公寓有点不对劲。
不是那种老房子常有的吱嘎作响或者阴冷,而是更细微的东西。比如,他明明记得昨晚睡前把手机放在床头柜充电,早上醒来却发现在厨房的料理台上,屏幕朝下。
又或者,他一个人住,却总在深夜听见客厅里传来极其轻微的、像是有人光脚踩在地板上的摩擦声,但每次他屏息凝神去听,那声音又消失了。
他跟自己说,是刚搬家太累,神经衰弱。这公寓租金便宜得离谱,地段还不错,有点小毛病也正常。
今晚他加班到很晚,回到公寓已经快午夜十二点。屋里一片漆黑,静得让人心慌。他摸索着打开客厅的灯,惨白的光线洒下来,并没有让那种不适感减轻多少。他甩掉鞋子,把自己扔进沙发,疲惫地捏着鼻梁。
“妈的,累死老子了。”他嘟囔着。
休息了一会儿,他起身去厨房想倒杯水。经过玄关的穿衣镜时,他眼角余光似乎瞥见镜子里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他猛地转头,镜子里只有他自己,一张因疲惫而略显苍白的脸。他骂了自己一句疑神疑鬼,没太在意。
喝完水,他打算洗个澡睡觉。脱衣服的时候,他听见浴室门外传来“咔哒”一声,很轻,像是有人轻轻扳动了门把手。
“谁?”他下意识地喊了一声,心脏猛地收紧。
门外没有任何回应。公寓里依旧死寂。
他深吸一口气,猛地拉开浴室门。走廊空荡荡的,客厅的灯还亮着,一切如常。
“见鬼了……”他皱紧眉头,重新关上门,这次特意反锁了。热水冲刷下来,稍微驱散了一些寒意和不安。或许真是自己太敏感了。
洗完澡,他裹着浴巾走出来,习惯性地看向客厅的沙发。刚才他躺过的地方,沙发垫子凹陷的形状似乎有点奇怪,不像是一个人的痕迹,倒像是……旁边还有一个人坐过的压痕。他走过去,伸手摸了摸,垫子还有点微温,也可能是他自己的体温残留?他摇摇头,试图甩掉这些荒谬的念头。
他回到卧室,关上门,甚至拖了把椅子抵在门后。躺在床上,他翻来覆去睡不着。黑暗中,感官变得异常敏锐。他听见冰箱压缩机启动的嗡嗡声,听见窗外远处车辆驶过的微弱噪音,然后,在这些背景音之下,他再次听到了那个声音。
沙……沙……沙……
这次更清晰了,就在卧室门外。像是有人用极慢的速度,拖着什么柔软的东西在地板上移动。声音越来越近,最终停在了他的卧室门口。
王斌全身的肌肉都绷紧了,心脏狂跳,几乎要冲破胸腔。他死死地盯着门缝,那里透进来一点客厅的光线。门把手一动不动。那东西就停在门口,一动不动。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门外的“东西”没有任何进一步的行动,只是静静地停在那里。这种未知的、静止的威胁,比任何直接的攻击都更让人恐惧。王斌连呼吸都屏住了,耳朵里只有自己血液流动的轰鸣声。
不知过了多久,那沙沙声又响了起来,这一次,是渐渐远去的方向。声音消失在客厅的方向。
王斌又等了很久,直到确认外面再也没有任何动静,才敢稍微放松一点。冷汗已经浸湿了他的睡衣。他不敢下床,也不敢开门,就这么睁着眼睛,直到天际泛起鱼肚白。
第二天,王斌顶着两个黑眼圈去上班。一整天他都心神不宁,同事跟他说话他也反应迟钝。下班后,他犹豫了很久,最终还是回了那个公寓。他想着,也许是管道的声音,或者楼上传来的?虽然这栋楼隔音并不差。
他打开门,屋里和他早上离开时一模一样。他稍微松了口气,也许昨晚真的是个噩梦。
晚上,他约了刚勾搭上的女人李娜来家里。李娜是个身材火辣、性格开放、被上百个男人日过,逼都有老茧了,王斌想用她的到来冲淡这屋子的诡异气氛,也给自己壮壮胆。
李娜来了,穿着紧身短裙,画着浓妆。她一进门就夸张地打量着公寓。
“哟,王斌,混得不错嘛,这地段租金不便宜吧?”
“还行。”王斌含糊地应着,给她倒了杯酒。
几杯酒下肚,两人挤在沙发上。李娜的手开始不老实,在王斌身上摸来摸去。王斌也来了兴致,暂时把恐惧抛到了脑后。他凑过去开始用力揉捏。
“急什么呀?”李娜娇笑着推开他一点,“你这屋子……怎么感觉凉飕飕的?”
王斌心里咯噔一下,强笑道:“空调开大了吧。”
“不对,”李娜环顾四周,脸上的笑容淡了些,“感觉……怪怪的。好像有别人在看着我们似的。”
“胡说八道,就我们俩。”王斌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一把将她拉进怀里,对着那对大灯打了两拳。
“你轻点!”李娜捶了他一下,但也没真反抗。
就在这时,他的视线越过李娜的肩膀,落在了对面的电视黑屏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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