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他今晚会回来,带着酒气和拳头。
我曾想过要逃离,但他威胁要杀我全家。
钥匙插进锁孔的声音让我胃部抽搐,我缩在沙发角落,像一只被踢惯的狗。门开了,王强高大的身影堵在门口,客厅昏暗的灯光把他扭曲成一个巨大的阴影。
“妈的,愣着干什么?给老子拿拖鞋!”他满嘴酒气,把公文包甩在地上。
我赶紧弯腰拿起拖鞋递过去,手有点抖。他一把抓住我的头发,把我扯起来,脸凑得很近,热烘烘的臭气喷在我脸上。
“臭逼,板着张死人脸给谁看?看见老子回来不高兴?”他另一只手捏着我的下巴,力道大得像是要捏碎骨头。
“高兴……很高兴。”我机械地回答,这是能让他稍微快一点放开我的标准答案。
他松开我,嗤笑一声,摇摇晃晃走向餐桌,看到上面只有简单的两菜一汤,脸色瞬间阴沉。
“就他妈给老子吃这个?老子赚钱养家,你就拿猪食糊弄我?”他猛地掀翻了桌子,碗盘碎裂的声音刺耳。菜汤和碎片溅了我一身。
我僵在原地,不敢动弹,甚至不敢去擦脸上的油渍。经验告诉我,任何反应都可能招致更疯狂的殴打。
“看什么看?臭逼!趴下!”他吼着,开始解皮带。
我知道他要做什么。这已经成为他酒后回家的固定节目。用皮带,有时是震动棒,有时是别的什么手边的东西。我麻木地转过身,准备承受熟悉的疼痛。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但我死死忍住,不能哭,哭会让他更兴奋。
就在这时,我眼角的余光瞥见了阳台玻璃门上的倒影。
除了我和王强扭曲的身影,那倒影里,客厅靠近玄关的阴暗角落里,似乎还站着别的东西。
我的心猛地一跳,几乎要跳出喉咙。我猛地转头看向那个真实的角落——空空如也。
是我太害怕,眼花了吗?
我再看向玻璃门,那个多出来的影子不见了。果然是自己吓自己。
王强见我不趴好反而东张西望,怒火更盛,抽在我的屁股上,火辣辣的疼。
“**,不听话是吧!”
我疼得蜷缩起来,他却不依不饶,一脚踹在我肚子上。我痛得几乎窒息,视线模糊间,似乎又看到那个角落的阴影蠕动了一下。
这次,我看得稍微清楚了一点。那影子……好像顶着一个不同寻常的形状。不像人头,轮廓似乎更尖,更突出……像是什么动物的头?
恐惧暂时压过了疼痛。我死死盯着那个角落,眼睛睁得老大。
“你他妈看什么?”王强发现我的异样,也顺着我的目光看向角落,“操,神经病!”他以为我在装神弄鬼,更加暴躁。
突然,他举着皮带的手僵在了半空。
他脸上的暴怒瞬间凝固,然后像冰一样碎裂,被一种难以置信的惊恐取代。他的眼睛瞪得几乎要裂开,眼球突出,死死地盯着我身后的方向——也就是那个阴暗的角落。
他的喉咙里发出“咯咯”的声音,像是被什么东西扼住了脖子,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他高大的身体开始剧烈颤抖,像是打摆子。一股腥臊味弥漫开来,他失禁了。
我从未见过他这样。即使是上次他差点失手把我打死,被我弟弟带人找上门时,他也只是满脸凶狠,没有一丝惧怕。现在,他却像是看到了地狱本身。
我僵着脖子,一点一点,极其缓慢地转过头。
角落里,不再是空的。
一个“东西”站在那里。
它很高,几乎顶到天花板。身形像人,穿着一条破旧不堪的裤子,上身似乎是**的,但看不真切皮肤,只感觉是一种深沉的暗色。
最恐怖的是它的头——那不是一个人类的头,而是一个巨大的、轮廓分明的狗头。不是温顺的宠物狗,更像是某种狰狞的杜宾或者狼犬,尖利的耳朵竖着,吻部突出,一双眼睛的位置,是两点深邃、空洞的幽光。
它没有动,只是静静地立在阴影里,盯着王强。
没有声音,没有气味,但它散发出的阴冷和死意,让整个客厅的温度骤降。我浑身冰凉,血液都冻住了,连呼吸都忘了。
王强终于从喉咙里挤出一声破碎的尖叫,转身就想往门口跑。可他刚迈出一步,那个狗头怪物动了。
它的动作快得超出我的视觉捕捉能力,不像行走,更像是阴影的平移。一瞬间,它就堵在了王强面前。
王强吓得瘫软在地,手脚并用地向后爬,语无伦次地求饶:“别……别过来!鬼!有鬼!救命啊!老婆!老婆救我!”他竟然向我求救。
狗头怪物俯视着他,那双幽光的眼睛没有任何情绪。它抬起了一只手——那手也是暗色的,手指干瘦尖长,指甲乌黑。
它没有触碰王强。只是对着他,虚空一抓。
王强的惨叫声戛然而止。他的眼睛、鼻子、嘴巴、耳朵里,突然涌出大量的鲜血。
不是流淌,是喷涌。他像是被一个无形的巨大力量挤压,身体发出令人牙酸的“咔嚓”声,骨骼碎裂的声响清晰可闻。他的躯体以不可能的角度扭曲、变形,像一个被揉烂的破布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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