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把西边的云彩烧得通红,像是打翻了染缸,泼洒在连绵起伏的山峦上。
刘光武背着空了的鸡笼,踩着碎石路,嘴里哼着不成调的小曲,晃悠悠地往村里走。笼子里还残留着几只鸡扑腾时掉落的绒毛和那股熟悉的禽鸟气味。
今天运气不错,二十只土鸡在镇上卖了个好价钱,腰包里揣着的票子让他心里踏实又暖和。
路过村口那棵老槐树时,树下闲聊的几个婆娘跟他打招呼:“光武,回来啦?今天鸡卖得快哦!”
“快!镇上人就认咱这山里的土货!”刘光武咧嘴笑着,拍了拍鼓囊囊的口袋,脚步没停。
“哟,挣了钱,晚上可得让周梅给你弄点好酒好菜!”有人打趣道。
“那必须的!”刘光武声音扬高,带着几分得意,脑海里浮现出老婆周梅那丰腴的身子,那张温暖的批。想到晚上可能有的快活,他下腹一阵发热,脚步更快了些。
推开自家那扇略显陈旧的木门时,天已经擦黑了。院子里,周梅正在灶房门口择菜,昏黄的灯光从门里透出来,勾勒出她弯着腰的浑圆臀线。
“回来啦?”周梅抬头看了他一眼,继续手里的活儿,“饭快好了,先去洗把脸,一身的灰。”
刘光武把空鸡笼放在墙角,走到水缸边,舀起一瓢凉水,哗啦啦地洗了脸和手,冰凉的井水激得他打了个哆嗦,却也带走了几分疲惫。
他走到灶房,从后面搂住周梅的腰,嘴凑到她耳边,喷着热气:“想我没?今晚……让你知道厉害。”
周梅扭了扭身子,笑骂着推开他:“死鬼,一身臭汗!钱呢?卖了多少?”
刘光武嘿嘿笑着,从怀里掏出那把皱巴巴的票子,塞到周梅手里:“喏,都在这里。在镇上吃了碗面,没舍得吃好的,就惦记着回来吃你……”说着,手又不安分地在她臀上掐了一把。
周梅数了数钱,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嗔怪地拍开他的手:“德行!饿死鬼投胎啊?饭菜好了,端桌子上去!”
晚饭很简单,一碗煮腊肉,一盆清炒小油菜,一碗腌萝卜干,还有一大海碗中午剩的苞谷饭。
刘光武闻着饭菜香,肚子咕咕叫起来。他风卷残云般吃了两大饭,就着咸菜,吃得鼻尖冒汗。
“还是养鸡划算。”刘光武咽下嘴里的饭,“下次多养点,这玩意儿来钱。”
“养多了你伺候得过来?”周梅白他一眼,“赶紧吃,吃完烧水洗澡,一身鸡屎味。”
夫妻俩吃完晚饭,收拾停当,又看了会儿电视,便早早熄灯睡下了。山里夜晚安静,只有窗外偶尔传来的几声狗吠和虫鸣。
两人干完后,刘光武心里惦记着养鸡的事,躺在床上,手在周梅光滑的脊背上摩挲。
刘光武还有些意犹未尽,但今天走了远路,也确实乏了,没多久,沉重的眼皮就合上了,发出了轻微的鼾声。
……
不知道睡了多久,刘光武被一泡尿憋醒了。他迷迷糊糊地坐起身,准备下床去屋角的夜壶方便。
就在这时,他感觉有些不对劲。
屋里似乎比平时更暗,一种粘稠的、沉滞的黑暗笼罩着一切。空气也带着一股阴冷的寒意,钻进他的骨头缝里。窗外原本细微的虫鸣狗吠,此刻完全消失了,死一般的寂静压得他心头发慌。
他下意识地扭头看向睡在旁边的周梅。
这一看,差点把他的魂吓飞。
借着从木格窗棂透进来的、仿佛被污血滤过一样的微弱月光,他看见周梅的身边,赫然趴着一个东西!
那绝不是人!
它通体呈现出一种腐烂内脏般的暗紫色,皮肤像是被浸泡过很久,肿胀湿滑,布满扭曲凸起的血管。
一颗脑袋光秃秃的,没有一根毛发,五官扭曲挤在一起,眼睛是两个不断流淌粘稠黑血的黑洞,没有嘴唇,露出沾着暗红色肉碎的獠牙。
这个恐怖的东西,正对周梅进行着极其丑恶的动作!它一下下猛烈冲击着昏迷不醒的周梅,发出令人牙酸的噗呲声。而它的利爪,一只死死捂住周梅的口鼻,另一只则在她身上抓挠、撕扯!
周梅似乎完全没有意识,像一具破布娃娃任由摆布。
“呃……”刘光武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怪响,巨大的恐惧攫住了他,全身的血液仿佛瞬间凝固。他想大叫,却发不出任何声音;想动弹,四肢却像被钉在了床上。
那鬼物似乎察觉到了他的注视,猛地扭过头,那两个流着黑血的眼洞直勾勾地“盯”住了刘光武。
它咧开的大嘴露出一个极其狰狞诡异的“笑容”,然后,低下头,一口咬在了周梅的大灯上!
“噗嗤!”
令人头皮发麻的撕裂声响起。鲜血猛地喷溅出来,溅了那鬼物满头满脸,也溅到了刘光武的脸上,温热、腥甜!
鬼物疯狂地啃噬着,咀嚼着,发出吧唧吧唧的声响,暗红色的血肉和黄脂肪从它的齿缝间溢出。
它三两下就将一边大灯吃得只剩下一个血肉模糊的窟窿,然后又开始撕咬另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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