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万石粮草很快装车完毕。
虽有些不满,但皇命如山,无人敢明面违抗。
万老大盯着粮车,仍忍不住低声咒骂,袁老三一把拽住他胳膊,厉声警告:“管好你的嘴,别给王爷王妃惹祸!”
王坤扫过十辆粮车,冷哼一声。
“既然王爷执意如此,本官便先行回京复命。至于陛下震怒与否……呵,二位好自为之!”
……
很快。
粮车行至断魂岭,王坤悄然掀开车帘,对亲信使了个眼色。
那亲信迅速潜入林中,从袖子里拿出一枚信号弹点燃。
信号弹升空片刻后,两侧山林杀声震天,三百蒙面死士冲出来,直扑粮车。
“留下粮车和战利品,饶你们不死!”
“护粮!快护粮!”
王坤故作惊慌大喊,眼底却掠过阴笑。
这些是李嵩豢养的死士,借他们的手毁掉粮草,这样他就可以回京诬告萧凛故意让粮草被劫,抗旨不遵。
随行官兵拼死抵抗,可这群死士个个以命搏命,转眼已有多名官兵倒在血泊之中。
千钧一发之际,山谷外马蹄如雷。
萧凛一马当先,宋时愿紧随其后,青樱、秦风与二十名药王谷弟子如神兵天降!
他们早料定王坤有诈,命鬼七暗中尾随,一有问题就及时放信号弹通知他们。
宋时愿勒马而立,清声厉喝:“孙鹤,布困魂阵!小野,撒软筋散!”
孙鹤率弟子快速移动,粉色药雾瞬间笼罩山林,蒙面人闯入阵中,四肢发软,手中刀剑纷纷落地。
小野指尖连弹,毒针破空,精准射中剩余蒙面人头目。
顺势再撒一把软筋散,蒙面人瞬间瘫倒在地,毫无还手之力。
混乱中,一蒙面死士暴起,持刀直刺宋时愿后心!
“找死!”
萧凛眸色一寒,纵马腾跃,长枪横扫。
“砰!”
那死士被生生挑飞数丈。
撞上山岩后,再动弹不得。
萧凛翻身下马,与宋时愿对视一眼。
宋时愿唇角微勾:“走吧,去看看咱们那位还在车里看戏的王大人。”
萧凛大步走至王坤车前,将一枚从蒙面人尸身上搜出的令牌掷于车前。
“闹出这么大动静,王大人倒是坐得安稳。”
“说吧,这些是什么人?你刚出西北就巧遇劫匪,未免也太刻意了些。”
王坤脸色惨白,强装镇定,“王爷休要血口喷人!本官也是受害者——”
话音未落,鬼七押着王坤的亲信上前。
那亲信早已被孙鹤用吐真散逼问出实情,哭喊道:
“是大人……是大人命我发信号引来死士,毁粮嫁祸翎王!他想用王爷的人头换自己的前程!!”
王坤浑身一软,瘫坐车中,颤声求饶:“王爷饶命,是皇上……是皇上忌惮您功高震主,下官也是身不由己啊!”
萧凛眼神一冷。
“念你是朝廷钦差,暂留你一命。粮车照旧押送,至于今日之事,本王自会修书一封呈予皇上。”
他故意留着王坤,是想让他回京传递西北遇袭、粮草来之不易的实情,暂缓京中施压。
岂料,粮车方才启程,一纸八百里加急已送至西北王府。
宋时愿展开密信,眸光骤冷:
“太过分了。皇上竟认定我们自导自演,抗旨不遵!已命李嵩率三万京畿卫戍军,以护粮为名直奔西北来,说是要接管雁门关兵权!”
萧凛接过信纸,指节收紧,将信笺攥得死皱:
“他这是宁可西北大乱,也容不下我萧凛!”
话音未落,秦风疾步闯入。
“王爷,王妃,赵将军急报,漠北黑石部十万铁骑已越过边境,距雁门关仅剩三日路程!”
什么?
宋时愿心头一震!
前有黑石部十万大军压境,后有李嵩三万京畿卫戍军虎视眈眈。
宋时愿看了萧凛一眼。
西北已至生死存亡之刻,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
当夜,萧凛亲率精兵,连夜驰援雁门关。
两日后,雁门关外黑云压城。
黑石部十万大军涌至关前,为首者正是叛徒王宏昌,他策马立于黑石部首侧,满脸得意。
赵将军在城头见状,目眦欲裂,指着他破口大骂:“王宏昌,你这数典忘祖的叛国狗贼!”
“你带着外敌来屠戮同胞,你就不怕死后下十八层地狱,被千万冤魂撕碎吗?!”
王宏昌放声大笑。
“赵将军,死到临头还逞口舌之快?西北粮草已被朝廷抽空,你们拿什么守城?黑石军就是围,也能把你们活活围死!你若现在开城投降,我还能在黑石王面前为你美言几句,饶你一条狗命!”
赵将军继续厉声怒骂,拖延时间。
“我赵家世代镇守西北,宁可站着死,绝不跪着降!你这无父无君、卖国求荣的杂碎,也配让我投降?我呸!”
王宏昌脸色一沉,阴狠冷笑:
“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别怪我无情!”
他转头对黑石部将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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