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人?”
宋时愿眸光锐利,看着宋思瑶。
她的样子不像在撒谎。
宋思瑶连忙点头,语速加快。
“是啊,那人从先夫人房里出来,就直奔父亲书房,里面吵得可凶了,我吓得躲在月门外,后来父亲出来时,一瘸一拐的,脸都青了。”
之所以觉得那人奇怪,是因为那人的模样不像大宁的人。
“那人,长得不像咱们大宁人,个子贼高,模样,”
“具体长什么样我已经不记得了,反正当时觉得,好看得不像真人。”
“后来我听我娘偷偷问父亲,”宋思瑶模仿着柳氏的语气,“‘侯爷,那人是谁啊,怎么发那么大火?’你猜父亲怎么说?”
她卖了个关子,才道:“父亲就骂骂咧咧,说,秦昭月自己命短,怪得了谁!不过,那人好像给了父亲一大笔银子,父亲后来也就没声了,打那以后,再也没见过那人。”
宋思瑶讲完,特意道:“姐姐,我说的可都是真的。”
宋时愿冷笑一声。
“那又如何,这些里面又没什么有价值的信息。”
“怎么没有,你若是有本事,你可以自己去查那个奇怪的人,你若是查到他了,肯定就能知道更多了。”
宋时愿指尖轻轻敲击桌面,没再接话。
她不相信宋思瑶有这么好的心。
只能说,宋思瑶的话,真假参半。
那个异族美男,倒是可以让鸿鹰阁去查一查。
万一真找到那个男人,说不定可以知道更多关于秦昭月的消息。
“哎呀姐姐,要我说,过去的事,提它作甚。”
宋思瑶换上亲昵的笑,再次举起酒杯,“姐姐,难得咱们姐妹能这样心平气和地坐在一起,妹妹再敬你一杯,往事不究,以后我们好好相处。”
宋时愿瞥了一眼桌上的菜,嫌弃地皱眉:“喝酒可以,这些菜,看着就倒胃口。”
她看向宋思瑶,语气带着理所当然的命令:“去,让小二上几个像样的下酒菜来。”
“诶,好,姐姐稍等,我这就去!”
宋思瑶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狂喜和轻蔑,忙不迭起身,脚步轻快地朝门口走去。
机会来了。
就在宋思瑶转身推门的瞬间。
宋时愿眼神一冷,快速将她的酒与宋思瑶面前的调换。
以防万一,还将袖中早已备好的药粉,弹入宋思瑶面前的几样主菜之中。
无色无味,瞬间消融。
宋思瑶很快回来,殷勤地布好新上的菜。
“姐姐,尝尝这个!”
她再次端起自己那杯酒,目光紧紧锁住宋时愿的酒杯,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奋。
“妹妹先干为敬。”
说罢,仰头一饮而尽。
宋时愿却慢条斯理地拿起筷子,夹了一箸新上的菜,放入口中细细品尝,对那杯近在咫尺的酒,看都没看一眼。
宋思瑶脸上的笑容开始僵硬:“姐、姐姐,酒……”
她话未说完,突然感觉一阵天旋地转,四肢发软,眼前宋时愿那张带着讥诮冷笑的脸,变得越来越模糊。
“你,酒,没……”
她惊恐地瞪大了眼,想质问,舌头却像打了结,身体不受控制地软倒下去,“噗通”一声瘫在椅子上,像一滩烂泥。
宋时愿优雅地放下筷子,居高临下地看着瘫软昏迷的宋思瑶,红唇勾起一抹弧度。
“宋思瑶。”
“手段还是这么脏,下三滥的把戏玩不腻?”
“可惜啊,”她轻轻摇头,像是在看一个无可救药的蠢货,“同一个坑,你能栽进去两次,也是蠢得别致。”
“青樱。”
宋时愿不再看那滩烂泥,轻击三掌。
门应声而开,青樱闪身而入,眼神冷漠地扫过昏迷的宋思瑶。
“把她,”宋时愿下巴微抬,指向雅间里那张铺着软垫的贵妃榻,语气如同处理一件垃圾,“扔上去。”
“顺便,”宋时愿眼中闪过一丝算计,把手里的东西放在桌子上,“把这香点上。”
另一边,见山书院。
宋景明收到一个食盒,盒底压着一张纸条:【醉仙楼 春兰居 急! 瑶】。
“瑶瑶?!”
宋景明一看到瑶字落款,便不疑有他,立刻动身。
推开春兰居雅间的门,一股浓烈到甜腻的檀香瞬间钻入鼻腔。
宋景明皱了皱眉,一股莫名的燥热猛地窜起。
他甩甩头,压下异样,往里走。
雅间很大,屏风后隐约可见软榻轮廓。
“瑶瑶?你怎么了?”
宋景明绕过屏风,瞳孔骤然收缩。
软榻上,宋思瑶仅搭着一层薄如蝉翼的软绸,玲珑曲线若隐若现。
“瑶儿!醒醒!”
宋景明心头一跳,下意识伸手去拉软绸想盖好她,指尖却触到一片滑腻滚烫的肌肤。
他触电般缩手,脸“腾”地红透。
那软绸却顺势滑落,宋思瑶的身体,毫无遮掩地撞入眼帘。
更要命的是,昏迷中的宋思瑶竟嘤咛一声,还无意识地抓住了他欲抽离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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