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微露,淡青色的天光透过窗纸,为暖阁内弥漫了一夜的旖旎气息镀上一层清冷的薄纱。林枫缓缓睁开眼,体内灵力虽仍感空虚,但神魂的刺痛已然消退,经脉中流淌着一股温润平和的药力,显然是昨夜两位师娘悉心疗治的结果。他微微一动,便觉周身骨骼仍有些酸软,但比起昨日那濒死般的虚弱,已是天壤之别。
他正欲起身调息,门外便传来了轻快的脚步声,伴随着一股清甜的灵谷香气。
“小枫!你醒啦?”楚悠悠端着一个精致的紫檀木食盒,像只欢快的小雀般蹦了进来。她今日穿了一身鹅黄色的窄袖襦裙,裙摆上绣着栩栩如生的迎春花,衬得她肌肤胜雪,眉眼弯弯,充满了少女的活力与娇憨。她将食盒放在榻边的小几上,迫不及待地打开,里面是熬得糯软喷香的灵米粥,几样清淡小菜,还有一碟晶莹剔透的百花糕。
“快尝尝,我天没亮就起来熬的粥,用的可是后山灵泉和今年新收的玉髓米,最是补气养元了!”楚悠悠坐到榻边,很自然地拿起玉勺,舀起一勺粥,仔细吹了吹,递到林枫唇边。她靠得很近,少女特有的、混合着淡淡花香与阳光气息的体香萦绕在林枫鼻尖,那双清澈见底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他,满是纯粹的关切与期待。
林枫看着她纯真无邪的模样,心中暖意融融,顺从地张口咽下。粥熬得恰到好处,米香浓郁,灵气充沛,顺着喉咙滑下,暖意瞬间弥漫四肢百骸。
“好吃吗?”楚悠悠紧张地问。
“嗯,很好吃,悠悠姐的手艺越来越好了。”林枫由衷赞道。
楚悠悠立刻笑靥如花,又舀起一勺,一边喂他,一边絮絮叨叨地说着话:“大师姐说你神魂受损,要吃得清淡些……二师姐昨晚守了你很久呢,天快亮才被大师姐劝去休息……小枫,你下次可不能再那样拼命了,吓死我们了……”她说着,眼圈微微泛红,声音里带上了哽咽。
林枫心中感动,伸手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温声道:“让悠悠姐担心了,我保证,以后一定小心。”
楚悠悠用力点头,破涕为笑,继续认真地喂他喝粥。她喂得很仔细,偶尔有米粒沾到林枫嘴角,她便用指尖轻轻替他拭去,那柔软的触感带着少女的温热,让林枫心头微痒。喂完粥,她又拿起百花糕,非要看着他吃下去才放心。整个过程中,她那双会说话的大眼睛始终追随着林枫,那毫无保留的依赖与信任,如同最纯净的暖流,洗涤着林枫因连番变故而紧绷的心神。
用过早膳,楚悠悠又忙前忙后地为林枫整理被褥,收拾碗筷,像只勤劳的小蜜蜂。直到苏挽晴派人来唤她去处理一些宗门庶务,她才依依不舍地离开,临走前还再三叮嘱林枫好好休息。
楚悠悠走后,暖阁内安静下来。林枫盘膝坐起,尝试运转功法,吸纳天地灵气。然而,他很快发现,混沌道体本源的反噬比想象中更棘手,丹田如同一个漏气的皮囊,吸纳的灵气十不存一,大部分都逸散了出去,修为恢复得极其缓慢。照这个速度,没有数月苦功,恐怕难以回到筑基初期的水准,更遑论应对未来可能更强的敌人。
一股焦躁感涌上心头。实力,他迫切需要实力!
就在他心绪不宁之际,那股熟悉的、媚意入骨的幽香再次悄然弥漫开来。
“小冤家,这么着急作甚?伤筋动骨还一百天呢,何况是道基受损?”慵懒沙哑的声音响起,秦思瑶的身影出现在门口。她今日换了一身更为贴身的绛紫色金纹束腰长裙,裙料不知是何材质,光滑如缎,在晨光下流淌着暗哑的光泽,将她那丰腴到极致的身段包裹得严丝合缝,胸前怒耸的弧线,纤细的腰肢,以及骤然隆起、弧度惊心动魄的臀线,无一不在诉说着成熟女性极致的诱惑。她云髻斜挽,插着一支振翅欲飞的金凤步摇,凤口衔着的珍珠流苏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晃动,平添几分华贵与风情。
她走到榻边,毫不客气地坐下,柔软的床垫深深下陷。她伸出涂着鲜红蔻丹的纤指,直接搭上林枫的手腕,一股温润却带着奇异穿透力的灵力探入他体内。
“啧,本源亏空得厉害,像个破筛子。”秦思瑶柳眉微蹙,媚眼中闪过一丝凝重,但随即又被那惯有的、漫不经心的媚态所取代,“寻常打坐,怕是杯水车薪哦。”
林枫苦笑:“弟子明白,只是……”
“只是心急如焚,对不对?”秦思瑶接过他的话,红唇勾起一抹了然的笑意。她忽然俯身靠近,那张颠倒众生的脸几乎要贴到林枫面前,吐气如兰,“别担心,师娘我……有办法。”
她的声音压得极低,带着神秘的诱惑:“还记得《灵犀引》吗?此法不仅可用于对敌疗伤,更有一门秘术,名为‘灵犀渡元’,可借由神识与灵力双重交融,以一方精纯本源,温养另一方受损道基。效率嘛……可比你这傻乎乎的打坐快上十倍不止。”
林枫心中一震:“灵犀渡元?”他想起昨夜秦思瑶疗伤时那亲密无间的接触,脸颊不禁有些发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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