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声“阎埠贵”,像是平地惊雷,将所有人的魂儿都给炸得颤了三颤。
整个大院的目光,像探照灯一样,“刷”的一下,从撒泼打滚的贾张氏身上,齐齐汇聚到了院子角落里那个颤颤巍巍的身影上。
阎埠贵感觉自己像是被架在了火上烤。
四面八方投来的视线,每一道都带着温度,烫得他皮肤发疼,浑身不自在。
他想继续装死,可何雨柱那双眼睛,跟鹰隼似的,死死地盯在他身上,那眼神里没有半点玩笑的意思。
他毫不怀疑,只要自己敢再躺回去,何雨柱的脚立马就能招呼到他身上。
权衡利弊,不过是电光火石之间。
一边是丢了大半辈子的老脸,一边是可能会丢掉半条老命。
怎么选,似乎也不是那么难。
在全院人屏息的注视下,阎埠贵那颗原本只是微微晃动的脑袋,像是生了锈的齿轮,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极其缓慢,却又无比坚定地,上下动了一下。
幅度很小,但在场所有人都看得清清楚楚。
他点头了。
这一下,比何雨柱之前那几巴掌加起来的威力还要大!
“轰!”
人群里像是炸开了一锅沸油,瞬间嘈杂起来。
“天哪!三大爷他点头了!”
“这么说……贾张氏真的偷了?”
“我就说嘛!傻……柱子今天怎么这么硬气,原来是抓着真凭实据了!”
最先反应过来的,不是别人,正是阎埠贵的婆娘,杨瑞华。
她原本还搀着自家男人,一脸的担忧和茫然,此刻却像见了鬼一样,猛地松开了手。
“老……老阎?你……”
她伸出手指着阎埠贵,嘴唇哆嗦着,一句话都说不完整。
她怎么也想不通,自家那个一辈子把脸面看得比什么都重,处处算计着当“文化人”的男人,此刻居然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替傻柱说话?
阎解成也傻眼了,他呆呆地看着自己的爹,脑子里一片空白。
而风暴中心的贾张氏,那张肥硕的脸上,所有的表情都凝固了。
她眼珠子瞪得溜圆,几乎要从眼眶里凸出来,她死死地盯着阎埠贵,像是要在他身上盯出两个窟窿来。
那一声震耳欲聋的“点头”,将她所有的狡辩,所有的撒泼,都砸了个粉碎。
短暂的死寂之后,是火山爆发般的尖叫。
“阎埠贵!你疯了!!”
贾张氏从地上一跃而起,那动作,比兔子还快,她指着阎埠贵的鼻子,破口大骂:
“你个老绝户!你瞎了你的狗眼了!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是不是跟何雨柱这个小畜生串通好了,合起伙来欺负我们孤儿寡母?!”
“我撕烂你的嘴!我让你胡说八道!”
她说着,就要像一头发疯的母老虎一样扑过去。
阎埠贵被她这副样子吓得一哆嗦,下意识地就往杨瑞华身后躲。
他一张老脸涨成了猪肝色,又青又紫,在众人的注视下,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羞愧、难堪、后悔……种种情绪交织在一起,让他连头都抬不起来。
他不敢看贾张氏,不敢看何雨柱,更不敢看院里那些邻居的眼睛,只能含糊地嘟囔着:“我……我就是……看见了……”
声音小得像蚊子哼哼,但在这嘈杂的环境里,却异常清晰。
“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何雨柱冰冷的声音再次响起,他往前一步,挡在了贾张氏和阎埠贵之间,居高临下地看着彻底疯狂的贾张氏。
“人证在此,你还想狡辩?”
“我辩你娘的腿!”
贾张氏彻底撕破了脸皮,唾沫星子横飞,
“他说看见就看见了?谁知道他是不是老眼昏花看错了!谁知道你给了他什么好处让他帮你作伪证!何雨柱,有本事你拿出物证来!拿不出来,你今天就是诬陷!就是诽谤!”
她梗着脖子,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
反正只要咬死不承认,谁也拿她没办法!
“物证?”
何雨柱笑了。
那笑容里,带着几分嘲弄,几分不屑。
“行啊,你不是要物证吗?”
他不再多说一句废话,转过身,迈开长腿,径直朝着贾家的屋门走去。
那步伐沉稳有力,每一步,都像是踩在贾张氏的心尖上。
围观的人群,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推开,自动为他让出了一条路。
所有人的目光,都跟着他的身影,投向了那扇紧闭的屋门。
贾张氏脸上的血色“唰”的一下全褪光了!
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慌,瞬间攫住了她的心脏。
她终于意识到,何雨柱不是在开玩笑,他是真的要进去搜!
那些木头,还好好地放在桌上!
“东旭!!”
贾张氏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那声音都变了调。
“贾东旭!堵上门!快把门给堵上!别让他进来!!”
那扇薄薄的木门后,一直透过门缝偷看的贾东旭,被这一声喊得魂飞魄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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