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我……”
着急上火的潘长安刚准备开口,就被孙德胜的怒喝声再次打断:
“你还想狡辩?”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背地里那些小动作?”
“之前走廊尽头那个包间里的青花瓷餐具,你说是伙计不小心碰到的,其实是你喝多了摔的!”
“还有两个月前,你私自把右边那几个包间给你那些狐朋狗友,还没收钱!”
“还有半年前……”
…………
一桩桩,一件件,往日里惜字如金的孙掌柜此刻也是喋喋不休的指着潘长安的鼻子骂道:
“要不是跟你家是那样一个关系,你娘当年又是那样求我,你以为以你的本事能在鸿宾楼待到今天?”
“还当大堂经理?没有我,你就是当个跑堂的伙计也干不了三个月!”
“好吃懒做的造粪机!”
“之前那些事我只当你是笨手笨脚,但现在你竟然伙同外人,偷到我头上了!”
“你给我滚!立刻!”
“噗通”一声,
潘长安双膝一软,直接跪在地上,抱着孙德胜的小腿大声哭喊道:
“表舅!掌柜的!我冤枉啊!我是被冤枉的!您一定要相信我啊!”
孙德胜厌恶地一脚踢开潘长安,眼神冰冷刺骨。
“别叫我表舅,从你吃里扒外的那一瞬间开始,我们之间的那点亲戚情分就已经消耗光了。”
“以后,我没你这个外甥,你也没我这个表舅!”
见潘长安还不放手,
孙掌柜冷笑一声:
“你再不滚,信不信我让虎子来请你走?”
听到虎子这个名字,潘长安的哭声戛然而止,
脸上最后一丝血色也消失了,只剩下死灰般的绝望。
“老黄”
孙德胜的声音里不带一丝感情!
“把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给我拖出去!”
说完,孙德胜朝着门外走去,再也不去看如同一滩烂泥瘫软在地的潘长安。
二楼,孙德胜对着跑堂的小马喊道:
“小马,让大家伙把手头的工作停一停,再把后厨那些准备下班的师傅们也都叫过来!”
一阵窸窸窣窣的脚步声响起,
正在各自做着收尾工作的众人来到大厅前站好。
“都给我听好了!从今天起,潘长安就不再是我们鸿宾楼的人!”
“大堂经理的位置,由何雨柱接任!每月工资,五十七块五!”
“啊?”
整个鸿宾楼的大堂瞬间鸦雀无声,所有人都张大嘴巴,好半天才缓过神来后将目光齐齐看向何雨柱,
每个人的眼神里都写满了震惊与不可思议!
何……何雨柱?”
被老黄拖着架到门口的潘长安,正好听见自家表舅那洪亮的声音。
当“何雨柱”三个字钻入耳朵时,他整个人如遭雷击,僵在原地。
先前还激烈挣扎的身体,瞬间失去了所有的力气和手段,
就连骂人的那股心气仿佛也随着“何雨柱”这三个字而烟消云散。
潘长安就这么任由老黄将他好似丢一条狗一样的丢到鸿宾楼外的青石板上。
看着潘长安这六神无主的样子!
听着楼内众人的欢呼声,
老黄只觉得自己的心都快要跳出来了。
“好险!好险!好险!”
老黄大有一种在生死线上走一遭的感觉。
还好他最后选择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和这些年的经历。
在老黄看来,手艺大过天!
只要有门手艺,不管行情好坏,总是饿不死的。
可惜这潘长安一把年纪真是活到了狗身上。
仗着自己和孙掌柜是亲戚,居然就想同何雨柱去掰手腕?
若是像他这样的无名小卒,那倒还没什么,孙掌柜指不定不会在意!
但何雨柱可是鸿宾楼的摇钱树啊!
最近这一周,仓库里的食材进货都比之前要快许多。
这都是何雨柱带来的影响。
秋风萧瑟,卷起几片落叶拍打在潘长安的脸上。
潘长安空洞的眼神盯着这冰凉的青石板。
他都三十好几的人了!
现在工作没了,老婆孩子怎么办?母亲都已经老得连自己都快要认不得了,难道还要让母亲来求孙德胜?
潘长安觉得没这个可能!
孙德胜前脚开除他,下一秒就让何雨柱这个厨子接替他,显然就是铁了心要赶他走。
不给他道歉的机会和回来的位置。
此刻潘长安的脑子里不停的在回荡着孙德胜的那句:
“大堂经理的位置,由何雨柱接任!”
一无所有了,那些捞钱的机会顷刻间被斩断。
潘长安空荡荡的脑子里突然想起了多年前,母亲拉着一张老脸将其送到鸿宾楼时对她叮嘱的一句话:
“长安啊,你表舅是看着咱们两家之间的亲戚关系才勉强让你进到鸿宾楼的!”
“靠山山会倒,靠人人会倒!你还年轻,进去了好好学门手艺比什么都强!”
是啊,手艺……
从他陷害何雨柱到孙掌柜为其平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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