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穿过四合院,卷起几片枯叶,院里静得能听见各家窗户纸被风吹动的“噗噗声。
何大清那鼻青脸肿,佝偻着身体远去的背影,像是一记无声的耳光,抽在每一个探头探脑的邻居脸上。
何雨柱霸道、强势的样子,让此刻大院众人内心都有些惶恐与不安。
中院,贾家。
贾张氏躺在地上昏迷不醒。
易中海站在门口,再次确认贾张氏只是昏迷过去后,这才放宽心。
“东旭,你在找什么呢?”
见贾东旭满屋子乱逛,易中海好奇开口。
“我要去跟傻柱拼命!”
“我娘在自家门口,居然都被他揍成这样!”
贾东旭说着抄起一把刀,提着刀就往门外走。
易中海静静地看着,反常地没有阻拦。
何家父子争斗,贾张氏被飞来的木棍砸到脑袋,完全就是运气不好。
徒弟因为母亲被打去找回场子,他没有阻拦的理由。
心中甚至还带着些许欣慰。
明知道打不过,但还是要为母亲出头,有这样孝心的贾东旭才是好的养老对象。
一步,两步,似爪牙,似魔鬼的步伐。
越靠近何家,地上越混乱,风越大,血越凉。
当贾东旭走到何家门口的台阶上时,
上涌地热血已然是凉了大半。
看着那已经被拆掉一扇的木门,贾东旭内心在打着退堂鼓。
易中海看着徒弟连走到何家门口的勇气都没有。
长叹一声。
屋内,何雨柱拿着扫把铁锹打扫着屋子。
铲出一铁锹的碎玻璃倒在门口的桶里,
何雨柱看着提着一把刀的贾东旭冷声问道:
“有事?”
“傻……”
贾东旭抬头,看到何雨柱手中长长的铁锹,再看看自己手中的短刀,气势顿时矮了半截。
“傻柱,我娘被你家飞出来的木棍打伤了”
贾东旭涨红脸,鼓起勇气憋出这么一句话。
“然后呢?”
“然后,你要给我一个说法!”
“滚!”
何雨柱将垃圾倒在桶里,单手提着铁锹仿佛像是长枪在手。
“你要什么说法?”
“你娘不看这个热闹,安生坐在家里,会挨打?”
“别以为你娘刚才说的那些混账话我就没听到!”
“还找老子要说法?信不信老子给你一铁锹?”
“哐当!”
铁锹重重拍在地板上,贾东旭好似惊弓之鸟,提着手中的菜刀,转身飞快往家里跑。
“嘭!”
门重重关上,易中海看了一眼木门,又看了一眼转身进屋收拾屋子的何雨柱,发出一声长叹。
“哎哟……我的老腰……”
贾张氏终于从地上哼哼唧唧地醒了过来,
一睁眼,就看到儿子手里拿着一把菜刀躲在桌子底下。
她一骨碌爬起来,一把将儿子手中的菜刀夺走,随后将儿子从桌子底下拖出来骂道:
“你个窝囊废,老娘都被人打了,你连去找傻柱理论都不敢?还吓得躲在桌子底下,老娘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废物?”
“真是和你爹一样,窝囊一辈子!”
贾张氏恨铁不成钢的伸手死死掐着儿子的胳膊。
她只是瞥了一眼,就已然猜到大概发生了什么。
毕竟,自家孩子是什么样,她心里还能不清楚吗?
贾东旭被拧得龇牙咧嘴,却不敢还嘴。
他的目光透过玻璃,看着正在清扫屋子的何雨柱。
昏黄的灯光将何雨柱的背影拉得老长,仿佛要将整个贾家都笼罩其中。
连何大清那么凶的人都没能镇压得了何雨柱,
刘海中被打,阎埠贵被打,他家的几个儿子不也没谁敢去找傻柱理论吗?
这样想,贾东旭就觉得,自己被吓回来,也就没什么丢脸的。
而之前那股被欺负到头上忍无可忍地火气,也在这一刻彻底被浇灭。
易家,
一大妈洪秋叶给易中海倒了杯水,有些不解地看着面带笑意的丈夫:
“老易,你怎么还笑得出来?”
“这柱子……对何大清都下得去那么重的手。这要是将来咱们老了,他能靠得住吗?”
洪秋叶越想,心中越是害怕。
傻柱对何大清都是那样,对他们这种没有血缘关系的外人能好到哪去?
“老易,你看之前咱们找柱子当养老对象这事儿是不是有些欠考虑?”
“要不,还是算了吧,专心培养东旭!东旭那孩子虽然没什么本事,但听话,好掌控!”
易中海端着茶杯,慢悠悠的吹着气,眼神异常明亮。
“你啊,整天待在家里,也不跟谁聊天,这见识还是短了!”
“我觉得,柱子比东旭好”
“柱子今儿这么一打,我更加觉得柱子比东旭要合适太多!”
洪秋叶人傻了,一脸不解地看向丈夫:
“老易,你这话是啥意思?柱子打亲爹啊,那可是大逆不道,要被天打雷劈的事情!”
“那我问你,柱子为什么揍何大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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