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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米阅读 > 总裁豪门 > 哈哈哈哈公主鬼差仙尊女帝都是我 > 第5章 初露锋芒

冷紫月抱着垂死的幼帝踏出冷宫时,迎接她的是镇北侯世子陆沉舟审视的目光。

太医诊断幼帝所中之毒名为“醉梦牵机”,乃宫廷秘药,无药可解。

冷紫月却报出绿豆浆与生甘草汁的中和配方,硬生生从阎王手中抢回幼帝性命。

当太后携丞相质问废公主为何在幼帝身侧时,冷紫月亮出带毒的丞相府令牌。

“谋逆?”她染血的指尖点向丞相,“弑君的罪名,本宫看该落在谁头上?”

清晖殿内百官跪拜护国长公主,系统提示音悄然响起:【陆沉舟好感度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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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晖阁的烛火驱不散弥漫在空气中的沉重与血腥。

冷玄明小小的身体被安置在铺着明黄锦缎的软榻上,脸色灰败得吓人,每一次微弱艰难的呼吸都牵扯着殿内所有人的神经。

浓重的药味混杂着毒物残留的甜腥,沉甸甸地压在心头。

陆沉舟如一尊冰冷的玄铁雕塑,矗立在殿门内侧的阴影里。

玄甲未卸,只解下了覆面的头盔,露出线条冷硬的下颌和紧抿的薄唇。

他深邃的目光如同两柄无形的标枪,越过匆忙奔走的太监宫女,越过围在榻前、个个面如土色、低声商议却束手无策的太医,牢牢钉在软榻旁那个单薄却挺直的身影上——冷紫月。

她依旧穿着那身破烂污浊的衣服,散乱的发髻被汗水黏在苍白的脸颊和颈侧,整个人狼狈不堪,仿佛刚从泥沼里捞出来。

然而,那双眼睛却亮得惊人,燃烧着一种近乎冷酷的专注。

她的手指始终搭在冷玄明纤细的手腕上,指腹感受着那微弱得几乎随时会断掉的脉搏跳动,另一只手则不断用湿冷的布巾擦拭着幼帝额角渗出的冷汗和嘴角再次沁出的、带着诡异甜腥的黑血丝。

时间在煎熬中缓慢流逝。

当值院判孙太医捻着花白的胡须,反复诊脉,又翻开冷玄明的眼皮查看瞳孔,最终颓然摇头,声音带着绝望的颤抖:“……此毒……此毒霸道无比!

乃宫廷秘药‘醉梦牵机’!醉梦散麻痹神智,牵机引毁筋断脉,两毒相合,相辅相成……无……无药可解啊!老朽……老朽实在是……”

“无药可解?”陆沉舟冰冷的声音如同淬了冰渣,瞬间打断了孙太医的哀叹,整个殿内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他那双寒潭般的眸子扫过一众噤若寒蝉的太医,最后落在冷紫月身上,带着毫不掩饰的审视与最后通牒般的压迫,“你,不是说有法?”

所有目光瞬间聚焦到废公主身上。

太医们眼中是怀疑与难以置信,甚至隐隐带着一丝“看你如何收场”的幸灾乐祸。

冷紫月甚至没有抬头看他,她的全部心神都系在指腹下那越来越微弱的搏动上。

冷玄明小小的身体开始出现细微而危险的抽搐,喉咙里发出“嗬嗬”的痰音,这是毒素进一步侵蚀中枢、呼吸即将衰竭的征兆!

“生绿豆!”她猛地抬头,声音因过度紧张和干渴而嘶哑,却带着一种斩钉截铁的穿透力,刺破了殿内压抑的死寂。

“大量生绿豆,磨浆,滤渣!快!”

她的目光锐利如鹰,直刺向一个离门口最近的、还算机灵的小太监。

那小太监被她看得一哆嗦,下意识地看向陆沉舟。

“照做!”陆沉舟的声音没有丝毫犹豫,如同军令。

小太监连滚爬爬地冲了出去。

“还有生甘草!”

冷紫月的声音紧追而至,语速快得惊人。

“大量生甘草,熬煮浓汁!

越浓越好!

快!!!

再晚就来不及了!!!”

又一个太医身边的药童被她的气势所慑,在陆沉舟一个眼神下,也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

“荒谬!简直荒谬!”

孙太医终于忍不住,指着冷紫月,气得胡子直抖。

“绿豆?甘草?

此等寻常之物,焉能解‘醉梦牵机’之奇毒?

陛下龙体何等金贵,岂能容你这……你这罪人胡来!世子,万万不可听信……”

“闭嘴!”冷紫月猛地转头,那双因疲惫和毒素影响而布满血丝的眼睛,此刻迸射出骇人的寒光,竟将行医数十年的老院判硬生生噎住。

“脉象沉微欲绝,瞳孔散大,呼吸浅促带痰音,四肢末端厥冷!

这是毒素攻心,迷走神经高度抑制,引发呼吸循环衰竭的前兆!

绿豆浆里的胰蛋白酶抑制剂能拮抗醉梦散对神经的麻痹,生甘草的甘草甜素和黄酮能中和牵机引的肌毒,缓解痉挛!

这是唯一能争取时间、吊住他性命的办法!

你告诉我,除了等死,你们还有什么‘不荒谬’的法子?!”

她口中吐出的“迷走神经”、“胰蛋白酶抑制剂”等词,如同天书,砸得在场太医晕头转向,目瞪口呆。

然而她描述的症状,却与幼帝眼下的情状分毫不差!

那份基于病理生理的精准判断和不容置疑的决断,带着一种超越时代、碾压一切的强势!

孙太医张着嘴,手指颤抖地指着她,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却一个字也反驳不出。

陆沉舟的瞳孔几不可察地收缩了一下。

他看着那个在烛火下显得异常单薄却又异常强韧的身影,看着她眼中那份为了救人不惜一切、甚至敢于挑战权威的疯狂笃定,心底深处那坚硬的冰层,仿佛被投入了一颗烧红的石子,发出细微的“嗤”响。

【陆沉舟好感度: 5%

(基于对殿下医学知识的震惊及孤注一掷救人之决断的认同)。

当前好感度:11%。】

冰冷的系统提示音在冷紫月脑中响起,她却无暇顾及。

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冷玄明身上。

她迅速指挥着被镇住的宫女:“扶起陛下!

头侧偏!

用软布清理口鼻!

准备灌药!”

绿豆浆和甘草汁被以最快的速度呈上。

浓稠的、带着生豆腥气的绿豆浆,苦涩刺鼻的甘草浓汁,光是气味就令人皱眉。

冷紫月亲自尝了一小口甘草汁,确认浓度足够,才小心翼翼地用银勺撬开冷玄明紧咬的牙关,一点点、极其耐心地将混合的药汁灌喂下去。

每一次吞咽都伴随着幼帝痛苦无意识的呛咳和呕吐反射,黑褐色的药汁混合着胃内容物和污血,不断从嘴角溢出。

冷紫月毫不在意污秽,用布巾迅速擦拭干净,眼神专注得可怕,动作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稳定,继续喂服,仿佛在进行一场精密的手术。

殿内死寂无声,只剩下灌药的细微声响和幼帝痛苦的喘息。

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陆沉舟的手,不知何时已悄然按在了腰间的刀柄上,指节因用力而微微泛白。

时间从未如此缓慢。

一刻钟……两刻钟……

冷玄明剧烈的呛咳似乎平缓了一些,嘴角溢出的不再是污血,而是清亮的药汁混合着涎水。

他灰败的脸色似乎有了一丝极其微弱的转机,虽然依旧苍白,但那层笼罩的死气,仿佛被强行撕开了一道缝隙!

孙太医忍不住再次上前诊脉,指尖搭上冷玄明手腕的刹那,他浑浊的老眼猛地睁大,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

“脉……脉象!沉脉稍起!滑象初现!这……这……”

他猛地抬头看向冷紫月,声音都变了调,之前的质疑早已抛到九霄云外,只剩下纯粹的震撼。

“殿下!殿下真乃神技!

陛下……陛下有救了!

真的……有转机了!”

他激动得语无伦次,几乎要当场跪倒。

整个清晖阁的气氛为之一松!所有太医看向冷紫月的眼神彻底变了,充满了敬畏和后怕。

宫女太监们更是大气不敢出,眼神里满是劫后余生的庆幸。

陆沉舟紧握刀柄的手缓缓松开,掌心一片濡湿。

他看着软榻旁,那个依旧半跪着,用衣袖仔细擦拭幼帝嘴角药渍的身影。

烛光勾勒出她疲惫不堪的侧脸和微微颤抖的指尖,那身囚衣上的污渍在明亮的宫灯下显得更加刺眼,却无法掩盖她身上此刻散发出的、一种令人心折的坚韧与光辉。

就在这时———

“好一个‘有救了’!”

一个冰冷、威严、带着明显怒意和讥诮的女声,如同淬毒\/冰锥,骤然刺破了清晖阁内刚刚升起的希望!

沉重的殿门被两侧太监猛地推开!

一行人簇拥着一位身着深紫色凤穿牡丹宫装、头戴赤金九尾凤冠的华贵妇人,气势汹汹地踏入殿内。

妇人面容保养得宜,却因紧绷的怒意而显得刻薄阴沉,一双凤目锐利如刀,瞬间锁定了软榻旁的冷紫月!

正是当朝太后!

她的身侧,紧跟着一位身着深绯色仙鹤补子官袍、须发半白的老者。

老者面容清癯,眼神却深不见底,如同古井寒潭,看似平静,却透着掌控一切的威压。

他的目光在殿内扫过,掠过陆沉舟,掠过孙太医,最终也落在了冷紫月身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阴鸷。

天启丞相,王雍!

“哀家听闻陛下在冷宫遇险,心急如焚!

却不料,”太后声音陡然拔高,带着雷霆之怒,直指冷紫月,“竟是你这谋逆被囚的废公主!

冷紫月!你为何会在陛下身侧?

陛下中毒垂危,是否与你有关?!

你处心积虑接近陛下,究竟意欲何为?!

给哀家拿下!”

最后四个字,如同惊雷炸响!

殿外侍卫闻声而动,甲胄铿锵,刀光闪动,就要涌入!

殿内气氛瞬间降至冰点!

刚刚升起的希望被这突如其来的问罪碾得粉碎!

太医宫女们吓得跪倒一片,瑟瑟发抖。

丞相王雍适时地叹了口气,声音低沉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太后息怒。

长公主殿下……哦不,废公主殿下,身负谋逆大罪,本应幽禁思过。

如今却出现在陛下遇险之地……此中蹊跷,确需彻查。

为陛下安危计,也为了还殿下一个‘清白’,不如先请殿下移步宗正寺,待事情水落石出……”

他话语看似公允,却字字诛心,将“谋逆”和“毒害陛下”的嫌疑,牢牢扣在冷紫月头上!

陆沉舟眼神骤然转冷,一步踏出,高大的身躯如同山岳般挡在冷紫月身前,玄铁护臂在宫灯下泛着幽光,无形的煞气弥漫开来,竟让冲进来的侍卫脚步一滞!他正要开口,却被身后一个沙哑却异常平静的声音打断。

“清白?”

冷紫月缓缓站起身。

长时间的跪姿和高度紧张让她身形微微摇晃,但她挺直了背脊。

她甚至没有看那些如狼似虎的侍卫,目光平静地越过陆沉舟宽阔的肩背,直直迎上太后那双燃烧着怒火的凤目,以及丞相王雍那深不可测的眼瞳。

她沾着污血和药渍的手指,缓缓探入那破烂囚衣的襟口内侧。

在所有人惊疑不定的注视下,她掏出了一样东西——

一块约莫半个巴掌大小、边缘沾着可疑污渍的青铜令牌!

令牌上,清晰地阴刻着一个篆体的“相”字!

正是从宫女身上搜出的!

“太后问本宫为何在陛下身侧?”

冷紫月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回荡在死寂的大殿中,每一个字都像冰珠子砸在青砖地上,

“因为有人,要陛下与本宫,都悄无声息地死在那座冷宫里!”

她染血的指尖猛地抬起,直直点向丞相王雍!

目光锐利如刀锋,带着一种洞穿一切的冰冷和滔天的愤怒!

“‘谋逆’?”她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凛冽的杀意,如同出鞘的寒刃,狠狠劈开殿内压抑的空气,“弑君谋国、残害皇嗣、构陷本宫的罪名,本宫看,该落在谁的头上?!”

青铜令牌上的“相”字在烛火下闪烁着冰冷的光泽,边缘那可疑的污渍散发着若有若无的甜腥气息,与她指尖凝固的暗红血迹交相呼应,构成了一幅无声却惊心动魄的控诉图景!

“弑君谋国”四个字,如同九天惊雷,狠狠劈在清晖殿金砖之上!

空气仿佛被瞬间抽空,死寂得能听到烛火“噼啪”的爆响和无数人骤然停滞的心跳。

太后脸上那盛气凌人的怒意瞬间凝固,化作一片惊愕的空白,凤目死死盯着冷紫月手中那枚刺眼的令牌,以及她染血的指尖。

丞相王雍那深不见底的眼眸,第一次出现了剧烈的波动,一丝惊怒交加的光芒在他眼底深处一闪而逝,快得几乎无法捕捉,但那瞬间僵硬的嘴角,却泄露了他内心的滔天巨浪。

陆沉舟按在刀柄上的手猛地收紧,指节发出“咔”的一声轻响,玄铁护臂下的肌肉瞬间绷紧如铁石。

他侧身一步,并非退让,而是将冷紫月的身影完全暴露在殿内所有人的视线焦点之下,同时,他那双如同寒潭深渊的眸子,带着毫不掩饰的审视与冰冷的压力,沉沉地罩定了丞相王雍。

“这……这令牌……”一个跪在地上的太医失声低呼,声音因恐惧而扭曲,立刻被旁边的人死死捂住了嘴。

冷紫月感受着指尖青铜令牌冰冷的触感和那凝固血渍的粘腻,心脏在胸腔里狂跳,撞击着肋骨,带来一阵阵闷痛和眩晕。

她知道自己在走钢丝,在点燃一个足以将自身焚为灰烬的炸药桶。

但退一步,便是万丈深渊,不仅是她,还有身后榻上那个刚刚从鬼门关被拉回半条命的孩子!

她深吸一口气,压下喉咙里翻涌的血腥气,强迫自己稳住那因毒性和透支而微微颤抖的声音,一字一句,清晰无比:“此令牌,乃下毒宫娥贴身之物!毒杀陛下与本宫之‘醉梦牵机’,正是由此女借送馊腐之食,送入冷宫!人证,此刻就押在殿外。物证,便是此牌!”

她的目光如淬毒的冰棱,再次狠狠钉在王雍脸上,“丞相大人,此令牌制式、纹路、印信,皆出自你相府!对此,你作何解释?!”

“一派胡言!”

王雍终于无法再保持那副掌控全局的深沉姿态,他须发戟张,上前一步,脸上是震怒和被人构陷的屈辱,声音却依旧竭力维持着大臣的威仪,只是那微微的颤抖泄露了内心的激荡。

“冷紫月!你身负谋逆重罪,不思悔改,竟敢在陛下病榻之前,污蔑当朝宰辅!此令牌……此令牌定是你这妖女伪造!或是那宫娥窃取!意图栽赃陷害,乱我朝纲!太后!此女心肠歹毒,妖言惑众,留她在此,只会惊扰圣驾!请太后速速下旨,将此女与其同党拿下,严加审问,以正视听!”

“污蔑?栽赃?”

冷紫月嘴角勾起一抹极其冰冷的弧度,那笑容里没有半分温度,只有无尽的嘲讽和滔天的恨意。

“那宫娥亲口招供,指认内务府总管张德海!而张德海,正是你王丞相安插在内廷、负责一应宫禁采买的心腹!这层层递进的毒杀之网,最终指向何人,不是昭然若揭?!”

她猛地将令牌翻转,将背面一处不起眼的、沾染着更多暗红污渍的凹槽展示出来,声音如同来自地狱的寒风:“‘醉梦牵机’,需以特殊药引激发,方可发挥最大毒性!此令牌背面的暗格,正是盛放那致命药引之处!残留的毒引气息,与陛下呕出之毒血、昭狱食盒中残留之物,同源同质!丞相大人,你敢不敢让太医当场验看?!你敢不敢让陆世子的人,即刻搜查张德海的住处,看看能否找出同样的令牌、同样的毒药?!”

字字如刀,句句见血!环环相扣,直指核心!

王雍的脸色瞬间变得极其难看,如同被人狠狠掼了一掌,青白交错。

他张了张嘴,似乎想反驳,想斥责这是无稽之谈,但冷紫月那精准到令人发指的指控和那令牌上刺眼的“相”字、诡异的污渍,如同无形的巨手扼住了他的喉咙!他下意识地瞥了一眼令牌背面的凹槽,那细微的动作,落在陆沉舟和几位跪在前排、看得真切的太医眼中,无异于不打自招!

“太后!”王雍猛地转向太后,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迫和色厉内荏,“此女妖言惑众,句句皆是诛心之论!臣对陛下、对朝廷忠心耿耿,天地可鉴!定是这妖女与那宫娥串通,构陷老臣!请太后明鉴!速速处置此獠,以免……”

“够了!”

一声低沉却蕴含着磅礴怒气的断喝,如同平地惊雷,骤然炸响!

是陆沉舟!

他高大的身躯如同一座骤然爆发的火山,一步踏出,脚下金砖仿佛都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玄铁重甲碰撞,发出令人心悸的铿锵之声!他那双一直如同深渊寒潭般的眸子,此刻燃烧着冰冷的、足以焚毁一切的怒火,目光如实质的刀锋,狠狠劈向王雍!

“构陷?”陆沉舟的声音不高,却带着千军万马冲锋前的死寂,每一个字都像是从齿缝里迸出来的冰碴,“丞相好一句‘构陷’!张德海何在?!”

殿外,一声铿锵有力的回应穿透门扉:“禀世子!内务府总管张德海,畏罪自尽于其值房!尸首已验明正身!在其密室暗格中,搜出相府制式令牌三枚,与殿下手中之物别无二致!另搜出‘醉梦散’、‘牵机引’药粉若干,盛放药引之玉瓶一枚,瓶底亦有相府暗记!”

轰——!

这声禀报,如同最后一记重锤,狠狠砸碎了王雍最后一丝强撑的镇定!他身体猛地一晃,脸色瞬间惨白如金纸,眼中第一次露出了无法掩饰的惊恐!

“你……你血口喷人!这是栽赃!是陆沉舟你……!”王雍指着陆沉舟,手指剧烈颤抖,语无伦次,哪里还有半分宰辅的威仪。

陆沉舟根本不再看他,仿佛那只是一只聒噪的蝼蚁。他猛地转身,单膝跪地,玄甲重重砸在冰冷的地面上,发出沉闷的巨响!他面向太后,也面向软榻上依旧昏迷的幼帝,声音如同金铁交鸣,响彻整个清晖殿:

“太后!人证物证俱在!

张德海身为内务总管,勾结宫人,私藏禁药,以相府令牌为凭,行毒杀陛下、构陷长公主之滔天恶行!其背后主使何人,昭然若揭!

臣,镇北侯世子陆沉舟,恳请太后为陛下、为长公主殿下主持公道!

肃清宫闱,诛杀国贼!”

“恳请太后主持公道!肃清宫闱,诛杀国贼!”

殿内殿外,所有陆沉舟带来的玄甲侍卫,齐刷刷单膝跪倒,刀鞘顿地,发出山呼海啸般的怒吼!

那整齐划一的动作,那冲霄而起的杀气,瞬间压得殿内那些文官太医喘不过气!

太后僵立在原地,华贵的凤袍下,身体在微微发抖。

她看着跪地的陆沉舟,看着那些杀气腾腾的玄甲卫,再看看面如死灰、已然失语的王雍,最后,目光落在了软榻旁那个依旧挺直站立、手持染血令牌、眼神冰冷如霜的年轻女子身上。

大势已去!

王雍完了!

而冷紫月……这个她从未放在眼里、甚至欲除之而后快的“废公主”,此刻却像一柄出鞘的绝世凶刃,带着一身血污与凛冽的锋芒,硬生生在这死局中劈开了一条生路!

不仅救了皇帝,更以雷霆手段揪出了隐藏的毒蛇,将堂堂丞相逼到了悬崖边缘!

“好……好一个冷紫月……”太后几乎是咬着牙,从齿缝里挤出这几个字,凤目中的情绪复杂到了极点,有惊怒,有忌惮,更有一种被强行扭转局面的不甘与深深的忌惮。

“太后!”王雍如同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扑倒在地,老泪纵横,“太后明鉴!老臣冤枉!这都是……”

“来人!”

太后猛地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再睁开时,眼中只剩下冰冷的决断,她终究是选择了断尾求生,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和滔天的怒火。

“丞相王雍……御下不严,纵容家奴,致使禁药流入宫闱,险酿大祸!

着……革去一切官职爵位,押入天牢!待陛下苏醒,交由三司会审!

张德海一干人等,即刻锁拿,严查同党!凡有牵连者,绝不姑息!”

“太后!太后!!”

王雍凄厉的呼喊声被冲进来的侍卫毫不留情地堵住,像拖死狗一样拖了出去。

那绝望的哀嚎在殿内回荡,很快消失在殿外的夜色中。

一场惊天动地的风波,似乎暂时落下了帷幕。

殿内死寂无声,只剩下烛火跳动和幼帝微弱的呼吸。

太后疲惫地揉了揉眉心,目光复杂地看向冷紫月,语气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施舍和不得不为的妥协

“冷紫月……你……救驾有功,于社稷有大功。

哀家念你一片赤诚护主之心,即日起,恢复你长公主封号,赐号‘护国’!移居……清漪园静养。望你好自为之,尽心照料陛下,莫要再生事端。”

“护国长公主”!

护国长公主?!

这染血的尊号,不过是下一场风暴的开端。

那深宫中蛰伏的毒蛇,那朝堂上盘踞的猛虎,还有系统冰冷的提示音中,那两个尚未露面的名字——萧景桓,白芷……

前路,依旧是荆棘密布,杀机四伏。

而她的棋局,才刚刚落下了第一颗真正意义上的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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