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玄幻 武侠 都市 历史 科幻 灵异 游戏 书库 排行 完本 用户中心 作者专区
小米阅读 > 都市 > 马飞飞传奇 > 第351章

马飞飞传奇 第351章

作者:五三亚 分类:都市 更新时间:2025-11-07 02:30:54

原文再续

一、枯井之下

山城的雾,从不是寻常水汽,是缠在石阶上的魂,是绕在吊脚楼檐角的叹,浓得能攥出水来,也浓得能埋了百年的秘密。本地人说,重庆的雾分两种,一种罩着江面,一种藏着人心,而十八梯的雾,偏生是两种都占了。

马飞飞的胶鞋踩在青石板上,每一步都能听见露水被挤碎的轻响,像谁在暗处碎碎地念着往事。两侧的吊脚楼歪歪斜斜地扒着岩壁,木柱被岁月蛀出了深纹,倒像是山城嶙峋的肋骨,勉强撑着这片逼仄的天地。檐下的灯笼早该换了,昏黄的光透过蒙尘的纸,在斑驳的墙面上投出他的影子,忽长忽短,忽明忽暗,像个找不到归处的游魂。

唯有左手食指上的青铜指环是实的。那圈凉意贴着皮肤,比夜雾更甚,指环中央的“坤”字在暗处泛着幽光,不是死物的冷,是带着脉动的活——每跳一下,都和他的心跳叠在一起,像是谁在隔着时空与他共鸣。

“坤为首,藏于地肺。”义母的话还在耳边转。他早不信什么“意外身故”的鬼话,那封信里的字,每一笔都藏着局:以失传的《归藏》为引,以这枚星图指环为钥,甚至以他马飞飞为“活祭”,只为开启那个能“锁龙”的阵法。

可“锁龙”到底锁的是什么?是说日本皇室派来的阴阳师,那些想偷取地脉改国运的野心?是说国民政府里那些蛀虫,那些吞着民脂民膏还嫌不够的贪欲?还是锁这乱世里的人心,每个人心里都揣着的那头“嗔恨”猛兽——见不得别人好,容不下太平,只想在废墟里捞一把就走?

他想起少淋寺的释泳佗,当年说“众生平等”时眼里还有光,如今却借着超度的名义,收着汉奸的金条,搂着窑子的女人。世风日下这四个字,早不是写在纸上的感叹,是刻在每个人脸上的麻木。

马飞飞抬手摸了摸指环,冰凉的金属压着指骨。他不能再当棋子了,哪怕这局是义母布的,他也要亲手掀了棋盘,看看棋盘底下藏着的到底是生路,还是死局。

坤元观的遗址在十八梯最深处,藏在一片塌了半边的废墟里。道观早没了模样,只剩几段爬满青苔的残墙,藤蔓像乱麻似的裹着断梁,风一吹,枯叶簌簌落,倒像是谁在哭。院子中央的杂草长得比人高,拨开半人深的草棵,才能看见那口被乱石埋了大半的古井。

井口早干了,井壁上的苔藓湿滑滑的,绿得发黑,像一张闭了百年的嘴,把所有秘密都咽进了肚子里。马飞飞蹲下身,指尖扒开压在井口的碎石,露出一圈刻着八卦纹的青石——这是义母信里提过的“坤位锁”。他把青铜指环对准“坤”字的刻痕,轻轻一按。

“咔。”

一声轻响从地底传来,闷得像远处的雷声。整口枯井忽然颤了颤,井壁上的苔藓簌簌往下掉,露出内里一扇被石板封死的暗门。石板中央的星图刻得极细,每一颗星的位置、每一道连线,都和指环上的纹路分毫不差,像是天生就该合在一起。

他深吸一口气,掌心抵住石板,用力一推。一股阴冷的风扑面而来,带着陈年的檀香和淡淡的铁锈味,像是谁把民国初年的香火和血,都封在了这里。门后是一道石阶,斜斜向下延伸,尽头被黑暗吞了,望不见底,倒像是通向地心的路。

马飞飞从背包里摸出油灯,火折子“嚓”地一声亮了,昏黄的光顺着石阶往下照,能看见石阶上积的灰,厚得能埋了鞋尖。他提着灯往下走,每一步都走得极慢,耳朵竖得老高——这地方太静了,静得能听见自己的呼吸,还有……不知从哪里传来的、若有若无的滴水声。

石阶的尽头不是他想的地窖,是一口更大的探井。

这口井比上面的枯井宽了三倍,四壁凿着盘旋而下的石阶,一圈圈绕着井心,往下看,只能看见黑暗,深得像是要把人吸进去。井壁上每隔一丈,就嵌着一个青铜灯龛,灯油早就干了,只剩焦黑的灯芯粘在里面,像凝固的血。井心悬着一根铁链,锈得发黑,链环上的缺口还挂着碎铁,风一吹,铁链轻轻晃,发出“吱呀”的响,像老人生锈的关节在动。

马飞飞把星砂织锦从怀里掏出来,摊在掌心。织锦里的银砂像是活的,顺着他的掌心流动,慢慢映出两条光轨:一条笔直向下,直通井底,可到了尽头,却被一团黑雾裹住,什么都看不见;另一条光轨在第三级石阶上断了,旁边标着个小小的“险”字——若是踏上去,右足会踏空,掉进机关里。

他屏住呼吸,右脚轻轻点了点第三级石阶。果然,石阶往下陷了半寸,“嗖嗖嗖”三声,三支淬了毒的铁箭从井壁的暗孔里射出来,“笃”地钉在对面的石壁上,箭尾还在微微颤,箭尖泛着蓝汪汪的光,一看就沾了剧毒。

“连脚下的路,都藏着刀子。”马飞飞低声骂了一句,往后退了半步,改走石阶的外沿。他盯着掌心的星砂织锦,银砂每动一下,他就停一下:第四级石阶是翻板,踩上去就会往下掉;第七级石阶下藏着绊索,一碰到就会有石头从上面砸下来;第十级石阶根本就是活门,底下是丈深的坑,坑底插满了倒刺,刺尖上的蓝毒看得人头皮发麻。

就这么走一步看三步,到了第二十级石阶时,井壁上忽然多了一尊石雕。那石雕是伏地的麒麟,爪子抠着石壁,眼睛里嵌着两颗红玉,在油灯的光下,红得像要滴血。马飞飞刚想绕过去,石雕的眼睛忽然亮了,紧接着,麒麟的嘴里喷出一股麒麟,臭得像烂掉的尸体,闻着就让人头晕。

星砂织锦上的光轨瞬间变了:一条轨上,他吸了黑雾,七窍流血倒在地上,身体很快就黑了;另一条轨上,若是向左平移三尺,黑雾会撞到旁边的石壁,触发塌方,反而能把毒雾封在里面。

马飞飞没犹豫,黑雾喷出来的瞬间,他往左疾闪,后背贴着井壁。“轰隆”一声响,上方的石块往下掉,砸在麒麟石雕上,很快就把石雕和麒麟都埋了,只留下一堆碎石。

再往下走,井壁上开始出现壁画。画的是山川河流,星斗罗列,中央有一座城池,被七道光柱穿了,像七条锁链把城池捆住。壁画的最下面,刻着四个古篆字,笔画很深,像是用刀刻进去的——“锁龙大阵”。

马飞飞的心跳忽然快了。原来这坤元观根本不是什么普通的道观,是上古“地师”建的,目的是镇压山城地脉里的“龙气”。这龙气要是安分,山城就能太平;可要是被人动了手脚,不管是外敌抢去改国运,还是权贵偷来填私欲,最后倒霉的,都是老百姓。

他继续往下走,不知走了多少圈,终于到了井底。

井底竟是一方石室,穹顶上绘着二十八宿星图,每一颗星都用银粉涂过,在油灯的光下闪着微光。地面上刻着一个巨大的八卦阵,阵眼的中央,立着一个三尺高的铜盘——本该是罗盘的地方,现在是空的,只有一圈凹槽。

可就在铜盘的凹槽上方,悬浮着一方深紫色的织物,正缓缓旋转。织物里的银砂像星河一样流动,和他手里的星砂织锦一模一样,却又比他的更亮、更活。

这是星砂织锦的本源。马飞飞忽然明白过来,义母当年把它从这里取走,封在指环里,不是为了藏,是为了等——等他来,适时给马飞飞紧急避险。把他救回该回的地方。

他把手里的织锦往上一抛,两方织锦在空中合在一起,化作一道银光,缓缓落入铜盘的凹槽里。

刹那间,银光暴涨,整个石室都亮了起来。织锦里的银砂在空中散开,竟投射出一幅动态的星图:紫微垣在中央,北斗七星的光垂下来,和铜盘上的七颗暗色宝石一一对应。星图的正中央,有一个光点,正对着重庆城的“地眼”——就是这十八梯的地下,地脉交汇的地方。

“你来了。”

石室的深处传来一声轻笑,不是男人的粗声,是女人的声音,清清淡淡的,却带着一丝疲惫。

马飞飞猛地回头,油灯的光晃了晃,一道身影从黑暗里走出来。是周恨水。

她穿了件素色的旗袍,领口和袖口都绣着细白的梅,发髻挽得一丝不苟,没有一丝乱发。她手里撑着那把断了骨的油纸伞,伞骨上的“忍”字在光下看得清清楚楚。她的眼神变了,没有了之前的凌厉,倒像是蒙了一层雾,又疲惫,又释然。

“你早就知道我会来。”马飞飞没有拔枪,也没有后退。他知道,要是周恨水想害他,他走不到这里。

“我等这一天,等了十年。”周恨水往前走了两步,声音放得更轻,“吴天娱是我师姐,她没死。她只是把自己藏进了《归藏》的局里,藏进了时间里。她知道,只有让《归藏》重现,才能把你引到这里,把我引出来,也把这乱世真正的病根,挖出来。”

“所以你之前假意被捕,是为了引特高课的人来这里?”

“是。”周恨水点头,“特高课的人,不过是棋子。他们以为抓了我,就能找到龙脉,就能破了锁龙阵。可他们不知道,我是在用他们,逼你来重庆,逼你找到这枚指环,逼你走到这里。”

她走到铜盘旁边,指尖轻轻碰了碰星砂织锦。奇怪的是,她的指尖刚碰到,织锦里的银砂就跟着她的呼吸动了起来,像是认识她。

“《归藏》不是书,是阵。”周恨水的声音低了下去,“归藏,就是藏归于坤,藏归于地,藏归于人心。这锁龙阵,能锁住龙脉的气运,可前提是,执阵的人,必须心无贪念,愿意以自己为祭,愿意守着这阵。”

她抬起头,看着马飞飞,眼神像刀一样:“可你知道最讽刺的是什么吗?当年布下这阵的地师,不是为了护着咱们中国的龙脉,是为了锁日本皇室祖陵的龙脉。他们算出,东瀛那个小岛国,要是得了中华的龙气,一定会起兵祸,会来抢咱们的东西,杀咱们的人。所以他们建了七座地眼,布了‘锁龙七阵’,这坤元观,就是其中一个。”

马飞飞的瞳孔猛地一缩。他从没想过,这阵的来历,竟这么曲折离奇。

“可现在呢?”周恨水苦笑了一声,声音里带着泪,“日本人反过来了。他们想毁了这阵,想把咱们的龙气抢过去,养他们的天照大神,养他们的圣战野心。你说可笑吗?当年咱们锁他们,现在他们来破咱们的锁。”

“所以我义母吴天娱,当年就是用自己当祭,把这阵封了起来?”马飞飞的声音有点哑。

周恨水点头,眼圈红了:“是。她把自己藏进阵里,就是为了等一个人——一个心无贪念,愿意为这山河、为这百姓守阵的人。现在,钥匙在你手上,阵在你眼前。你告诉我,你要用它做什么?是为了名,让别人知道你马飞飞是锁龙的英雄?是为了利,用这阵换荣华富贵?还是为了复仇,报当年日本鬼子在上海滩屠杀中国人的仇?”

马飞飞低头看着铜盘里的星砂织锦,银砂还在流动,映出他的影子。他想起了上海滩的雨夜,他躲在垃圾桶后面,看着无辜的中国平民被日本鬼子打死;想起了释泳佗的背叛,他拿着国人给的香火钱,去给汉奸铺路;想起了贫民窟里,义母吴天娱把最后一根金条塞给他,让他快跑;想起了义母教他写字,写“飞”字时,总在撇的末端多顿一笔,说:“飞,不是飞得越高越好,是要落地,要扎根,要知道自己为什么飞。”

原来,她早就在教他了。教他怎么在乱世里守住本心,教他怎么当一个“人”,而不是一个只知道报仇的“鬼”。

“我不是来改运的。”马飞飞缓缓开口,声音不高,却很坚定,“我是来……锁欲的。锁日本人的野心,锁权贵的贪欲,也锁每个人心里的嗔恨。”

周恨水笑了,眼角的泪终于掉了下来,砸在旗袍上,晕开一小片湿痕。

就在这时,探井的上方传来杂乱的脚步声,还有日语的口令,火把的光在井壁上晃来晃去,越来越近。

“他们来了。”周恨水的神色一凛,“特高课的先遣队,还是找来了。”

马飞飞没有慌。他把油灯放在铜盘旁边,双手按住左手的青铜指环,闭上眼睛,低声念道:

“坤为首,藏于地肺。归藏可启,锁东瀛龙脉以安民。”

话音刚落,星砂织锦爆发出刺目的银光,铜盘上的七颗宝石一颗接一颗地亮了起来,幽光流转,和穹顶上的星图呼应。整个十八梯的地面都在颤,井口的碎石簌簌往下掉,像是要把井口封死。

“你启动了阵法!”周恨水冲过去,想拉他,“可你知道代价吗?你会被阵法反噬,变成‘地眼’的守魂人,永远都不能离开这里!”

“我知道。不必耽心,织锦会织锦绣前程,救我俩顺利离开这个地方。它是我的第四件宝物。”马飞飞睁开眼,嘴角浮起一抹淡笑,“义母当年,不也是这样吗?”

“值得吗?”周恨水的声音带着哭腔。

“值得。”马飞飞看着她,眼神很亮,“只要这山河能少一分战火,只要老百姓能多一夜安眠,就值得。”

话音未落,石室的穹顶忽然往下塌,石块砸下来,把铜盘和马飞飞都罩在了里面。银光从石缝里冲出去,直贯云霄,把山城的雾撕开一道口子。夜空中,北斗七星忽然亮了起来,像是在和地下的星砂织锦呼应。

探井的上方,雾开始翻涌,像是有龙吟在雾里低回,又像是有无数人在说话,声音轻轻的,却能传得很远。

而井底,再也没有声音了。这时。星砂织锦发出万丈光芒,把马飞飞与周恨水包裹起来。快快遁出这个怪异的枯井。马飞飞与周恨水两个人,身子贴在一起,出了井,周恨水的脸红了。心跳加速:“马飞飞,你去哪里?”马飞飞从容地说:“相识于江湖,自然是相忘于江湖。”言毕,飘然离去!

……

几天后,重庆城又恢复了往日的样子。十八梯的废墟被封了,拉上了铁丝网,上面挂着“禁止入内”的牌子。没人知道那口枯井下面发生过什么,也没人知道,有一个叫马飞飞的年轻人,曾经来过这里锁龙。

秦桂轮在整理马飞飞的书架时,发现了一本《本草纲目》。书的夹层里,夹着一张字条,是马飞飞的笔迹,字写得很工整,没有一丝潦草:

“阵已成,龙已锁。山城安,雾未散。我回东太平洋岛屿,那里,我与东瀛忍者的纠纷,还未了。”

秦桂轮拿着字条,站了很久,眼泪掉在字条上,晕开了墨迹。他把字条轻轻折好,塞回书的夹层里,又把书放回书架上,摆得整整齐齐。

他知道,有些人不会真的消失。他们会变成山城的魂,藏在十八梯的石阶下,藏在江面上的雾里,藏在老百姓煮火锅的烟火气里,藏在每一个安稳的夜里。

长江和嘉陵江还在山城脚下流,水声哗哗的,像是在说一个故事。一个没人知道,却会永远流传下去的故事。

一个关于守护的,山城密语。

二、血瞳计划与天工觉醒

1、双线并进:上海与火烈岛的风暴前夜

2、 上海,76号总部——血瞳计划启动

上海的夜是脏的。不是街头的污泥,是藏在建筑深处的血腥气,黏在墙缝里,渗在地板下,挥都挥不去。76号总部的地下三层,更是把这脏气聚到了极致。

影佐祯昭站在密室的中央,军靴踩在铺了黑布的地板上,没有一点声音。他的身侧,站着一个枯瘦的男人,是日本派来的阴阳师鬼冢。鬼冢穿了件漆黑的法衣,衣摆上绣着血色的符文,手里捧着一卷书——书的封面不是纸

………

【未完待续】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