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上!"侍卫们急忙上前。
"无碍,退下。"
当值侍卫们交换眼色,依令退回原位。此刻清秋伏在扶稣身上,时间仿佛凝滞。扶稣笑着看见她发丝间露出的耳尖正迅速泛红。
"我的小清秋近来可是贪嘴了?"扶稣轻抚她的发丝,"重得公子都接不住了。"
"才不是!"清秋在他胸前轻轻蹭着,"秋儿明明清减了..."
"那抬头让公子瞧瞧。"
"不要!"
"定是胖了,不然怎会接不住?"
"分明是公子体虚!"清秋刚说完便低呼一声,"呀~公子..."
"还敢说公子体虚?"扶稣压低声音。
"...不敢了。"
扶稣撑地起身,环顾四周。宗庙守卫与府兵皆默契地背对而立。再看怀中,清秋早已羞得将脸埋得更深。
"没人看着了。"扶稣柔声道,"让公子看看可好?"
清秋仍不肯抬头。她原只想给思念已久的夫君一个拥抱,未料会演变成这般情景。当望见扶稣身影的刹那,所有克制都化作本能,只想扑进那温暖的怀抱。
平日里的清秋最是端庄守礼,旁人若想瞧见她半分逾矩之举,恐怕比登天还难。
这般知礼明仪、温婉娴静的姑娘,此刻竟当众作出如此大胆的举动,莫说旁人,就连扶稣也不免心头一震。
低头望着怀中像受惊小鹿般瑟缩的清秋,扶稣眸中漾开笑意——方才那冲动的拥抱,怕是耗尽了她此生所有的勇气。
晚风拂过宫墙,纠缠着两人的衣袂。红妆似火,映得佳人面若桃花;玄袍如墨,衬得君子威仪天成。
此刻相拥的剪影,便胜却人间无数。晚风似也沉醉,轻柔地撩起清秋鬓边青丝,徒留一片旖旎静谧。
扶稣的下颌轻抵在清秋发间,指尖缠绕着如瀑秀发。怀中人儿渐渐放松下来,悄悄仰首时,正撞进他盛满星河的温柔眼眸。
"瘦了许多。"扶稣突然沉了嗓音,"可是我不在时便不按时用膳?这般不懂爱惜身子——"指尖抚过她尖尖的下巴,"当真该罚。"
长篇大论说着,却见清秋只顾将脸埋在他襟前。正要再开口,忽觉胸前一热。
"想你了。"
三个字便让扶稣指尖微颤,旋即化作满腔柔情:"傻姑娘,我也..."话音未落,陡然将人打横抱起。
"放、放我下来呀!"清秋慌忙勾住他的脖颈。
"再吵便亲你。"
"你...霸道!"话音未落,唇上倏然一暖。清秋瞪圆了杏眼,待回过神时,整张脸早已烧得通红,只得将脑袋死死抵在他胸口。
众侍卫见君王踏月而来,齐刷刷抱拳行礼。马车旁的小月早已泪光盈盈,嘴角却高高翘着。
"傻丫头,喜事怎的还掉泪?"扶稣笑问。
"奴婢...奴婢是高兴!"小月抹着眼睛,"王上与王妃终于..."话到嘴边又化作深深一拜。夜风裹着欢语,将车帘吹得簌簌作响。
侍从恭敬答道:"皇帝陛下今日已下诏,正式册封长公子正妻王氏为秦王妃,册封典礼已于午后举行。"
"双喜临门啊,爱妃怎么不告诉本王?"扶稣笑道。
"放我下来!"
"想下来?叫声夫君就放。"
"不要!"
"那本王就抱着你走回去。"
胸口传来轻轻的捶打,清秋小声道:"回去再叫行吗?"
"不行!"
"坏人...夫君..."
前两个字说得清脆,后两个字几不可闻。扶稣笑着将人放下,清秋刚着地便瞪了他一眼,那含羞带怯的眼波令人怦然心动,随即提起裙摆快步上了马车。
扶稣被这一眼看得心头直跳,跟着登上马车时高声道:"回府!"
车厢内,清秋正襟危坐,脸颊绯红,手指不自觉地绕着衣角。见扶稣进来,身子顿时绷得更紧。
"见到夫君还不过来?"扶稣笑着挨着她坐下,"说说,谁委屈你了?方才就见你眼睛红红的。"
"没有的事,妾身很开心。"
"父皇怎会突然赐封?即便不是心胸狭隘之人,秦王妃的尊号也不可能来得这般容易。"扶稣清楚自己这个秦王之位都来之不易。
"许是父皇看我顺眼呢。"
"当真?"
"自然是真的。"
"该不会是让你离开我吧?父皇常说女子会成为秦王的弱点,他绝不会容许。"见清秋神色忽黯,扶稣执起她的手轻捏:
"但扶稣不只是秦王,更是你的夫君。纵使你逃到天涯海角,我也要把你找回来。"
"山海可平,万里可越。王妃娘娘,你永远都逃不出我的掌心。"他将两人十指相扣的手举到清秋面前,"我绝不会让你离开。"
(完)
扶稣紧扣清秋的指节,在眼前轻轻摇晃,笑意在交错的指缝间闪烁。
他的眸中映着细碎星光,整个人浸在温柔里,清秋望着他,泪水凝成珠串滑落,唇角却弯起甜软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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