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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甘娜朝着不远处的阿托与索顿望了过去，对于元她不担心。
对她来说，元是个成熟的孩子，不会因为她的身份产生任何不必要的联想。
然而，阿托这个跟了她无尽岁月的大将就不同了，整个一死脑筋。
她可不想因为这个原因，给他来一次洗脑。
顺着莫甘娜眼神的方向望去，元摆了摆手道：“放心吧，从落座开始，我就封禁了他所有的感知。”
“那就好。”莫甘娜长长的舒了口气。
把玩着手中的茶杯，莫甘娜的眼神陷入一阵迷茫之中。
“元，你说我的选择是对还是错呢？”
“怎么说？”
“因为所谓的终极恐惧，我放弃了天使的王位。和自己的姐姐反目成仇，甚至背刺了鹤熙与天使，创立了恶魔文明。”
说到这，莫甘娜握着茶杯的手更紧了些。
面对元，她丝毫不介意露出自己柔弱的一面。
“数次天使、恶魔的圣战，死伤不计其数。我曾经的许多姐妹们，都葬身于所谓的圣战之中。”
“呼！！！”
莫甘娜轻轻啜了一口，感受着舌尖传来的苦涩，忽然觉得茶这种饮品真是个神奇的东西。
“对于庞大的宇宙，对于造神文明来说，什么是对什么又是错呢？”
元轻轻摇着头，对于莫甘娜突然而来的疑惑他无法给出什么答案。
“文明的路、生命的路，注定是曲折的，谁也不知道前路是一片坦途还是厚重的南墙。”
见莫甘娜手中的茶水已然见底，元不慌不忙的给她重新满起。
他曾经说过，整个已知宇宙，配得上他亲自倒茶的人不多。
而眼前这位对他照顾有加，甚至有着数次救命之恩的女王，显然就是其中之一。
“我对你说过，也对凯莎说过，你们的理念太过极端，我不喜欢。”
“所以，你找到你的路了吗？”
元点了点头，随即又摇了摇头。
“找到了，可是，我却看不清它。”
“什么意思？”
“永恒！”
“永恒？你还不是永恒吗？对神来说，时间已经影响不了生命的长度，难道不算永恒吗？”
“当然没有那么简单。”元摇头失笑。
“说来听听。”莫甘娜若有所思的望着眼前的孩子。
到底是做了数万年主神的人，恍惚失落的神情只持续了片刻，很快便自我修复完成。
“即便是四代神体，也不是真的不死。不说那神神秘秘的虚空，就算是我，也有着数种方式可以摧毁。”
元的眼神瞥了一眼莫甘娜：“特别像你升级的这种，太脆了。尽管在时空上占尽头筹，可是，对我们来说脆的像纸。”
“即便不动用虚空能力，不动用时空能力，只是单纯的弑神武器就能对你产生威胁。”
“尽管杀不了你，可一旦形成算力碾压，所谓的四代神体形同虚设。”
“呵！”
莫甘娜抬起头，不屑地冷笑一声。
“你不会以为女王我是个花架子吧，算力碾压？虚空、时空？你以为整个宇宙有几个？你不会以为老娘我自己没有研究吧。”
“一直疲于奔命的你，研究的有多深呢？”元毫不客气的反驳。
闻言，莫甘娜的脸色也难看了许多。
“呼！”
深深地吸了口气，莫甘娜有些复杂的口气缓缓说道：“你这么看不起四代神体？”
“不是看不起，只是一种畅想。永恒啊，真的不简单。”元摇了摇头，眼神中也渐渐出现了一丝渴望。
“凯莎有句话说的不错，没有思想的神，就是一种灾难。但是我想说，没有永恒的神，和凡人也没有什么区别。”
“所以，你就创立了启明书院，创建了七大学派？”
“嗯！”
在莫甘娜面前，元完全没有一丝装模作样。
“以万万生灵的智慧，为我拓宽永恒之路。既是我的力量之一，也能为我铺路，双赢！”
“呵呵，好一个双赢。”莫甘娜深深地望了一眼元，心中只觉这么多年没见，这个孩子越来越深沉了。
“其他的我不管，但是这一次来地球，我是有想法的。”
“嗯哼！”
“你不问问吗?”
“嗯哼！”
“一句话，你站我这边，还是站天使那边。”
“嗯哼！”
“啪！”
莫甘娜一巴掌重重拍在茶桌上，茶杯、茶壶相互碰撞，叮铛声豁然作响。
“别哼了，你是神，不是猪头。”莫甘娜的声音有些咬牙切齿。
“你必须给我一个答案，到底支不支持我。”
“有卡尔，不用我也够啦。”元无所谓地笑了笑。
“那你就是站她们那边咯！”莫甘娜恨恨的喘着粗气。
“我一定会出来跟她们干，到时候看谁厉害。”
说罢，莫甘娜就要起身离去。
“哎，还是这副急脾气。”元摇了摇头，连忙拉住起身的莫甘娜。
“干什么？找那群小碧池去。”莫甘娜甩开元伸出的双手，脸色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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