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踪十七次后，他终于肯咬我了 第9章 联合任务

任务第七夜·北区废弃教堂

K靠在残破的彩窗下，单手给左臂的枪伤缠绷带。血渗得太快，纱布缠了三层还是透出暗红。不远处，S仰躺在长椅上，腹部的两个弹孔用战术腰带草草勒着，呼吸带着血沫的杂音。

"M呢？"K突然开口，声音像砂纸刮过铁锈。

S愣了一下，咳嗽着笑起来："稀奇...你居然主动说话..."他艰难地摸向口袋，"给根烟？"

K抛过去半包香烟。S咬住烟，打火机的火苗映出他惨白的脸："上次任务...目标在安全屋埋了C4...M现在还在ICU躺着。"他吐出一口烟，眯眼看着K，"要不是他躺了...这次也轮不到你出马。"

K沉默地擦着枪。

以前任务结束，他都是一个人缩在安全屋自残式地保养武器，检视安全屋，排查四周，把自己折腾到精疲力竭才能睡着。现在...他摸出手机，屏幕亮起——

商时砚 23:17

[今天捡到只猫，好可爱]

[图片]

商时砚 01:42

[睡了没？]

商时砚 02:37

[猜猜我在你哪个安全屋？]

[图片：灶台上炖着的汤]

商时砚 04:55

[我找到家超辣的火锅店，等你回来]

最后一条是三小时前发的，附带个龇牙笑的表情包。K面无表情地回了个"1"，抬头发现S正用见鬼的眼神盯着他。

"......你以前出任务从不看手机。"S嘶哑地笑。

K起身，银发扫过沾血的领口："救援还有二十分钟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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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务第十四夜·地下赌场

“妈的，有完没完——”

江魈缩在轮盘赌桌后换弹匣，耳麦里传来山鬼的喘息："K又冲进去了！我靠...他不用休息的吗？！"

她探头看了一眼——K的身影在二楼走廊一闪而过，银发染血，手里的P229枪管已经发红。

最可怕的是...他居然还记得捞人。十分钟前他们被火力压制时，是K一枪爆了那个机枪手的头。

"他以前也这样？"江魈小声问。

山鬼刚想回答，赌场中央突然爆炸。气浪掀翻牌桌时，他们看见K从浓烟里走出来，手里拖着个奄奄一息的俘虏，身后是七具被割喉的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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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夜，暗礁会所

“他妈的——”

X缩在掩体后喘气。她看着不远处K的背影——那人银发染血，正单手给打废的P229换弹匣。从任务开始到现在，K就像台精密杀戮机器，连她都跟不上节奏。

一直沉默的 Y突然开口：“他看上去有点不对劲。”

K灰蓝眼瞳失了焦距，像是沉在某种自我保护式的杀戮状态里。

X脸色发白："...上个任务点他至少还会捞队友。"话音未落，二楼传来爆炸，K的身影瞬间消失在烟尘里，重物砸地的声音响起，不知道是敌是友。

最终夜·7号码头

Y用身体挡在X面前时，子弹穿透了他的肺叶。X尖叫着打空弹匣，转头看见K站在尸堆中央——那人手里握着把不知从哪个尸体上捡来的军刺，脚下血泊里漂着部碎了屏的手机。

Y终于倒下，带起的风扬起血味的硝烟。

K却像没看到一样继续前进——他的军刺钉进最后一个目标的眼眶，刀刃在颅骨里转了半圈。

他的眼里没有一丝亮光和情感。

转身时，S已经倒在集装箱旁，身下积着一滩黑红的血。K蹲下去摸他颈动脉，手指沾上黏腻的血浆。

"防弹衣...掺水了吧..."S咧开嘴，齿缝间全是血沫。他颤抖着摸出个染血的狗牌，"给...M..."

K沉默地摸出烟盒，抖出一根塞进他嘴里。打火机的火苗照亮S逐渐涣散的瞳孔。

"M的事..."S突然抓住K的手腕，"不是意外..."

烟头掉在血泊里，发出细微的嘶响。

K把狗牌攥进掌心时，S的瞳孔已经散了。

任务结束·组织医疗站

X一拳砸在墙上，指节裂开渗血。Y躺在无菌舱里，胸腔插满管子。走廊尽头，一位戴金丝眼镜的女人走来，递来平板："K把S的狗牌给了M，拒绝治疗，同时他说把治疗额度转让给您。"

组织医疗站监控画面里，K的背影消失在安全通道。他左臂的绷带全红了，走路时却依然像柄出鞘的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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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安全屋

商时砚推开浴室门时，K正用军刺无意识地刮着左臂的伤口。血顺着瓷砖缝流进排水口，银发垂在苍白的脸侧，像个白色的幽灵。

"滚出去。"K的声音哑得不像人声。

商时砚直接跨进浴缸，水流瞬间浸透他的衬衫。他抓住K的手腕，军刺"当啷"掉在陶瓷上。

"松口。"他捏住K的下巴，把对方咬出血的嘴唇解救出来。

K的瞳孔终于聚焦，灰蓝色虹膜上裂着血丝。他看见商时砚口袋里露出的半截烟盒——和给S的那包一样。

花洒的热水让K开始发抖。他额头抵在商时砚肩上，湿透的银发像融化中的冰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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