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室冰冷的空气仿佛凝固了几秒。门再次被无声推开,X走了进来。
她利落的马尾下,眼神锐利如鹰隼,迅速扫过全场布局和落座情况。
当看到K独占左边靠门角落,埃克斯尚未到场时,她毫不犹豫地走向了右边,在A和B、M边上的那个空位坐下——
这个选择清晰无比:她可不想等会儿埃克斯进来,被迫和他坐在一起。
几乎就在X落座的瞬间,会议室的门再次被推开。
一股未散尽的硝烟味和浓烈的血腥气先于人涌了进来。埃克斯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作战服上仿佛还沾着干涸的暗色污迹。
他灰绿色的眼珠毫无情绪地扫视了一圈,目光在X身上短暂地停留了一瞬,随即垂下,默不作声地走到左边最靠里的位置——与K隔着两个空位——重重地坐下。
他像一块投入死水的顽石,周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暴戾气息。
地下酒馆 · 直播屏幕前
投影清晰地捕捉到了这一幕:银发冷峻的K端坐于门边阴影角落,而浑身浴血、煞气未消的埃克斯则坐在长桌另一端的尽头。
两人之间隔着象征性的距离,却同处一侧。
“嘶——!” 酒馆里响起一片压抑的抽气声。
“杀神和狂战士坐一边?!” 有人难以置信地低呼,语气里充满了敬畏和忌惮。
这两个名字,每一个都代表着组织里最顶尖、最不好惹的杀戮机器。
他们同框出现,本身就极具压迫感,更何况还坐在了同一侧!
商时砚看着屏幕上的画面,眉头微蹙,带着点不解和“惋惜”地问旁边的江魈:“前辈,为什么他们都不和K先生坐一起?要是我……肯定想办法黏他旁边坐啊。” 语气坦荡得仿佛在陈述一个理所当然的事实。
江魈被他这“梦男”发言惊得差点又呛到,斜睨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喂喂喂,你梦做得比我还离谱!还妄想坐K大人边上?”
她压低声音,带着敬畏,“你没听见别人叫他什么吗?‘杀神’!想坐他边上?那得有命坐才行!上一个试图在会议上挑衅K大人座次的家伙,坟头草都三米高了!”
山鬼在旁边深有感触地点头,灌了口酒,语重心长地劝道:“沼泽老弟,听哥一句劝。人心的偏见是一座大山,别深究。小心K大人知道你背后议论他座位,回来直接把你枪决了,懂我意思吗?” 他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商时砚做出一副恍然大悟又有点委屈的样子:“……懂了。”
但他心里却在默默反驳:偏见!全是偏见!K先生只是维护自身合理需求和利益,何罪之有?他那么好看,坐他旁边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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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议正式开始。
冰冷的电子合成音在会议室响起,毫无感情地宣读流程。
首先进行的是自动统计截止至本次会议前的贡献度排行。巨大的虚拟屏幕在长桌中央亮起,冰冷的数字滚动着:
1. K:贡献度数值高得离谱,一骑绝尘,将后面的人远远甩开。
2. A & B:搭档组合,数值相加,排在第二。
3. X & Y:搭档组合,排在第三(尽管Y重伤缺席,但贡献度依旧合并计算)。
4. S & M:搭档组合,排在第四(S已故,贡献度锁定)。
5. 埃克斯 & 泽塔:状态显示为“未完成最终评定”,不计入本次排行。
但能收到邀请函,本身就意味着其贡献度达到了隐性的第五位门槛。
酒馆内
山鬼看着屏幕上那高耸入云的K的数字,忍不住咂舌感慨:“搭档的贡献度是放在一起计算的……但出任务时,每个人可都是单独计算贡献度的啊!K每次都是一个人接任务,这意味着……”
他掰着手指头算,“同样完成一个多人合作的高难任务,别人搭档组合能拿两份贡献度,K只能拿一份!那他得多打多少任务、接多少高难,才能一直霸着榜一的位置不松口?”
江魈立刻接话:“笨!当然是专挑高难任务打啊!你没看每次高难任务派发,K大人都是优先权全拿吗?他把最难啃的骨头全啃了,收益自然逆天!别人想接都没得接,贡献度当然涨得慢!”
山鬼翻了个白眼,吐槽道:“老天爷!你考虑过高难任务的难度吗?那都是要命的玩意儿!有命接,你有命打完吗?真当自己是铁打的?” 他对K这种不要命的卷法感到由衷的敬畏(和一点点恐惧)。
江魈刚想反驳,突然发现身边这位一直很活跃的“梦男”新人“沼泽”居然沉默了。
她好奇地转头看去,只见“沼泽”盯着屏幕上K那高得吓人的贡献度数值,刚才还兴奋聊天的样子消失不见,反而猛地抓起面前的酒杯,仰头狠狠灌了一大口烈酒下去!
喉结剧烈地滚动着,仿佛要把什么情绪硬生生咽下去。
喝完,他又迅速移开视线,仿佛不敢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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