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川的手,带着一种冰冷触感,顺着商时砚紧绷的下颌线滑落。
指尖掠过滚烫的皮肤,滑过剧烈起伏的喉结,最后停留在那微微凹陷的锁骨窝里,感受着下方脉搏如同擂鼓般的狂跳。
他没有过多停顿,指腹继续向下,滑过胸膛的起伏,最终,停在了商时砚衬衫的第一颗纽扣上。
指尖在那颗光滑的纽扣上停留了一瞬,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犹豫。
但随即,那点犹豫便被某种更强烈的决心碾碎。他微微用力,指甲捏住纽扣边缘,第一颗纽扣被轻易地挑开。
“别……”
商时砚的呼吸瞬间乱得不成样子,他闭上了眼,破碎的声音从喉咙深处挤出,带着浓重的沙哑和几乎将他淹没的卑劣感。
他想阻止,想解释,想推开身上这具点燃他所有**却又让他背负着最深重罪孽的身体!
纪川却仿佛没听见。
他整个人压在他身上,银色的发丝垂落,几乎扫到商时砚的脸颊。
他凑近商时砚的耳垂,气息灼热地喷洒在那片敏感的皮肤上,激起一阵让商时砚头皮炸裂的酥麻和战栗。
“喂,”纪川的声音低沉沙哑,如同恶魔的低语,带着一丝戏谑的冷意,“你自己先起来的,现在又说‘别’?”
说话间,他的手指没有停歇。
一颗,又一颗。衬衫的纽扣被逐一挑开,他的指尖若有若无地划过商时砚因为常年锻炼而轮廓分明的腹肌。
每一次不经意的触碰,都像点燃了一簇火苗。
纪川清晰地感觉到,身下这具身体的温度,正以一种可怕的速度攀升,烫得惊人。
当最后一颗纽扣也被解开,纪川一手撑在商时砚的耳侧,支撑着自己的身体,另一只手则毫不犹豫地向下滑去,目标明确地落在了商时砚的皮带扣上。金属搭扣发出轻微的声响。
商时砚感觉自己快要爆炸了!
血液在血管里疯狂奔涌,**像挣脱牢笼的凶兽,咆哮着冲垮他摇摇欲坠的理智堤坝。
可是……K先生现在还不知道!他不知道那些自己对他做下的、无法挽回的“坏事”!
他以为这只是一场带着报复意味的“亲密”,他清醒后会后悔的!会恨死自己的!
商时砚痛苦地试图移动身体,想将压在身下的、被锁链束缚的手腕解放出来,哪怕能推开一点点距离也好。
纪川立刻察觉了他的小动作。
他解开皮带扣的手动作没有丝毫停顿,反而带着一种刻意的、磨人的缓慢,顺着商时砚紧绷的小腹线条,一路向上滑回,指尖再次划过那滚烫的胸膛。
同时,他俯身,唇瓣几乎贴着商时砚的耳廓,温热的气息带着致命的蛊惑:
“你不想要我吗?”
“嗯?”
那一个上扬的尾音,像带着钩子,狠狠勾住了商时砚最后一丝名为“理智”的弦!
商时砚猛地睁开眼,那双总是深邃难测的眸子里,此刻只剩下被**和痛苦煎熬到极致的混乱。
他死死咬着下唇,直到尝到一丝血腥味,才终于从齿缝里,挤出那个让他灵魂都为之颤抖的字:
“想……”
纪川的嘴角,勾起一抹近乎冰冷的弧度。
他撑起身体,拉开一点距离,一手稳稳地按在商时砚因为剧烈喘息而不断起伏的小腹上,然后,在对方如同溺水者般渴求的目光中,低头,吻了上去。
这不是一个温柔的吻。
它带着掠夺的意味,强势地撬开商时砚的齿关,纠缠住他无处可逃的舌尖。商时砚的喘息瞬间变成了破碎的、不成调的气音,气息剧烈地颤抖着,每一次吸气都像是濒死的挣扎,身体在纪川的掌控下无助地起伏。
当纪川终于结束这个几乎抽干商时砚所有氧气的吻,微微退开时,商时砚下意识地想要追上去,渴求更多。
“忍着。” 纪川的声音冰冷,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同时那只按在商时砚身上的手猛地用力,将他狠狠压回床垫!
他看着身下衣衫凌乱、眼神迷乱、因为**无法纾解而痛苦不堪的商时砚,心中那点残存的侥幸彻底消散。
商时砚现在这副模样,哪里像一个占有欲爆棚的囚禁者?
哪里像一个对自己心怀怨恨、意图报复的人?
他更像一个背负着巨大秘密、被痛苦和愧疚反复凌迟,却又在生理本能面前溃不成军、只能死死压抑的可怜虫!
纪川已经完全确定了自己那个可怕的猜想。
他感觉自己……
活人微死。
他怎么会忘记?怎么会忽略江鲶日记里关于泽克西斯、关于那个技术员和红雀、以及他们两个孩子的记载?
还有红雀后来的状态——发疯,每天只有短暂的清醒……这和商时砚描述的,他母亲被“放出来”的时间,他妹妹早夭前的情况,何其相似!
虽然这结论残酷得让人难以接受,但几乎可以确定——红雀,就是商时砚的母亲!
那么,现在商时砚如此反常地囚禁自己、如此痛苦挣扎、自己身上这些莫名其妙的伤痕和嗜睡……都有了最合理的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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