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泽强撑着虚弱的身体,灵剑出鞘时竟,发出呜咽般的嗡鸣。他的剑锋刚触及石板,符文突然迸发刺目紫光,三道虚影从石板中窜出,形如枯槁的老者,指甲漆黑如钩,直取吴邪面门。
“小心!”张起灵的黑金古刀裹挟着劲风劈向右侧虚影,刀光掠过之处,空气发出刺耳的撕裂声。凌辰软剑化作游龙缠住左侧虚影,剑气所到之处,虚影肢体如破碎的纸片簌簌掉落。而正中那道虚影却诡异地扭曲身形,穿过白泽的灵剑防御,枯爪已近吴邪咽喉。
千钧一发之际,吴邪腰间玉佩骤然发烫,一道温润白光笼罩全身。虚影的利爪触碰到白光的瞬间,发出刺耳的嘶鸣,身形急速后退。胖子抄起工兵铲横扫过去,却见虚影化作黑雾消散,又在三丈外重新凝聚,发出桀桀怪笑:“妄图封印九幽之力,你们都得死!”
白泽抹去唇边血迹,玄龙血顺着剑柄蜿蜒成阵:“这些是九幽的噬魂使,专门吞噬修士魂魄。”他眼中寒芒一闪,“它们怕玉佩的正阳之气,吴邪,你用玉佩护住众人,我们——”话未说完,地面突然裂开蛛网状的缝隙,黑雾如潮水般涌出,将众人困在中央。
凌辰剑指天空,蓝光暴涨:“我开阵,你们趁机破了石板!”她的软剑在空中划出繁复的符咒,与张起灵的刀芒交织成网,勉强压制住噬魂使的攻势。吴邪握紧玉佩,光芒所及之处,黑雾纷纷退散,他咬牙道:“胖子,把雷管绑在石板上!”
胖子咧嘴一笑,从背包里掏出炸药:“早就等着这句话了!”然而他刚靠近石板,噬魂使突然发出尖锐的嚎叫,黑雾凝成锁链缠住他的脚踝。千钧一发之际,白泽挥剑斩断锁链,自己却被另一道锁链贯穿肩膀,玄龙血如喷泉般涌出。
“白泽!”吴邪目眦欲裂,玉佩的光芒突然暴涨。他体内血脉之力与玉佩共鸣,一道光柱直冲云霄,噬魂使在光柱中发出凄厉惨叫,石板上的符文也开始扭曲崩解。随着轰然巨响,石板炸裂成无数碎片,黑雾瞬间消散,戈壁重新归于寂静。
白泽倚着灵剑缓缓倒下,玄龙血浸透了大片衣襟:“看来...这次真要歇会儿了...”他望着吴邪手中玉佩,虚弱地笑了笑,“这东西...不简单...”话未说完,便陷入昏迷。远处传来狼群的长嚎,夜幕下的戈壁,不知又暗藏着多少未知的危险。
吴邪颤抖着指尖探向白泽鼻息,确认尚有微弱气息后,才将玉佩贴在他伤口处。温润白光渗入血肉,玄龙血的流速渐渐减缓,可白泽惨白如纸的脸色仍未好转。张起灵默默撕下衣襟替白泽包扎,黑金古刀上残留的幽蓝血迹,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光。
"得找个地方安顿白泽。"吴邪抬头望向四周,戈壁上除了嶙峋怪石再无遮蔽,唯有远处隐约可见半截坍塌的烽火台。胖子扛起白泽时嘟囔道:"这地方邪乎得很,石板碎了也不见得就太平。"凌辰将软剑横在胸前,蓝光在剑身流转:"那些噬魂使虽散,可九幽之门残留的气息还在,我们必须尽快离开。"
一行人朝着烽火台疾行,脚下碎石发出细碎的声响。突然,吴邪腰间镇魂钉剧烈发烫,符文光芒在夜色中划出诡异弧线。他猛地转身,只见身后百米处,七盏忽明忽暗的鬼火正悬浮在半空,幽绿火焰映照出半张腐烂的人脸。"阴魂不散!"胖子举起猎枪,却被张起灵按住手腕。
"它们在引我们往西北走。"张起灵的目光穿透黑暗,指向烽火台相反的方向。凌辰脸色骤变:"西北方是罗布泊最凶险的无人区,传说那里有...有能吞噬一切的沙暴。"话音未落,鬼火突然暴涨,化作锁链缠住凌辰脚踝。她挥剑斩断锁链的瞬间,地面突然下陷,众人坠入一个布满壁画的地下甬道。
壁画上的朱砂虽已褪色,却仍能看清描绘的场景:一群身披黑袍的祭司围绕着九幽之门,将活人献祭给魔神。更诡异的是,壁画角落有个模糊身影,竟与吴邪有七分相似。"这到底是预言还是历史?"吴邪凑近壁画,镇魂钉突然发出蜂鸣,符文光芒照亮了壁画底部的一行古篆——"欲破九幽,血祭龙魂"。
甬道深处传来锁链拖曳的声响,凌辰的软剑突然不受控制地飞向黑暗。众人握紧武器严阵以待,却见一个佝偻身影从阴影中走出。那老者身披残破的祭祀长袍,空洞的眼窝里爬出两只尸蟞,咧嘴一笑,露出满嘴漆黑的牙齿:"祭品,终于来了..."
白泽本已虚弱地倚靠在胖子肩头,可当老者身影浮现的刹那,他瞳孔骤缩,残存的玄龙血在经脉中剧烈沸腾。他猛地挣开胖子搀扶,灵剑出鞘带起一道血光,人如离弦之箭般冲向老者。
“小心!他身上有噬魂使的气息!”凌辰大喊提醒。白泽却似未听见,剑锋直取老者咽喉。然而剑尖触及对方脖颈的瞬间,老者身体竟如黑雾般溃散,无数细小的黑色触手从雾中窜出,缠住白泽手腕。白泽闷哼一声,玄龙血顺着触手逆流而出,滋养得黑雾愈发浓稠。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