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李安带着领路士兵片刻之间便已飞过十里,那士兵还从未有过这种飞行的体验,吓得双腿发抖脸色煞白,李安只顾赶快找那总兵说明原委去,哪里顾得了士兵的感受,士兵强忍着不适给李安指着方向,却是望天村旁边的一个名为白寺村的小村子。
士兵指着下方一处三进三出的大院子道:“仙师大人,葛总兵便在此处了。”
李安低目看时,发现院中里里外外站满了值守的卫兵,便在门口处降下飞舟。门口一队十六人卫兵正在守门,忽见天上落下一艘船来,继而船中走出两人,顿时一阵惊慌,挺起长枪道:“何人来此总兵大人指挥所,速速退去。”
跟李安同道而来的小兵急上前解释道:“在下乃是五营六队的李二柱,有要事当面汇报给总兵大人,还请这位长官帮忙通传一二。”
那守卫虽然看到小兵身着军服,不过只是一名普通小卒,哪里有资格面见总兵大人,于是挺枪指着小兵道:“这里还轮不到你一个小兵说话,有什么事让你们管队来说。”
正待李安说话,忽听得马啼声响,原来刚刚的杨管队这会儿才骑马而至,杨管队翻身下马,见李安已经提前到了,忙恭恭敬敬施了一礼道:“仙师大人已经到了,容卑职先进去禀报一下葛总兵,再请仙师进去一谈。”
李安道:“你快去禀报吧,我就在这里等你。”
那门卫却是认得杨管队的,让开道路让杨管队进去,杨管队忙去院中找葛总兵禀报去了。不过一盏茶功夫,院门大开,从里面走出一名黑须黑脸的中年将军,身披重甲腰挎长刀,一看便是战场上历练过的。
那将军出门便看到了一身白色道袍的李安,慌忙躬身行礼道:“不知仙师大人何以大驾至此,小校无知,阻了仙师大驾,还望恕罪。”说完踢了一脚刚刚阻门的护卫。
李安笑道:“长官不须多礼,所谓不知者不罪,他也只是恪守本职,长官不要罪他。”
那将军道:“此处并非说话之地,仙师大人请进室内奉茶。”
李安点头踏步而入,在大厅中坐定,那将军命人端上一杯清茶放在李安面前,李安道:“贫道此来却是有一事要求将军,还望将军看贫道薄面,不要为难了这黑云山中之人。”
将军沉吟了一会儿道:“仙师大人若是有其他谕示,卑职自当遵从,只是围山之举系吾皇亲自下旨,在下若无功而返,没法跟圣上交待,卑职亦自身难保。”
李安道:“在下亦曾听闻大军围山缘于钦差死于山下,朝廷疑是山贼所为,这才举兵来攻,在下已经问过黑云寨中三名头领,他们自言上月根本不曾下山,袭杀钦差者定然另有其人,还望将军详查。”
将军作愁道:“仙师大人之言有理,只是如今事已成定局,皆言是黑云山寨所为,圣上金口已开,若想翻案,除非是让皇上收回成命,断无他法。”
李安想了一会儿道:“若无故围杀了黑云山寨之人而任真凶逍遥法外,那才真的是让你家皇帝蒙羞。贫道有一法,可以让死者说出凶手之名,不知将军信否?”
将军闻言大惊道:“仙师能让死者复活乎?若是能行此事,自然可以让圣上重审此案。”
李安道:“让死者复活贫道亦无能为力,若只是将死者鬼魂拘来说上几句话,贫道还是有几分把握的。”
将军道:“若能令死者开言,自然也可找出真凶,我等亦有言可回圣上了。”
李安道:“此事不难,将军只须带贫道去往钦差身死之地,贫道自有办法召回魂魄。”
将军道:“此次围山朝廷共派遣了五路兵马,在下虽暂代总督之职,却不能独断专行,也须让他们一同见证,才好在圣上面前说话。”
李安道:“也好,只是贫道时间不多,请将军从速行事。”
将军道:“这个容易,其他四镇总兵只在旁边院落之中,小将命人喊来便是。”说完,便喊了几名亲兵过来道:“你等速速去喊张、王、刘、赵四路总兵过来,说有重要军务商量,务必一刻钟内赶到,迟了的话以贻误军机处置。”
几名亲兵慌忙领命而去,将军边等几人到达,边道:“不知仙师大人贵姓,在何仙府修行?”
李安微笑道:“在下清潩山冯大宝,只是偶然路过此处,若非偶遇昔日旧友,也不会在此处停留。”
将军闻言心下略松,他可就怕这位仙师大人来了就不走了,一直插手军务,他这总兵可就没法当了。将军道:“原来是清潩山的仙师,在下也曾听闻我大昌国有六大正道宗门,门中修士皆有陆地神仙之能,小将族中也曾出过一位身具灵根之人,昔年拜在了正一教门下,只是已多年未有音信了……”
二人说着话,不一时便有四名身披重甲的大汉急匆匆的赶了过来,一见堂上二人只在喝茶聊天,都疑惑的看着葛总兵,葛总兵把事情原委说了一遍,道:“仙师大人亲来此处,我等说不得要亲走一遭,若真的不是黑云山寨所为,我们也好给圣上回话,再找真凶,亦不使沈大人蒙冤于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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