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故事纯属虚构,请勿代入真人,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
片场角落的风带着点凉意,叶童拢了拢衣襟,远远望着场中央的赵雅芝。聚光灯下的人正入戏,眉梢眼角都是角色的情态,连抬手时的弧度都透着股认真劲儿。叶童没敢上前,只是悄悄站了会儿,像藏着颗怕被惊扰的糖,转身回了公寓。
她想,等阿芝下戏了总会来的。
房间里静悄悄的,只有墙上挂钟的滴答声。病后的身子还虚着,沙发里的暖意裹上来,眼皮便越来越沉。等叶童猛地惊醒,窗外已经浸在墨色里,电子钟的数字跳在九点十分,她快速扫视屋子最后确定阿芝没来。
她撑着沙发扶手坐起身,指尖按在发沉的太阳穴上揉了揉,试图驱散残留的倦意。可混沌的思绪里,中午饭桌上的画面却愈发清晰地涌了上来——
其实从赵雅芝推门进来那一刻,她就察觉到了不对劲。平日里总带着浅笑的人,那天进门时眼神飘了飘,落在她身上时明显顿了顿,像是藏着什么没说出口的情绪。
后来程逸起身道谢,阿芝回应时的客气带着刻意的疏离,嘴角那点笑意僵得有些明显。再到老程自然地拽过她的手说话,帮她夹菜,又顺手替她别好耳后碎发——这些夫妻间习以为常的亲昵,她眼角余光瞥到,赵雅芝握着筷子的手紧了紧,脸色悄悄沉了下去。
没过多久,阿芝就放下筷子,轻声说自己不太舒服,提前走了。看她碗里的饭菜,显然没怎么动。
叶童望着空荡的房间,心里忽然亮堂起来。
这些细节串在一起,答案再明显不过——阿芝在乎她,在乎到连那些寻常的亲昵都成了刺,不然怎么会食不知味,怎么会提前离席,怎么会到了此刻还没来见她。
她是吃醋了。
这个认知让叶童心头一紧,又泛起莫名的甜。
她起身抓过外套,门被带上时,走廊的灯应声亮起,“你不来,我便过去。”
赵雅芝对着窗台发呆时,指节无意识抠着窗框。下午收工后她就回了家,却对着空荡荡的屋子坐了两个钟头。这爱太磨人,像团理不清的线,绕得她心口发闷,眼眶一热,眼泪就没忍住。
敲门声响起时,她几乎是条件反射地弹起来。猫眼外的人影裹着夜色,是叶童——那个她念了一下午的人。
赵雅芝听见敲门声时,指腹正按在玻璃窗上,冰凉的水汽沾了满手。窗玻璃映出她泛红的眼尾,泪痕像未干的雨迹,蜿蜒过脸颊。她慌忙抬手去擦,指腹蹭过皮肤时带着点急惶的力道,连带着睫毛都簌簌抖了抖。
转身往玄关走时,脚步放得极轻,像怕惊扰了什么。穿衣镜里的人影脸色发白,她对着镜子深吸一口气,胸腔里翻涌的酸涩稍稍压下去些。指尖捏了捏衣角,强迫嘴角扯出个浅淡的弧度,可眼底那点潮意怎么也藏不住。
门开的瞬间,夏季独有的湿暖的晚风灌进来,带着叶童身上熟悉的气息。赵雅芝往后退了半步,目光落在对方有些吹乱的发梢上,声音刻意放得平稳,尾音却还是泄了点什么:“这么晚了,你不陪他,来我这里做什么?”
叶童的视线像被磁石吸住,直直落在她微红的眼角。那点强撑的平静瞬间碎成了星子,她往前挪了半步,鞋跟蹭过玄关的地垫,发出轻微的声响。“阿芝,对不起。”声音里裹着不易察觉的急切,像怕说慢了,眼前人就要转身关上这扇门,“他来,不是我叫的。”
赵雅芝侧过身让她进来,指尖无意识抠着门框,木头的纹路硌得指腹发疼。“你们是夫妻,他来看看很正常。”语气轻得像羽毛,风一吹就散,连自己都觉得这话虚浮。
叶童的脚步声跟在身后,带着病后的轻缓。“可你难过了。”她的声音忽然近了,笃定得不容反驳,“你吃醋了。”
“哪有。”赵雅芝猛地转身想去倒水,手刚搭上水杯,就发现指尖在抖,杯沿碰着桌面,发出细碎的轻响。她拔高了点声音,像在说服谁,又像在逞强:“我吃什么醋?!”
话音未落,身后忽然覆上一片暖意。叶童从背后轻轻圈住她,手臂收得不算紧,却带着不容挣脱的温柔。下巴搁在她发顶,发间传来病后的沙哑,混着呼吸拂过耳廓:“还说没有?”尾音拖得轻轻的,像在哄,又像在叹息,“都醋哭了。”
赵雅芝的肩膀倏地僵住,所有的伪装在这一刻轰然崩塌。鼻尖一酸,眼眶又热了起来,那些强压下去的委屈、酸涩、还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在意,都在这声低喃里,悄悄松了闸。
“对不起。”叶童的声音沉了沉,带着病后的微哑,又裹着几分小心翼翼的哄劝,“等这阵子忙完,所有事我都跟你好好说清楚。但现在……”
她顿了顿,轻轻扳过赵雅芝的肩。怀里的人还在掉眼泪,泪珠顺着脸颊往下滚,砸在衣领上洇出小小的湿痕,像雨打梨花,看得人心头发紧。叶童抬手捧住她的脸,指腹温柔地蹭过她发烫的眼角,喉间轻轻动了动。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