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故事纯属虚构,请勿代入真人,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书房内令人窒息的沉默持续了良久,最终被赵父一声沉重的叹息打破。他抬起手,缓缓揉了揉太阳穴,目光扫过在场每一个神情各异的人,最终落在了黄锦身上。
“吵,解决不了问题。”赵父的声音带着一种疲惫后的清醒,“阿锦,事已至此,我们得面对现实。你是孩子们的父亲,这一点永远不会变,我们尊重你,也希望你能理智地为孩子,也为你自己想想。”
他顿了顿,语气转为一种务实而沉静的商讨意味:“眼下,无非是两条路。”
“第一,离婚,但可以不离家。你们法律上解除关系,但对外,为了孩子的颜面和成长环境,我们可以维持一个完整的表象。你依然可以和他们同处一个屋檐,参与他们的生活,但我们内部必须清楚界限,互不干涉彼此的生活。”
“第二,”赵父的目光变得极为严肃,“如果你们双方都认为暂时不能离婚,那就继续维持现在的法律婚姻关系。但是,必须签下一份清清楚楚的协议。里面要写明各自的权益和责任,约定好互不干涉的底线,尤其是——必须明确保证不能再发生之前那种…不得体的、伤害彼此和家庭关系的行为。” 这话直指黄锦过去的“大尺度戏码”及其带来的伤害。
赵母在一旁轻声补充,声音里带着恳切:“阿锦,我们知道你心里也不好受。但就像阿芝以前容忍你一样,现在也需要你拿出一个态度。选择哪条路,我们尊重你,但无论如何,不能再这样互相折磨、让孩子跟着担惊受怕了。总要有个章法,日子才能过得下去。”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黄锦身上。是选择彻底放手保留体面,还是戴着婚姻的枷锁去守住一个破碎的空壳?决定权,此刻交到了他的手里。
黄锦颓然地后退一步,脊背重重撞在冰凉的书柜上,发出一声闷响。他所有的怒气、不甘和指责,在岳父那两条清晰而冰冷的方案前,仿佛被戳破的气球,瞬间泄了个干净。
他一直以来死死攥着“不离婚”这个念头,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仿佛只要婚姻关系还在,他和阿芝之间就还有一丝斩不断的联结,他就还有挽回的余地。可此刻,阿芝那毫不退缩的、甚至带着恨意的眼神,以及她与叶童之间那不容置疑的紧密姿态,像一盆冰水,将他内心深处那点自欺欺人的希望之火彻底浇灭。
他终于清晰地认识到——阿芝不会回来了。她的心,她的人,她的未来,都已经毫无保留地交给了另一个女人。
巨大的无力感和失落如同潮水般将他淹没。他低下头,用手掌狠狠抹了一把脸,试图掩盖那几乎要夺眶而出的狼狈。长时间的沉默后,他再抬起头时,眼中的赤红和疯狂已然褪去,只剩下一种近乎麻木的疲惫和灰败。
“……离了婚,还怎么算不离家?”他的声音沙哑得厉害,带着一种认命般的嘲弄,更像是在问自己,“演戏吗?演给谁看?孩子总有一天会长大,会明白一切。”
虽然,这所谓的“协议”,本质上和阿芝过去对他提出的那种冰冷要求并无区别——划清界限,互不干涉。只是如今,以如此正式的方式提出,更像是一纸最终判决,彻底碾碎了他心底最后那点微弱的、不切实际的幻想。
他彻底明白了,这不再是夫妻间的冷战或争执,而是两个家庭(甚至可以说,是阿芝和叶童组成的新的共同体与他之间)为了最小化伤害,尤其是对孩子的伤害,而共同制定的一套规则。他不再是阿芝的丈夫,而是变成了一个有着明确权限的、住在同一屋檐下的“特殊合伙人”。
他顿了顿,目光艰难地转向阿芝,又像被烫到一样迅速移开,最终落在赵父身上。
“协议吧。”他几乎是从喉咙里挤出这三个字,每一个字都沉重无比,“就按您说的第二条路走。签协议。”他重复了一遍,仿佛在确认这个令人痛苦却不得不做的决定。
“但我有条件,”他猛地抬起头,眼神里燃烧着一种近乎偏执的坚持,那是他作为父亲最后的本能与堡垒,“协议里必须白纸黑字地写清楚——我,永远是他们的父亲!任何重大决定,升学、健康、未来发展等,我必须拥有绝对的知情权和参与权!任何人、任何关系都不能越过我,更不能试图取代我的位置。这一点,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他的选择,无关原谅,也无关接受,更像是一场战败后,为了还能留在“战场”上而被迫签署的停战条约。他放弃了挽回阿芝,固守着他所能抓住的最后一重身份——孩子们的父亲。
“我的条件不变,”他重复道,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持,“孩子的事,我必须拥有全部的父亲该有的权利和义务。任何事,不能瞒我,不能排除我。”这是他坚守的最后底线和尊严。
赵父见状,心中亦是复杂,但更多的是松了口气。能谈条件,就意味着接受了现实框架。“那是当然,在孩子这块,你永远是孩子们法律上和社会意义上的父亲,这一点绝不会因任何情况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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