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二娘,"苏遮直视着神情恍惚的妇人,"当年你曾向本公子询问令郎下落。按说以你所犯罪孽,本公子原不该理会此事。不过念在你这些年诚心悔过的份上,今日便让你母子相见。"
叶二娘闻言急忙端详虚竹面容,那眉宇间的神韵与玄慈确有几分相像。她双手微微发抖,声音发颤:"苏公子,这...这当真是我的孩儿?"
苏遮扫了她一眼,淡淡道:"信不信在你。你当年不是在孩子背上烫过香疤么?一看便知。"
玄慈闻言面色骤变,温声对虚竹道:"虚竹,将上衣拉起让老衲看看你的后背。"
"遵命,方丈。"
虚竹虽感困惑,仍依言掀起僧衣。众人只见其背部赫然排列着六个铜钱大小的陈旧疤痕,显然是幼时所烙,随着年岁增长已略显变形。
目睹此景,再联想萧远山先前所言,众人顿时了然——这小和尚正是玄慈与叶二娘之子。
"我的儿啊!"叶二娘突然发出一声凄厉的哭喊,整个人扑上前死死抱住虚竹。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般滚落,浸湿了虚竹的僧袍。
虚竹呆立当场,眼中交织着惊诧与欣喜。自幼在少林长大的他,从未想过自己的生身父母竟会是方丈大师和眼前这位妇人。可背上那些自幼就有的香疤,又分明印证着这个难以置信的事实。
"娘...您真是我娘亲?"虚竹声音发颤,任由叶二娘颤抖的手抚过自己的面庞。
叶二娘拼命点头,泣不成声:"是...是为娘对不起你...我苦命的孩子..."
玄慈见状长叹一声,沉声道:"虚竹,到为师这里来。"
虚竹听到玄慈呼唤,赶忙搀扶叶二娘一同站起,缓步上前跪在玄慈面前,恭敬道:"方丈。"
玄慈轻抚虚竹头顶的戒疤,温声道:"虚竹啊,你在寺中二十四年,老衲竟不知你就是我朝思暮想的孩儿。"
萧远山看着痛哭流涕的虚竹母子,本该欣喜,却不由自主想起亡妻,冷着脸对苏遮道:"苏小子为何坏我好事?竟让这和尚知道了自己儿子是谁!"
苏遮刚要答话,玄慈已扶起虚竹,走到萧远山跟前:"萧老施主,你们父子虽分离三十载,但你早知他武功大成,名震江湖,也该欣慰了。"
他停顿片刻,继续道:"而我与亲生骨肉同住一寺却不相认,只道他生死未卜,日夜忧心。"
萧远山冷哼一声:"这都是你咎由自取!玄慈,老夫既答应峰儿不杀你,但你口口声声说受人蒙骗,那当年传假消息之人是谁,还不从实招来!"
"阿弥陀佛,当年之人已然离世,老衲不愿再提,一切罪孽由我承担。"玄慈终究没有说出慕容博之名。
"是吗?本公子倒要看看那人是否真死了!"苏遮话音未落,身形已闪至慕容复面前,掌力吞吐直取其要害。
玄慈见状大惊:"苏遮怎知当年是慕容博?"
正看热闹的慕容复仓促运起斗转星移,却被瞬间击破。他绝望闭目,回想这一生竟全为复国大梦所困,从未真正活过。
等了片刻,预想中的剧痛并未降临。慕容复疑惑睁眼,只见一名黑衣蒙面人挡在身前,硬接下了这一掌。
苏遮见黑衣人现身,嘴角微扬,当即撤回了掌力方才那一击只为引慕容博现身,根本未尽全力以慕容博与萧远山不相伯仲的功力,自然能轻松化解。
"慕容博,你总算肯露面了!"苏遮语带讥讽。
......
......
出手救下慕容复的黑衣人正是假死脱身的慕容博。
他与萧远山同样潜伏在少林藏经阁,除偶尔化名燕龙渊挑拨宋辽夏三国关系外,常年隐居寺中。此番少林大会,他亦在暗中窥视。
原本他并无现身之意,毕竟局面与原着不同慕容复尚未陷入绝境。
正当他冷眼旁观之际,苏遮突然对慕容复发难。深知爱子不敌苏遮,唯恐有失的慕容博终是按捺不住,出手相救。
"系统,扫描此人属性。"苏遮心念一动。
"叮!姓名:慕容博(燕龙渊)身份:后燕皇室后裔修为:先天初期!"
慕容复睁眼见得黑衣人,面露喜色:"多谢前辈搭救!"
虽不知黑衣人实为生父,但慕容复认得这位曾多次指点自己的神秘高人。
谢过黑衣人后,慕容复怒视苏遮:"家父逝世多年,你为何血口喷人?今日若不给个交代,我慕容复纵然拼上性命,也要讨个公道!"
苏遮轻蔑一笑:"区区鲜卑遗孽,也配让我污蔑?若非存心留你性命,就凭你屡次挑衅,早该命丧黄泉!"
说罢目光转向慕容博:"本以为你能一直躲下去。怎么,鸠摩智替你顶罪时忍得住,见我动你儿子就坐不住了?"
慕容博沉默不语,只是警惕地注视着苏遮。他全程目睹鸠摩智大闹少林时苏遮展现的恐怖实力,心知对方此举意在引蛇出洞。
慕容博虽冷酷无情,但慕容家仅剩慕容复这一血脉,若慕容复遭遇不测,复兴大燕的宏图伟业便成泡影。眼看苏遮对慕容复出手,他不得不现身阻拦,这场赌局他输不起——肩负复国重任的慕容复绝不能死,至少此时此刻必须保住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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